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给我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我说你喝成这样还急着回去,难道金屋残娇不成!”
这话显然是打趣,王坤听了嘿嘿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回了句:“你....你猜。”
“德性!”简寻用手指摁了一下王坤的额头,看着代驾把车开走才松了口气,回头看见还剩下苏临夜、林悠还有莫晓珊站在那里,他顿觉头痛。
有一个苏临夜已经够烦了,现在还添了两个女人,这都什么事啊。
他知道莫晓珊和苏临夜是一起来的,这会只剩下王坤带来的林悠等着他送,他走过去,对林悠说:“林小姐,今晚大家都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悠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条件反射似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站在一旁的苏临夜,随即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微妙,却一眼不错的被简寻看在眼底,心说,得嘞,好不容易藏了几年的隐私在今天总算曝光了,苏临夜这人真是祸害。
他感觉头痛欲裂,本来精神就不济后来又被一伙人强压着喝了几杯啤酒,这会要不是碍于有人在场,他也恨不得席地而睡。
他转头对莫晓珊说:“晓珊,对不起,今晚实在不方便送你,改天有空约你出来吃饭赔罪,你可别记仇。”
莫晓珊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这顿饭我可记下了,行了,赶紧送你的美人回去吧,苏临夜会送我的。”
简寻笑了一下,对苏临夜点点头当作是打了招呼,刻意忽略苏临夜眼底灼人的目光,带着林悠匆匆打车走了。
路上简寻和林悠不咸不淡闲聊了几句,出于王坤之前的自作主张,简寻对林悠还是有点的顾忌,言语间的也颇为客气,好在车里还有个司机,两人聊了几句就话没说话了,忽然手机有信息进来,简寻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下,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他还以为是垃圾广告,正想删除,忽然就瞥见显示的几个字:“晚点见!”
简寻呆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这号码是苏临夜发来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号码?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简寻把林悠送到家,临走时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摆摆手赶紧脚底抹油走了。
他知道经过这一晚,他和苏临夜关系彻底瞒不住了,一想到待会苏临夜有可能会找上门来,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坐上车吩咐司机开往郊外的父母家。
他想,时光还能重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他踏进家门的时候,手机铃声也响起来了,简寻好像早料到是他,按下了静音键,他的手机24小时都开着,一个号码用了十多年,从大学时期用到现在,仿佛成了他忠实的代名词,自从开办公司之后,更加不能随意更换号码,就怕客户找不到他,朋友和亲人都会打他另一个私人号码,显然苏临夜不知道从谁口里知道他的公号,一言不发就撩过来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光明磊落的人,如今为了逃避一个男人竟然连用了十多年的手机号码都要改成静音状态,想想现实生活太操蛋了,苏临夜简直可恶至极。
以前他年轻时候恣意妄为,没轻没重和他混在一起也就算了,如今隔了这么多年有种走回了原路的样子,想想多憋屈,简寻看也没看任着手机响了几遍就挂断,他又把手机调了震动状态,他可不想因为苏临夜而错失任何一个客户。
简寻母亲在他九岁的时候因病去世,这么多年就爷俩一起生活,父亲简超一生劳累,到老了也没赚到几个钱,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废柴一个。年轻时候老实善良不懂钻营,只能开着一家小卖部维持生计,后来简妈妈去世,雇不起帮工只能一个人没日没夜撑着,简寻那时候才读初中,每天下课就到店里帮忙,刚开始还能维持生活,没多久网络兴起,小卖部被大型的超市和网络逐步取代,店是开不下去了,简超只能轮落到去工厂给人做搬运工,日子过的非常幸苦,经常回家倒头就睡。
简寻白天上课晚上回家还要照顾父亲,洗衣做饭兼顾学习,虽然艰辛却从来没抱怨过一句,那时候他一心想着长大后要干一番事业,可是稚嫩的身体负担不起伟大的抱负,年纪太小想去找份零工都没人敢要,加上学业紧张容不得他三心二意,他只能默默咬着牙暗自奋发向上,可惜连这样的日子都没能过上几天。
简超因为操劳过度体力不支连搬运工都做不下去了,后来休养了一阵子,又在邻居林叔叔的帮助下找到了份保安的工作,一年到头日夜颠倒,仍然摆脱不了苦难的追寻。简寻看着非常心酸,高一暑假开始就忙活着出去外面打零工,虽然还不到法定年龄,稚嫩还没从他脸上褪去,但是亟待着长大的心却日益增长,从小饭店端盘子到网吧,再到服装零售店,那时候劳动法还没现在这么规范,类似这种潮流的服务行业都喜欢招年轻人去当服务员好吸引青年顾客,这么折腾了两年半到高三下半学期,为了迎接伟大的民族文化遗留的产物‘高考’,他才放弃打零工的念头,专心的准备接受这个伟大的使命。
高考在如火如荼中进行,经历过刺股悬梁,没日没夜非人的煎熬后,他临场发挥的不错,顺利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