教主这儿,确实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但并非长久之地,因为他实在是无比想念,香香软软的女朋友了。
不多时,便流满一洼,伤口却已经逐渐凝固,於是他又划上一条,如此反覆,足足流满半杯才停下。
看似念着往日情份,不夺他元婴,却又不让他联系外界,暗里的软禁着。
他翻了个身。
自古手足相残,例子可多了去了,更何况,他和连雨歇分离时,不过五岁和十五岁,哪有什麽刻骨铭心可言!
剑一出鞘便泛着冷光,不掩锋芒。这一下睹物思人,他呆呆的看了好一会,长叹一声,收起宝剑,双手枕着後脑勺。
,我还须流浪在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哥哥相认。没有禀报就随意离去,着实不适当。」
血珠争先恐後冒了出来,他拿起一旁乾净的瓷杯,并住手指,鲜血顺着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红色小溪。
「你说得没错,确实该报一声平安。」
信息被截,意料之中,所以上头他只写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挑不出一丝错处。就是不知道连雨歇的态度,意欲为何。
血气浓厚,又腥又涩,常人恐怕觉得难以入口,连雨歇却是面不改色,甚至探出一点舌尖,舔去嘴角的血渍,好似十分美味。
冰凉的手指贴着他的手心游移许久,连雨歇才收回手。指尖沾了些血迹,孟斩抓着袖口想帮他擦去,就见对方将指头放进嘴里,眯起眼睛,吮的乾乾净净。
他悔的要死啊!
连雨歇不答,只是盯着他,盯的孟斩背後狂冒冷汗,才慢慢地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既然如此,我便择日踏平南延宫,教那群人乖乖闭嘴,弟弟莫要担忧。」
孟斩侧身抱住一点也不软的玉枕,
在他做这些时,连雨歇不发一语,单手支着下巴,沉默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说起来,就算他俩是兄弟,这层关系也做不了免死金牌。
「哥?」
以前把人家当兄弟,没仔细看,此时想来,简直暴殄天物。等一回南延宫,就要抓着易寒洗香香!
他心惊胆战,连雨歇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头疼。」
手掌被拉了过去,连雨歇翻看着他用布巾按着的伤口:「先前的伤处可有好些?」
「弟弟的意思是,至少传个音信,好让师尊和长老们放心。」
哎,不对,还是弄张大床好,左手右手各抱一个美人,这里吸一口,那里吸一口……昏君生活,想必不过尔尔。
随後拿过瓷杯,在手中晃了晃,一饮而尽。
夜半。
背居然开始痛起来了……师兄那手劲,真别说,愣是把毛巾当砂纸用,天天给他脱皮,他才几岁啊,痛的一脸扭曲十指扣紧边沿,内心嗷嗷直叫。
见对方心情似乎不错,「那……哥哥,」孟斩惴惴不安,再次问道:「我能否向师门传个音信?」又补充:「只说一切安好,毋须挂怀。」
他没有敷衍,皮肉表面早已癒合,连疤都看不见一条,剩下的都是灵脉损伤,只能将养着。
与屏障相距数里的屋子内,孟斩抓了抓脖颈,感到万分难办起来。
孟斩连忙称是。
危急的时候没空胡思乱想,安全下来後,寂寞就排山倒海而来。
往後一倒,倒是咯到个硬硬的长条物,正是自己收在枕下的法剑。
这回换他替师兄搓澡,哪儿哪儿都摸上一遍,洗完後,再亲上一遍!
骗着师兄共浴,一开始只是为了看标记,没有想到,隔日练完剑後,易寒却又唤他到屋里,师兄弟亲亲热热的刷背……
眼见连雨歇就要起身,他立刻伸出尔康手:「哥哥且慢!」
「?!」
过了半晌,才道:
夜风习习,他摸了摸鼻子,把窗户关上。拿出空间戒指──连雨歇早早就派人还他了,东西一样不少,翻了半天,没翻到有用的东西。
怎麽办啊……
「都好的差不多了,无甚大碍,多谢哥哥关心。」
连雨歇不语。
然後心满意足回到自己屋中,搂着师尊睡觉。
幸好到他十三岁,借着长大了有羞耻心不好意思为理由才逃出生天──才怪!
孟斩又站了一会,实在是猜不透教主心思,只得把传音符又收回怀中。
连雨歇思索半晌,颔首道:「……也是,正道人士虚伪做作,礼数甚多,若是落了人口实,说弟弟不忠不义,可难办的很。」
嘶──
一点萤光撞上无形的屏障,泛起一圈波澜,波澜过後,那光点却是不见,像被屏障吸收了般。
孟斩登时明白,定是那卓英之又醒来没事干了,当即卷起袖子放血,指尖聚气,往掌心划上一刀。
脑海中浮现的是易寒被打湿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水滴沿着发梢,打到锁骨上,好似一朵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