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恺拦着他,目眦欲裂地问:“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你要是还不起,也不能不让我上门催债是不是?”
“小乐,你订外卖了吗?”
站在这间满是项恺的味道的房间里,刚刚在楼道里那股发霉的味道瞬间被净化,林子彦舒服地深深吸了口气,脱口而出:“宝贝,我好
项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林子彦走进房门,抱着纸袋趁机蹭了蹭项恺的胸肌,笑嘻嘻地说: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也道歉了,你解气把我的拳场炸了,那算是我补偿你的,你看我也得到教训了,那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周秘书钻入车厢,拿出一把白色的小雏菊,放在纸袋上,林子彦吩咐一句,“你们就在边上等着吧。”
“宝贝,你这个提议真不错,但我不是来逼你的,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我们一会吃饭要摆到餐盘上的。”林子彦耐心地哄他。
楼栋里昏暗的没有一点光亮,发霉的腐败味道更重了,林子彦暗骂一句,自己要是不把今天受的罪从项恺身上找回来,他就不姓林。
玩闹的小孩远远地瞧着这行面生的“入侵者”,嘴里说着什么,口音含糊不清。
项恺坐在床上休息,对待这个活宝有点无可奈何。
他侧过身,还是放林子彦走进来。
“我要发到朋友圈去,让他们瞧瞧,看他们谁敢跟我嘚瑟自己的姘头身材好。”
项恺宽阔的肩膀挡着门,无动于衷。
林子彦盯着项恺,见他无动于衷, “那我做给你吃。”
林子彦吸了吸鼻子,“宝贝,我好冷的,你先让我进去行不行?我不知道你们这里这么冷,接近零下了,我只穿了件风衣。”
林子彦笑容不变,“想你了,你不来找我,我来看看你。”
“好好好。”小乐轻快地往浴室走,“我得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跟你拍张合照,你就保持现在这样,不许换衣服,不许擦汗,不许拒绝我!”
林子彦顶着一头被寒风吹得凌乱的金发,穿着单薄的米色长款卫衣,怀里抱的牛皮纸袋上面摆着束白色雏菊,他瞧见项恺赤着肩膀的样子,眸色一沉,转而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嗨,宝贝。”
“你打算怎么催?”项恺嘲讽一句,“不会是要我跟你睡吧?”
“没有啊,我给你准备晚饭了啊,在厨房。”小乐的声音掺杂着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
林子彦突然理直气壮地说,“宝贝,你说分批付清,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鉴于你的条件……”林子彦垫着脚朝房间里看了看,“我同意了,我也不是想催你,但是你知道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说着,抬腿就往房间里迈。
“我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说完朝着筒子楼走过去。
林子彦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哪个是他家啊?”
豪车停在筒子楼下,周秘书打开车门,一双昂贵的皮鞋踩在地面,林子彦走下车,凛冽的寒风瞬间吹乱他的发丝,扑面的霉味和臭味袭来,他皱着鼻子,“操……”
项恺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林子彦盯着满是涂鸦垃圾的街道,小石子砸在车窗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项恺真的很想把那束花摔在林子彦脸上,但是他说得对,自己欠他钱,当初签了合同就该想到今天,为了防止林子彦狗急跳墙再做出什么事,项恺只能稍作妥协。
“我想喝你做的排骨汤了,是真的。”
林子彦的眸底噙着狡黠的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好不好?”
一辆豪车驶入这片贫民区,锃亮的车身吸引路人的目光,躲起来的孩子抓着石子朝着车身上扔。
林子彦动手整了整风衣的立领,冻得忍不住打冷战,伸手接过纸袋问,“我让你买的花呢?”
项恺暗忖,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项恺揉着他的脑袋,“你不是要去工作吗,都已经六点了,你还不收拾收拾?”
周秘书把准备好的纸袋交给老板,指了个方形,“那栋就是,六楼最里面的那一间。”
项恺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问:“你来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啊。”
林子彦眨眨眼睛,“怎么能没关系呢,我怎么说也是你以前的老板吧,我来关爱员工,你总不能不让我进吧?”
林子彦的脸色微变,话锋一转,“我是来收欠款的。”
项恺移开眸子,淡淡地开口,“滚。”
项恺冷漠地凝着他,林子彦的风衣领口处露出一小截肌肤,他的肤色本就白得过分,被寒风吹得透出股不正常的粉。
肌肉镀上一层薄汗,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哥,你也太性感了吧!”
“我带了新鲜的鲈鱼还有柠檬,我想吃柠檬蒸鲈鱼,你做给我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