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非常好,伯西恺身上中箭了, 行动能力肯定要大大受损,就算有□□在,三个人里面也不一定就会蹦到他。
但是付零肚子里塞得药丸,可是正儿八经的全数密码。
就凭这一点, 付零必须死。
扭曲的微笑瞬间爬上了黄小乖的嘴角,他只注重于面前的猎物,并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站在黄小乖身后的尚明亮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铁斧,斧头稳稳的落在了黄小乖的后脑勺上。
“嘎吱”一声,头骨碎裂。
黄小乖脸上的笑容忽然像是融化了的蜡油,一点一点的凝固在脸上。
他的嘴角抽搐着,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黄小乖想要回头看一看是谁,但是后脑勺里插-着一柄铁斧限制了他脖子扭转的角度。
尚明亮一脚踩在黄小乖的后背上用力抽-出小斧头,血减了自己和旁边程师傅一脸。
二人的半张脸瞬间被喷满红血,另外半张脸被衬托的发白,就像是《一念之间》上面的月佛一般。
黄小乖连话都说不出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四肢就像刚从冰湖里面捞出来的鱼一样,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对于这一幕,始作俑者的尚明亮丝毫没有任何恐惧的意思。
一个见到头颅都会吓得大叫的男人就在刚刚,杀死了一个人。
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
付零忽然明白了赖里汉之前经常对自己说的,什么叫愚蠢的善良。
尚明亮两手端着斧头的木柄,斧刃上的血一直往地上滴,旁边的程师傅手里横着一把西瓜刀,二人威风凛凛的站在付零的面前一言不发。
付零冷着脸:“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尚明亮反问道。
“为什么要杀黄小乖。”
程师傅替尚明亮回答道:“少一个人,我们活着的几率就更大。”
“你们不怕我蹦了你们其中的一个人吗?”付零的枪-口指在离自己最近的程师傅身上,黄小乖的尸体就趴在她的面前,头上的伤口汢汢的流血,血ye都蔓延到了自己的脚边。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还有一发子弹,我们俩每人都是二分之一的存活机会。”程师傅声音沙哑,脖子上的老虎尾巴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一点点抖动着。“只要你用掉了子弹,我们其中一个人必定能杀掉你们两个。”
尚明亮看了一眼疼得直抽气的伯西恺,提议道:“这样吧,你直接放弃抵抗,我们俩可以给你们俩一个痛快。否则要是做无谓的抵抗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我们俩活下去的那个一定让你们都享受到‘浇驴rou’的痛苦。”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
他俩似乎铿锵一气,彻底把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付零架着伯西恺肩膀的手已经摸到了大量流淌出来的鲜血,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已经完全shi透了,分不清什么是汗水什么是血。
脑袋里面的思绪好像也被浓烈的血腥味冲淡了,头顶昏暗的灯光将满室的橙黄也变成了地狱火焰一般的浓烈。
她忽然灵机一动。
“等等,听我说几句。”
付零搀扶着伯西恺坐下来,迅速拿起旁边一个剪刀剪掉伯西恺后背伤口的衣服,看着嵌在里面的箭头。
得想个办法弄出来,但是这里的环境这么差连个消毒的工具都没有,旁边倒是有几个镊子可是镊子上面还沾着颜料。
怎么办,发言了会引起高烧。
后续一系列的问题也会更加麻烦。
见付零蹲下来,那二人又跟了过来,付零的手里始终没有放下枪。
这把枪关系着自己和伯西恺的命,她绝对不能轻易的松开。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不要浪费时间!”程师傅吼了一声,他可没什么耐心。
这个地方,他呆够了。
“你们仔细想想赖里汉画的最后一幅画的用意!”付零调高音量,手里握着的枪在伯西恺靠着的木柜上面到处翻找着。
她一边找,一边留着眼角的余光盯着二人的动静,只要他们谁稍微有点不对劲的行为,付零就不管一切的开-枪了。
“什么用意?”
“最后一组画是《恶鬼逃狱》和《狱火忘川》。这二者联系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浴火重生的意思。而浴火重生所达到的条件,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尚明亮笑了:“你这是想诓我们,让我们去死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二人笑了,仿佛觉得付零再把他们当傻子。
付零:“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之前我和赖里汉有过一段对话,它曾经暗示我‘生死即涅槃’,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二人面面相觑一眼,好像有点不能理解付零是什么意思。
“这是佛教箴言里面的一句话,意思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