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准了目标之后,赖里汉就在目标四周活动,掌握了对方的生活习惯和家庭成员之后,就会在4月4日前半个月左右的时候下手。
通过一系列的殴打、折磨,就像赖里汉在上面说的那样,让人体的rou质在经过一系列的追逐和击打之后,能够达到赖里汉最满意的状态。
而赖里汉杀害的第一个受害者和第二个受害者,也是因为他的“经验不足”,而导致最终呈现结果好像没有它那么满意。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菜肴,叫做‘浇驴rou’?”伯西恺站在付零旁边,看着铁网上面一张有一张用这各种笔触勾勒出来的纸张。
付零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将活驴绑好,然后煮一锅沸腾的热油,再活生生的剥掉驴身上某一个位置的一层皮,之后将热rou浇灌在上面。热油烫熟了驴rou之后,再把那块rou连带着生rou割下来食用。”
这个还是闺蜜小绮之前跟付零科普的,作为廖氏企业的小千金,小绮从小跟爸爸妈妈出去见过不少市面。
有一次假期回来就提到了这件事,小绮还说自己当时被吓得根本一口菜也没吃,反而是桌子上的大人们吃得很开心。
事后小绮还让付零帮忙分析这些成年人是什么样的心理。
她说:“其实我觉得,驴rou好不好吃并不重要。人们只是想听一听驴在被剥皮、烫热油的时候那凄厉的惨叫声,再配上血rou模糊的浇驴rou,那就是绝美的佳肴。”
对付零的这个看法,伯西恺表示非常赞同:“是的,所以对于赖里汉来说,那十五位受害者就相当于任人宰割的驴。它欣赏着受害者们绝望的目光、哀求的话语,在囚-禁受害者们的那段时间里,它的某种欲望达到了最充分的满足。”
要问赖里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付零觉得极大部分的原因和它痛苦而又黑暗的童年有关。
赖里汉把废旧的停车场改装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虽然这里没有任何自然光源的给予,更没有什么新鲜的空气,Yin暗的就像是一个死人棺材墓。
但是对于赖里汉来说,就是它的创作天堂。
它将整个停车场一分为二,一半地方作为杀人的策划营、一半地方作为创作的画室。
赖里汉把自己的人生全部都画成了十二幅画。
就挂在这个停车场的墙壁上。
付零抬头看的时候,借助着昏暗的灯光,一幕幕扫过去,瞧着墙壁上面的那些色调暗沉的画幅。
从风格上面来看,非常清楚的能够看得出来是一个人的手笔,而且全部都按照顺序摆放好,依次摆在墙上。
付零走过去的时候,看着那一张张画。
仿佛能看到一个人的人生。
从第一组画的《圣母与子》、《恶子弑母》,到写在纸上的那话:“如果当初我的父亲没有另娶。”
付零蹲在地上,看到这两幅画之间有一个标签,上面记录着赖里汉的一段往事。
——“小的时候,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刘阿姨对我还不错,至少面子上有别人在的时候不错。”
——“可是自母亲死后,父亲依旧没有改酗酒、家暴的习惯。”
——“在数不清多少次对刘阿姨动手之后,她也懒得维系自己那个好后妈形象了。”
——“别人有了后妈之后,都希望父亲能经常回家,可是我不希望。”
——“因为只要他回来了,我遭受的殴打是两倍。”
父亲把生活上面遭受的所有委屈和怒气都施加在了赖里汉的身上,而继母也把父亲施加在她身上的暴力全部都还给了丈夫的儿子。
作为家庭里面最弱无力的赖里汉,它所遭受的就是在一次暴力之后被打瞎了一只眼睛。
也正是因为这只眼睛,让赖里汉在未来的所有人生道路上,都抬不起头来。
所以,就有了《圣母与子》的Yin暗面《恶子弑母》。
赖里汉最想杀的就是自己的继母,所以他选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和他继母一样年纪的女人。
而第二个,就选的是和他父亲一样年纪的三十八岁男性。
付零现下了然。
谁说赖里汉杀人没有规律,其实还是有一定规律的,和它的自己人生的经历有关。
而第二幅画,《神女施恩》的背后故事,和赖里汉升入初中的第一次荷尔蒙启蒙,喜欢上班里班花有关系。
在那张纸上面,赖里汉清楚的记录着一句话。
——“她就坐在我的前面第一排的位置,她有着玉兰花一样白嫩的肌肤。头发每次在她往后靠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让发尾扫过我的铅笔盒。”
——“她的名字是我一生的牵挂,也是我忘不掉的梦魇。直到时过境迁的今日,我几乎快忘记了她的模样,却永远都忘不了她曾带给我的温暖和冰冷。”
——“班里的同学们每次都把最上面沾满灰的作业本发给我、不允许我接班里的热水,故意不收我的作业扣我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