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哆嗦,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坐在地上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脸上透着些许的不服气,嘴巴动了两下,可终究是没敢多说什么。在她看来儿子一直都是让自己脸上有光的存在,毕业留在了市里,怎么都比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强,最重要的是有见识。
“还有你!”赵子峰见人终于消停了下来,转而将矛头对准了赵渤海:“我总让你管着她一些,你就只知道听她的话!”
赵渤海讪讪,一言不发的将妻子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还顺手帮着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土,还是那副老实恭顺的模样。就好像家中什么事他都听妻子的,自己就是一头老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子峰扭头恨恨地看了一眼主屋的方向,此时警方的技术人员已经分出了一队人从楼里出来,走向了紧挨着的那间小仓房。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父母一眼:“早晚被你们害死!”
赵渤海垂下了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两条狗的笼子旁,任由两条藏獒用那湿乎乎的鼻子顶了两下腰身。他则是慢吞吞的从西裤兜里掏出了烟,点燃之后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李霞最见不得他这幅窝囊样,但是碍于儿子还在身边,只能不甘的咬紧了后槽牙,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又在心底盘算着什么昏招。
赵子峰收回了视线,再次看向院门外,恰好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叶竹心情颇好的冲着他挑了挑眉,见对方憋气的转身走向一边后,她则是愉悦的差点笑出了声。许是因为那些前世临死的记忆,她一直未曾真的认为刁玟丽的死和这家人有着什么深层次的联系,调查他们主要是因为想要摸清楚受害者的家庭及社会背景、日常生活情况等等,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去反推凶手为什么会选中她,从而得出一个初步的关于凶手的侧写。
但是就目前这一家人的反应来看,怕是要有什么意外之喜了。
想到这,她和身边的同僚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迈开腿回到了院子里,直奔着刚刚技术大队进入的仓房去了。这间仓房看起来就是用来存放一些日常杂物的,里面格外的昏暗,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外面的月色都透不进来半点。
叶竹熟练的从腰间抽出了手电筒,往四周的墙壁上照了照,这仓房是彩钢板制成的,伸手去敲还会清晰的感受到薄薄的钢板传来的震动。
“怎么样?”她问。
蹲在地上的技术人员不紧不慢的喷洒着手中的发光氨,然后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几秒钟过后,发光氨开始起了反应,在这面积不过十平米左右的仓房里出现了一些光点。墙板上、地面上都有,还有些光点一直蔓延到角落里堆着的那堆杂物的下方。
在完成拍照后,那两名技术人员急忙上前搬开了那堆杂物,并且在地面上继续喷洒发光氨。
果然,底下出现了人血反应,而且与之前的星星点点很不一样,瞧着痕迹是聚做了一小滩。这种出血量肯定不致死,只能说是有人受了伤。
“还有这根棍子。”技术人员用带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托起了角落里的那根木棍,其中一端直至中断,都出现了零星的人血反应。
叶竹面色沉静的看了看这间小仓房内的情况,然后和技术人员对视了一眼。他们平日里也是见惯了这种场景,其中所代表的含义,猜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辛苦大家继续取证了。”她冲着屋子里的技术人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正好迎面撞上了从小楼里走出来的言宇,她冲着对方扬了扬下巴,轻声问道:“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言宇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那一家三口,尽量不用肢体上的动作去透露出任何的信息:“暂时没有。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找到一些当时确权的书面文件之类的东西,不过他们还在找。那边呢?”
“有人血反应。”叶竹表情相当的耐人寻味:“而且我刚刚也从村民那边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儿。”
言宇就这么垂眸观察了一番她脸上灵动的表情,光是从那双透着狡黠的杏眸里就能读出不少有意思的讯息。之后他干脆直接转过身,冲着大门外的几名同僚招了招手,紧接着就指了指眼下正站在狗笼子旁边的一家三口,朗声道:“把他们三人带回局里,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赵渤海和赵子峰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砸的晕头转向的,而李霞在看到气势汹汹过来的几名警察后,瞬间开始了尖锐而又凄厉的嚎叫,甚至还想撒开腿就跑。
可惜没能跑出去两步就被一名女警不太客气的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犹如濒临死亡的猪,叫声凄惨:“救命啊!!!警察杀人了!!真的杀人了!!!!”
赵渤海和赵子峰父子两个则是要有脑子的多,他们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警方上前将其控制,全程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而在听到中年女人那般哭喊后,二人的脸色均变了几变,复杂的很。
按住李霞的女警虽然也很有经验,可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