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将空调又调高几度，随即将车内的亮灯打开。
他将头深深埋在手臂当中，缓缓上下摆动着腰肢，感受着身后的摩擦与冰凉感。
刹那间，
即使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并不是爱人之间的接送与约会，只是主人来把他的一条小狗捡回家。
短暂的休息间隙，巍岚给自己已经痛到发麻的右手腕换了一张膏药，只是轻轻按了下发麻的穴位，就痛出一身冷汗。
韩川没再说话，只是转身拉过他的腰，向后用力一带，那挺翘而圆润的臀瓣便彻底紧贴在那单向玻璃窗上，圆润的轮廓周围立刻浮上一圈朦胧的水雾，显得色情而又暧昧。
对方干净的领口将突出的喉结半隐在里面，无论如何看，都是一副完美而硬朗的禁欲模样。
在韩川问“为什么不吃药”的时候，他仓促中喊出的那个答案是——
这是实践中，韩川习惯安抚人的姿势。
连简单地约个实践，都显得羞赧与敏感。
他点了点头，而下一瞬周身却骤然僵硬。
“趴跪，屁股撅高，往后贴。”
知道自己上药，就不只是这样的惩罚，听见没有。”
但心脏还是跳动得厉害，在胸腔中鸣响。
头脑霎时一片空白，仿佛悬了一晚上的心骤然降落，却又被更大的未知紧紧撅住。
但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又仿佛悬在高处，冷冷地看着他下贱而又浪荡的姿势，嗤笑道，“你像个贱人，变态。”
巍岚抿了抿嘴角，将定位发了过去：可能要晚上十点多才排练完，会打扰到你吗？
川哥：乐团地址发我，去接你。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回笼，巍岚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
像是精致的艺术品蒙了灰，俊美却苍白黯淡。
“自己蹭。”韩川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到家之前，蹭到我满意。”
下星期乐队在国外有一个大型演出，这周便是加班加点的排练，整个乐团叫苦不迭。
川哥：好。
手机屏幕上是自己和韩川的微信聊天记录，上一条还停留在五年前。
川哥：你在哪？我们谈谈。
两人的座位呈一个对角线。
“在……在这？”即使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见，巍岚还是下意识扫向窗外，“川哥，能不能回去……”
因为我好想你。
＊
巍岚识相地闭了嘴，咬住下唇，开始抖着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折叠好放在座椅旁边。
——韩川的手轻擦过他后脑处柔软的发丝，随即在他颈后轻轻一捏。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仅仅碰触臀缝与囊袋，也能给他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大概是在极端的羞耻与紧张中，他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他能感觉出自己几乎要蹦到喉咙口的心跳，以及逐渐干涩发涨的眼眶。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向那辆熟系的黑色商务车，在后位上规矩地坐了下来。
过了半分钟，那边就有了回应。
车的配置很高端，巍岚可以看见乐队的人在路边行走，却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车内灯将内部照得宛如白昼，巍岚可以透过车窗看见自己惶恐的神色。
巍岚自然知道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甚至当他微偏过头去时，都能从车后镜中看见自己泛红的赤裸身体，看见对方专心开车的俊朗面孔。
“谢谢。”他觉得自己嗓音有些发干。
巍岚脸还紧紧埋着，露在外面的耳尖却依旧是血红色，诱人得想让人狠狠咬上去碾磨一番。
巨大的温差激得巍岚浑身一抖，阴茎便又有了微微昂起的态势。而由于他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他的臀缝与囊袋都贴上了光滑的车窗上，随着车的行驶带来的轻微震动而不断摩擦着。
他似乎听见抽屉开合的声音，听见关灯的脆响，随后周遭重归黑暗。
全身的血液都由于这一句直白而羞耻的命令轰地涌向头部，他向后动了动，后穴便正巧停在了后车窗的高度，距离那冰凉的玻璃窗不过几个拳头的距离。
巍岚：……就这样吧。
与此同时，他一踏油门，车终于远离了剧院门口的熙熙攘攘，以一个十分平稳的速度向前驶去。
事实上，他很喜欢这种带有羞辱意味、又充斥着极端安全感的命令，尤其是韩川带给他的。
韩川没说话，点了一根烟。
聊天框里的信息改了又改、删了又删，巍岚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和韩川沟通。
＊
聊天以一个“好”字结尾，巍岚盯着那个字看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变暗，其中映射出他自己的面孔。
晚上十点，走出排练厅的时候，巍岚有些紧张。
“脱了。”韩川命令。
巍岚：川哥……你今晚有时间吗
似乎还听见一句轻飘飘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