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味?”严湖低头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呆头呆脑问:“是这个吗?”
许燕笑而不语,十分神秘。
她刚想转身,严湖猛然拉着她,许燕抬眼,眼睛写满疑惑,“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严湖咳嗽两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想和许燕呆在一起,他松开手,假装自在道:“没事儿,就是想说,你明天过来拿吧,我回家就洗,一个上午就能干。”
脑子一片浆糊,说出的话逻辑性减半。
许燕低头微笑,转而踮脚伸手,“你头上的叶子我没收了。”
还没等严湖反应过来,许燕早就消失在夜色当中了。
许燕哼着歌回家,手里哪有叶子啊!再说,一片叶子落到头上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严湖摸了摸头,呢喃道:“没收叶子?”
范文彦撑着伞站在门口,眼底乌青,一看就没休息好,看了眼手表,晚上十二点十五分。
“先生,旅馆订好了。”
范文彦轻嗤一声,“覆水难收,回去吧。”
“哎,我们回旅馆。”
范文彦直直看着手表,“不,我是说回京市。”
“回京市?”司机腹诽,那今天这波Cao作是闹着玩的?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
“阿彦。”林青莱打开门,“既然来了,那就——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吧。”
范文彦抬头看向林青莱,目不转睛,他慢慢收好伞,给司机,“在车里等我。”
两人相对,谁也不肯开口说第一句。
“莱莱,生日……快乐。”
“谢谢你还记得。”
“你的一切,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范文彦突然靠前,红了眼眶,嘴角微微冒出的胡茬透着失意。
林青莱轻笑一声,她双手环胸,摇摇头,“阿彦,以前的事情,我想了想,你说的对,我这样可怜的人,确实不该被人喜欢,你能记住我的习惯,我的爱好……真是难为你了!让我猜猜,你背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苦?”
夜色浓重,林青莱觉得有些冷,“不管你是谁,恭喜你,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死记硬背我的一切了。”
范文彦悲伤地合上眼睛,“莱莱,我们重新开始,在这里,可以吗?”
“覆水难收,这话是你说的。”林青莱冷静地看着范文彦,“我以为你很清楚。”
范文彦父亲和林青莱签了打赌协议,林青莱赢了,范文彦父亲无颜面对失败跳楼自杀,范文彦潜伏在林青莱身边,在关键时刻,给了林青莱一刀。
“莱莱。”范文彦冲上去,面色狰狞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林青莱一根一根掰开范文彦的手指,“曾经我是这么认为,但现在,从你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叫爱,叫施舍。”
封景铄躲在门后,静静听着。
“阿彦。”林青莱微笑说道,“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满身满心都是我的……男人了,在没有遇见他以前,你的一点偏爱都会让我心花怒放,即使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在遇到他以后,我发现,爱这种东西,其实不需要强迫,挣扎,沉沦,不论我是谁,它就在那里。”
门被关上,范文彦红着眼睛,指尖戳进rou里。
影子被微弱的光拉得很长,范文彦失魂落魄走向车的位置,这段距离,漫长的好似没有尽头一样。
司机连忙出来扶住范文彦,“先生?”
范文彦任由司机把他塞进车里,“走吧。”
回到京市,已经是中午时间,范文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
方形光晕一下出现,“阿彦,人家现在不要你了!我看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个世界逗留了!不然主神追究下来,你又被流放!若是再欠一个情债……无法想象!”
范文彦窝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方形光晕在他脑袋四周窜来窜去。
“既然她那么决绝。”范文彦稍稍坐起来,轻轻说道,“那么就让她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吧。”
方形光晕往天上一弹,男人这种生物太可怕了!
“所以——你打算回去了?”
范文彦摸出一根烟,喷到方形光晕上,一触四散,“复制一个我在这。”
同样中午时间,蒋yin到了。
“严哥。”蒋yin发丝落到脸上,鼻头红红的,“是我,蒋yin。”
严湖白天在家备课,满心欢喜打开门,不是许燕,是蒋yin,他紧皱眉头,“蒋yin?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听这话,蒋yin微微不满,严湖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她来吗?莫非还在计较当年的事?
想归想,脸上可没露出半分来,她红着眼睛,像个兔子,可怜道:“是我的错,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我在京市为你担忧地吃不下,睡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严哥。”
严湖的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