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就是药,药到病除”。
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凌风的右手上。
这是转移注意法,在魔术表演中最常见。
凌风的左手搭在朗晴的颈后,在别人眼里这是喂药时让病人抬头的姿势而已,藏在凌风怀里的青龙则顺着袖口钻进了朗晴的体内。
“药”喂进了朗晴的嘴里,魂魄归位她悠悠转醒,看起来真的像吃了药就病好了一样。
大家都在一个病房,彼此之间无聊的时候就会询问隔壁病人的病,所以他们自然知道这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接近一个月了。无数的医生都没看好她嗜睡的毛病,如今吃了一粒普通人看不见的药便好了,这让围观的群众瞬间炸了锅。
青龙还在适应这具人类的人体,她躺在病床上,睁眼看医院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激动的不行的朗母赶紧围了过去,生怕她又像以前一样,清醒时间没多久又睡下了。
青龙在回忆残魂的记忆,好在这些天朗晴都以昏睡为主,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这让她很快就接管了这具身体,再次成为朗晴。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只不过太久没下床让朗晴的四肢有些发软,全身无力,只能把手臂揽在凌风的脖颈,把一部分体重压在她身上。
两人贴的很近,彼此之间呼吸相融,听着朗晴沉稳的心跳,凌风不知怎么脸色发烫,心跳快如鼓。
前面的停车场,朗父朗母正在把朗晴在医院的换洗衣服以及生活用品往后备箱里装。朗晴的唇移到凌风的耳侧,薄唇轻启,嗓音喑哑低沉道。
“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太久没说话,朗晴的嗓音比以往低哑了不少,跟青龙的小nai音更是完全不同。成熟女人慵懒的气息铺天盖地,凌风的心跳突然顿了一下,随即更加快速地跳动。
脸颊发红发烫,呼吸间全是朗晴身上带的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女人的体温通过衣服传递过来,全身都像烧起来一样。
凌风在这种情况下下脑袋变得有些模糊,她小声嘀咕道:“你还不如吃了我呢”
她的声音太小接近呓语,又在最后快速反应回来噤了声,凌风也不知道朗晴有没有听见她刚刚说出的那句丢人的话。
搭在凌风身上的手臂紧了紧,在凌风看不见的地方,朗晴轻轻珉了珉薄唇。比方才更加喑哑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
“好”
活了那么多年依旧是条单身狗的凌风何时遇见过这种刺激的场面,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本能让她一把推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巨大的火炉。
叔叔阿姨还在这呢!凌风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朗家父母,脸更红了。
朗母过来想喊这两人上车,就看见刚刚在医院里神气得不行的凌大师此时满脸通红,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反观自家闺女,一直看着人家,场面是说不出的诡异。
联想到朗晴今年都30多岁了还不找对象,以工作繁忙为由各种推托相亲活动,朗母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朗晴懂事很早,性子沉稳,做事果断雷厉风行,不是普通男人所喜欢的小女人的性格,再加上朗父一直认为两口子都当警察实在太忙,就算生了孩子也没人带,对小孩的成长不好,所以一直不推荐她找同事谈恋爱。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太出乎朗母预料了,她家闺女不会真的弯的吧!
尽管这个社会已经允许同性结婚,但毕竟是少数,整个天明市最有名的那对,也就是萧家小公主萧诗沁跟冷属秋的婚姻也在三年前走向了终点。
两个女人的婚姻,老一辈的人还是难以接受。
人老成Jing,朗母还是选择观望,八字还没一撇,现在猜测女儿性取向还太早。
她假装没看见凌风刚刚脸红的模样,等到朗父催促的时候才慢慢走过去,喊两人上车。
医院人来人往,就连停车场也有不少车辆进进出出,凌风一直在走神,就连什么时候上车到家的都不知道。
朗晴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间房子里好几年,她责任心重,经常加班,除了过年过节甚少有回去看父母的时候。这次病愈归来,朗父驱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不少蔬果rou食,晚上做了一堆好吃的给朗晴补。
便宜了凌风这个暂住在朗晴家的闺蜜。
开始怀疑自家闺女性取向的朗母格外关注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坚信只要这两人有“jian情”就一定会漏出马脚。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只顾着吃,另一个说大病初愈不适合暴饮暴食,两个人一没言语交流,二没眼神互动,整顿饭吃的朗母那叫一个食之无味。
问有不好直接问,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不问吧又憋的难受,朗母差点把自己憋出病来。
不吃狗粮但是偶尔吃rou的小白跑了过来,一直拿爪子拍凌风,意思是别顾着自己吃,想想它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谛听。
“你个圣兽怎么能吃五谷杂粮,油盐酱醋呢,多坏血统!”凌风拿眼神斜它,暗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