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你个傻逼,你要睡过了你知道吗?”
“安帅,那个广院的学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之前剧社不是也老让你帮忙带她吗?”
“额,可是我对她没意思啊”
“那你还拖着玩什么暧昧?你是不是觉得你安帅脸长得好看家境也不错,妹子就应该倒贴你,就应该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根本不需要你给什么态度?”
“姜烨!你说什么东西呢!”
“他还没话吭你急个什么李翔?我他妈今天就是要把之前的不爽劲儿说出来。”
“这股劲从开学我就憋到现在了,你是人好,看起来阳光又乐观,让我们不自觉就把你当作好哥们,但你自己心里门儿清!你真把我们当做好哥们看待吗?平时打成一片,李翔上次出了事你说你自己在忙着搞论文,你想本科就能发表论文,兄弟躺在病床上你只在群里问了一声。大一的时候,述南除了我们宿舍的人和班级里其他同学都不讲话,甚至莫名其妙地得罪了肖歌那傻吊,你就他妈听着肖歌背地里讥笑诋毁述南,笑你妹的笑!回来还他妈有脸跟述南继续哥俩好!虚伪得恶心!”
“妈的,姜烨你还没完没了了!就不应该让你喝酒,撒哪门子疯!”
“姜烨,很晚了,去睡吧,你昨天熬夜打到了凌晨三点”
“我不困述南,你让我把话说完了李翔,除了自习的时候不在一块,你俩吃饭上课都腻在一块。你是真没看到安逸盯着你屁股瞧的那恶心劲还是继续装你的胸大无脑人设?”
“艹!”
“诶别打架啊!李翔、李翔!”
“”
“我真没那个意思安逸,真的你”
“我就一混蛋,真的,你别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都是屁话。你讨厌我我都认,就是让我换个寝室手续也没那么麻烦的,你别把那些玩意儿听进去了啊”
“真的就这事我希望你就当昨晚我吐出来的东西不存在,你真的人特好!”
“我没事,姜烨。”
“这事就让它揭过,我也没怪你,更不会讨厌你”
安逸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一阵剧痛盘踞在左额附近的脑壳处,讥笑着拿着手里的小锤往下敲,一下下锤在扎进脑壳的锥子上。他眯着眼睛分辨自己所处的境地,更是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后,一直到肩胛骨的地方。那对巨大的羽翼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明显有一部分皮肤的温度比周围更高一些,他仅仅只是将手指搭在上面,就仿佛能感受到皮下的血ye因为他的触碰脉动地更欢快。
他只记得自己飞到那巨树附近后实在是体力不支,但还是咬牙撑着。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大概还是没撑住。
安逸想要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无奈嘴角都扯不起来,只有肌rou抖动了两下,僵硬地撇了下去。他现在躺在一个纯粹的木屋之中,极其简单的构造。他身下的床是一块支起的长方形木板,一大块皮制物铺在身下,兽皮的下面应该还垫了什么东西,软软的。除了这张床之外,这个屋子里就真的只有一张粗陋的木椅和木桌,以及桌上叠得整齐的皮制或是类似棉麻质地的衣物,还有墙面突出一头的竹楔子上挂着的战利品一般的玩意儿。主要都是些用些黑得发亮的绳子穿过的利齿或锐角一类,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醒了?”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打开门进来,安逸闻声扭过头。男人和扎木颏一样用斗篷盖住了自己,只探出一只手拿着一个木碗,隐约可以窥见内里的风光。
但是安逸只想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谁?”他开口时把自己吓到了,粗嘎干涩,就像钝锯伐木时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刺啦声。
男人将木碗放在桌上,抬起头时还顿了一下,一缕红发不安分地脱离他捋到后面的大背头,软软地耷拉下来,多少柔和了些许他给安逸带来的压迫感。
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安逸:“我是赤虎族戍辕,而你现在正处于白勒原的领地范围内。”
眼前这人显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面上并没有表情,但安逸能分明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浅浅的笑意。而不像纣枭,不像那双不是深不见底就是盈满了嘲讽与Yin戾的暗绿色眼睛。所以尽管他的面相十分的霸道凶悍,安逸也只有一个想法:这里的人真他么帅,纣枭他喜欢不起来,但确实是又又帅,男人味儿十足,而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是爆了好吗?!
可就算如此,安逸也没有将心里的情绪外露。
戍辕上身微倾贴近了安逸,暴起青筋的健壮手臂就撑在安逸的耳边,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说:“你身为羽族却能轻易在没有赤虎族邀请的情况下闯入白勒原,小鸟儿,你是谁?”
戍辕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安逸的闯入在第一时间就被“司格”长霖所感知,并由他带领小队前去查探。当时空气中暴动混乱的灵能就已经让几个队员感到了恐惧,等见到那倒在地上的人时,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特殊的兽印已经几百年不曾出现了,尤其对他们这些下任族长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