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轻轻当着小女生面泰然自若着绕上了男人薄腰,在对方唇边不轻不重咬上一口:“别生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斐轻轻怕惊扰他人,提着高跟鞋一路散漫观看。
“我并不好为人师,女士你另请高明吧!”
在他的画作中,阿格狄斯提斯和赫耳马佛罗狄托斯的身体半遮半掩,或愤怒或悲伤,阿波罗总是作为陪衬,盖亚则被众人围绕高高在上。
“后面还有。”
斐轻轻直接将男人搂在怀里:“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有魅力,可把我高兴坏了。”
严琚虽然没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人生中遭遇过的最大打击就是母亲的囚禁。见多了强势母亲的疾言厉色,他也习惯了在女人面前竖起盔甲。没想到斐轻轻没脸没皮,自贬身价哄着他,让着他,心里顿时软成了一片,以为对方也是个被家人压榨的小可怜。
斐轻轻环视一圈,眼神放在散落照片上。
显然,被幽禁日子里,严琚将自己托生为阿格狄斯提斯或赫耳马佛罗狄托斯,盖亚则是他的母亲,专横无情。阿波罗是他的期许,是暗藏的希望。
当即捏着她指尖,主动拿下了高跟鞋:“你哪里没有才学了,最近来画馆的人都有不少暗中夸你自力更生,年少有为。”
冷傲嗓音有些熟悉,斐轻轻偏头看去,就看到自己命定未婚夫翘着满头碎发,一脸不悦的呵斥对面小女生。
严琚察觉到她目光,心里咯噔就要夺过,斐轻轻直接倒在床垫上,一张张翻看。
斐轻轻在国外多年,自然见过不少西方油画作品,对希腊神话中最有名的两位雌雄同体的神也有些了解。
“不要啊!”少女哀求,只差跪地叩拜。
许清流前期画作大多保存不多,现在展览大部分作品都带有宗教色彩,以阿格狄斯提斯和赫耳马佛罗狄托斯,也有大量的阿波罗和盖亚。
直到她被一声冷冰冰的话语惊醒。
严琚从没有给人看到过自己的私密照片,心慌意乱,一口咬在了女
“快给我。”男人几乎趴在她身上。
小女生就看到原本如冰山雪莲的男神瞬间从雪顶落入平原,一双眼栩栩生辉,瞬间就冲到了那妖娆女人面前,半嗔半怨:“你怎么才来?”
照片中几乎都是自拍照,各种角度的人体关节,手,脚,踝骨,肩胛骨,腰肢,尾椎等等,一看肤色就知晓是同一人,再看到颈后那一颗痣,明晃晃告诉她这是严琚的自拍。
斐轻轻叹口气,将指尖挂着的高跟鞋甩了甩,漫不经心的说:“谁让我将来的未婚夫是新锐画家呢!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一没才学,二没美貌,三嘛,性格好像也不讨喜,我这样的人站在他身边都自惭形秽。我怕他日后受委屈啊,左思右想,只好厚着脸皮对老头子耍泼耍赖要了个正经差事,以后好赚钱养家。没想到,老头子坏得很,儿子当牲口用,女儿连牲口都不如,害得我每天绞尽脑汁对付公司那群重男轻女的封建残余,你没发现我人都瘦了吗?”
斐轻轻笑声引起两人注意。
严琚不喜欢被人围观,下意识就要躲避,女生干脆扣住他手腕,独属于少女馨香充满鼻翼,严琚像是被惊吓的猫儿般跳了开来,喝止:“你动手动脚的话我只能把你赶走了,日后也谢绝入内。”
严琚的确很有美术天份,哪怕是斐轻轻这等俗人,站在比人高的画作前也能感受到画中人的喜怒哀乐。
“真的?”
斐轻轻双手举高,一条腿勾着对方腰肢,嘴里笑得得意:“怎么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吗?哎呀,这后背是怎么拍上去的?还有这里,唔,臀肉真紧实,啊,找到了,连阴部都拍了啊,你给自己拍照为什么会勃起,这是在自慰吗?”
小女生又是鞠躬又是哀求,严琚冷若冰霜不为所动,两人动静颇大,很快有人看了过来。
小女生并没有被他冷言冷语打倒,一双圆溜溜眼睛灵动非常,举着双手做虔诚状:“求您了,严老师,我真的需要您的指点,再不做一副好画出来,我会被教授给骂死去。”
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画馆,每年只有两次展出自己的画作,平日里要么出租给圈子里的人展览,要么给几位有交情的名家做私展,画室里堆积的画作多如牛毛,有的累成了高山,有的高高悬挂在墙壁上,有的蒙着画布显然是还没画完。
严琚不习惯在外面太放肆,拽着人一路去了画室。
眯眯的将它放在了汹涌乳沟中。
严琚领着她上了二楼,这里才是他的私人空间,画具也大多堆积得凌乱,成品半成品零散摆放着,就连唯一一张休息的床垫上也丢了不少画册和照片。
下午三点,画馆中只有了了几人零散分布在各处,静静欣赏着画作。
他抬头仔细端详了斐轻轻的面容,眼中惊艳根本不加掩饰,捏紧了几根手指:“你的骨相也很好,眉眼有神,脸颊丰盈而不消瘦,身材也很匀称,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团燃烧的火焰云,十分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