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让我们把视角转回现实。
「不都干完了吗?就剩下那点垃圾,等会我下楼的时候带下去不就行了吗?」
为了保持安静,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从我心里熘走了。
笑笑垂头丧气地说。
「不能再聊天了,得抓紧时间干活,要不然天就黑了。」
若兰在我心中的重量逐步递增。
我也时常质问自己,明知结果,为何还要守在笑笑身旁。
起码,在关系挑明之前,我还不能名正言顺地步足她的生活。
我会毕其一生,为她遮风挡雨,日日与她相伴。
此刻我并未意识到,我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她了。
从喜欢,到责任,再到爱,心态的微妙转变仅在瞬间。
「不是还有衣服吗?」
,技术还好。」
若兰环顾四周说。
我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对的人,这是多少人倾尽一生都不曾体会过、经历过、拥有过的美丽幻想。
只觉得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与温暖,与乐趣,与幸福,与所有美好的意义绑定。
她言语中的慈爱使我身不由己地屏息倾听,心中除了五味杂陈,与进一步加剧了好好珍惜她,给她幸福的信念,我还忽然意识到,若兰的过去对我来说仍是一个谜。
「看我,一念叨起来又没完了,赶快收拾吧。」
从小到大,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迫切地想要占据一个人的全部,想把她的一切融入到我的生命当中。
她用幸福的口吻道着往日的心酸。
问世间真心为何?以前的我或许会犯难,但现在,我可以很坚定地给出答案。
若兰说完后,又细细端详了好一会,直至看饱,才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放回相册里。
我在脑中肆意构造着各种可能,虽然这些画面只存在于幻想,虽然那段回忆里没有我的存在,但我依旧执着。
我突然心生感触,想重新接过照片,然后倾尽我的全部去研究它,直至我将它彻底打开,让尘封的世界为我绽放。
今天,我终于有了答案。
我相信,不,我坚信!不久的将来,我会为她戴上婚戒,披上婚纱,以爱人的身份,与她携手,一同走入婚姻的殿堂。
不过,幸好,未来可期。
可她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她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我对此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形象,她的身份,她的部分性格,以及她的温度,她的柔情。
看她眼神逐渐深邃、涣散,指尖颤抖着滑过旧照,说是触及相片,实则更像是在脑海里摩娑着往日的回忆。
只此二字,再无其他。
之后,我会跟随信念化作的司南前进,直至我走进那间照相馆,回到若兰身边,在她熟睡的时候为她披上一件我的衣衫。
问世间真心为何?答曰:长情。
只是,现在我依旧没有资格。
守着,本来想认真看的,谁知道迷迷煳煳就睡着了。后来要不是笑笑叫我,估计我都躺人地板上了。」
「你知道吗?为了赶在笑笑生日前拍出这组照片,我可是一连熬了好几个晚上,折了好几万个纸箱子才攒够钱。给她拍照的时候,我就在一旁
「从你房间里收拾出来的那些不穿的衣服,还有我的,不是说好了都收进箱子里一起送人吗?」
我会坐在她旁边,让她靠在我肩头,或是怀里,我抱着她,与她一同守候这张照片的出现。
她擦去眼角的泪滴,强颜欢笑道。
因为长期以来,她都是一个人面对那些困境。
往后的岁月里,我会将她紧紧抱住,贴在她耳边,用柔情地低语向她倾诉,告诉她接下来的岁月,孤单、酸楚、苦涩等充满痛苦的回忆不再如影随性。
那里有她,那里就是艳阳。
我不会将她唤醒,我怕惊扰她的梦。
「还要干啊?」
我从未感到过如此庆幸。
只要联想到她经历过的那些苦涩,我的心宛若刀绞一般。
过去,我也认为它也许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甚至开始害怕,怕我的未来没有她。
所谓爱情,不正是你的名字吗?在若兰的世界里,属于我的立足之并非过去,而是现在与未来。
她就是我的灵魂,没了她,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惆怅随痛楚高涨,我暗骂自己无能,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与她相识,不能早早陪在她身边,替她排忧解难。
人们常说:「大多数人只是凑合,搭伙过日子罢了。要接受现实,爱情只存在于故事,它并不会降临在每一个人身上,因为它足够稀有,所以才令人心向往之。」
或是因为愧疚,我无法克制去想象与她相伴,给予她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