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招来一堆钢铁桃花,每个都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骨头,他只是一个小小太监,哪个嫔妃都惹不得,嘤。
「路危崖,」
连雨歇忽然开口,「你於我有大恩,我亦回你一报,两恩相抵,互不相欠。今日你居寒宫子弟若敢阻拦,明日我便血洗苍穹山头。」
符居浩一颤,握紧拳头,没想到下方布阵的居寒宫修士这麽快就被发现。
「可惜,可惜,」路危崖却道:「孟斩也於我有恩,我今日掐指一算,还是得拦你一拦。况且连教主,情之一事,最是难解,若总是一味强求,只会消磨掉他人情意。」
连雨歇却不管,冷冷道:「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老弱残兵,也妄想阻拦本尊?」
这边魔息大盛,那边灵光闪烁,眼见第三次仙魔大战一触即发,榻上黑狼忽然张嘴打了个呵欠,几双眼睛登时都看向了他。
他纵身一跃就跳上了离连雨歇最近的台子,蓬松的尾巴不安分的勾着连雨歇的腰,顽皮的在人身上四处撩拨。巨兽却乖巧蹲坐着,歪着脑袋露出无辜的神情,好似这根尾巴有自己意识,所作所为皆与他无关。
传言中喜怒无常、乖张狠戾的魔教教主竟也不恼,伸手抚弄着那根坏心眼的尾巴,没人先开口,两边却灵力魔息交相涌动,危机四伏。
我立了心魔誓。
「心魔誓。」
连雨歇淡淡的重复了他的话。
以因缘果报为誓,定业不可消,违者生心魔,誓曰──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歪了歪,两只大耳朵自然的向一边垂落,合拢到了一起,金色兽瞳眯了眯,好似在吊着人胃口。
誓曰:生死与共,福祸相承。
和谁生死与共,和谁福祸相承,答案明显之至。
「……」
连雨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眉眼舒开,揉弄着妖兽耳根。犹记初见时还是银发红瞳,半兽半人的样子,行为只受本能控制,完全化形後却是黑毛金瞳,高大威武,然而比之那时,他的心态已是大相迳庭。
第一次同孟斩云雨之後,他还只当对方是只可以随意逗弄的小狗。他确实喜欢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却没有喜爱到那般地步──什麽做药人时总是思念着云云,痛苦的时候想着云云过的好不好,都到生死攸关的境地了,自身难保之下,哪还能顾的上他人?说了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孟斩心软罢了。
弟弟和他可不一样,是在仙门正道中好生娇养长大,当然不可能轻易接受兄弟乱伦。所以他不得不揭开疮疤,坦露出最脆弱的部位,做出柔弱的样貌,只要能引得弟弟一丝一毫的怜惜,他们就永远断不了关系。
情感不过是虚无缥缈之物,唯有血缘永远存在,当时说出这句,可是他难得的真心实意。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玩闹他的戏弄,他的漫不经心和身上阴寒的疼痛化作可怕的慾望,排山倒海的反噬着他的内心。
──是谎话说多了,自己便也会相信麽?
他好像真的爱极了弟弟,那点怜惜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要孟斩更多更强烈的情感,填补上所有情感的豁口。他看着那两个沾有弟弟气味的男人──不知羞耻的东西,气味重的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还夹着一屁股弟弟的精水。
更令人愤怒的是,他没有办法如同碾死蝼蚁般,随心所欲的让他们消失在世上,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孟斩先前提过的『心悦之人』。
为了心悦之人,甚至还立下心魔誓,就怕他……就怕他……棒打鸳鸯?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云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善,容易心软,听不得牲畜哀嚎,见不得他人受苦。」
「是什麽时候立的誓?嗯?……没有关系,既然生死相连,那他们的性命可保贵了。云云别怕,我会将他们妥善分装起来,派人小心照料,直到你我境界大圆满的那刻。一旦步入真仙後,所有尘世因果尽皆斩断,就再也毋须担忧这些束缚了。」
铮──
他话音刚落,三人就拔剑欺身而上,逼得连雨歇连退两步,出其不意的攻势让他周身层层魔息只能疲於抵挡,无法分神攻击。看似占了上风,然而这不过是个傀儡,只有连雨歇几成实力。好消息是:这不是普通傀儡,是由精魄点化,傀儡被毁,本体也会受到不小的创伤。
唰──
绵延不断的破空之声在清幽的亭台中响起,四人衣袍翻飞,白青黑三色快的只剩残影,时而相撞,时而分开。就在他们缠斗的正兴起之时,妖兽忽然找准了空隙一跃而下,庞大身躯横挡在中间,逼得所有人不得不收手停战。
我和哥哥说说话。
众人一愣,妖兽又道:
他是我至亲手足。
连雨歇扫视他们一眼,不耐烦道:「耳聋麽?云云都说了两遍了,还不快滚?」
……亲兄弟?!
这两人竟然是亲兄弟?!
几人都没能从这个惊人内幕中回过神来,特别是知晓连雨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