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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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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个大活人,豆卢宝还是有些转不过来,

    相熟识的家眷都一边有些忌惮这南诏公主,一边又颇有些好奇。语言不通,不能与这公主相聊,但这旁边的豆卢宝倒是个好说话的。所以一时间,家眷都纷纷来和豆卢宝寒暄一番,为的就是多看几眼这南疆来的质子。

    靖国公病着,如今多了这南诏质子,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胡闹了。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

    县主可得小心一些,我听说这南疆女子最擅制毒。

    哪里的话,小姐玩笑了。

    今日因着南诏质子,晚宴之后,朝臣家眷都来和豆卢宝寒暄,豆卢宝应承得头昏脑涨,她又在宴席上贪了几杯酒,故脑袋只剩几句浆糊似的客套话不停绕圈。

    现下是初春,在春寒的夜里站了一会,豆卢宝这才清醒了一些。

    乌满佩珠站在豆卢宝身后一尺远的地方,静默无声。

    豆卢宝抻了抻僵硬的脊背,抱手斜靠在城墙边,酸痛的左腿踏在墙砖上,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倒像个大街上的浑小子。

    豆卢宝细细打量起这南疆来的乌满佩珠。

    春夜带凉,豆卢宝才觉脸上热气未尽,原是残余的几分酒劲。

    乌满佩珠负手而立,目光如这春寒未退,也毫不避讳豆卢宝端详自己。

    她长相确实和中原人有些不同,眉骨高一些,眉眼轮廓比中原大安女子略深。这人比豆卢宝略矮,估计年岁也比豆卢宝小上两三岁,小小年纪,就离了家送到这里,倒有几分可怜。

    两人无话,竟定定相望了一刻。

    她倒也不像个女子做派,豆卢宝感叹。

    豆卢宝想看得更真切,拿过身后丫鬟手里的灯笼。

    灯笼挑起来,一片昏黄的光,照出对面的人一张毫不含蓄的桃花脸。

    双目亮极,并带邪气。

    豆卢宝调笑道:“好俊的姑娘!”

    不知是否是因为豆卢宝的语气过于轻佻,身边的译官虽然没翻译,但乌满佩珠好似听懂了一般,狠狠瞪了豆卢宝一眼,一只手即刻伸到豆卢宝跟前,豆卢宝定睛一看,那手上竟停着一只勾着尖尾的蝎子!

    豆卢宝瞬间吓清醒了许多,她赶紧和译官求救:“您快和公主解释一下,我夸她模样好看呢,这个怎么说……我实在没有折辱公主的意思,我哪里敢折辱公主啊……”

    蝎子的尾刺就在豆卢宝眼巴儿前晃悠,好似下一秒就要勾穿豆卢宝的面皮。

    译官连忙译了南疆话给乌满佩珠,乌满佩珠这才收了手往发间一抹,豆卢宝瞧得真切,那小蝎子转眼就不见了。

    在心里骂数句妖女,豆卢宝悻悻将灯笼还给了身后的丫鬟,赌气似的,撇着嘴脸偏向一边,没再和这人打交道,准确来说,是有些不敢了。

    谁都没看见,乌满佩珠藏起小蝎的眨眼功夫,也藏起一个极淡的笑。

    远远地,豆卢宝的贴身丫鬟万彩带着马车过来了。豆卢宝赶紧上前,迅速上了马车,能离这个活祖宗远一时是一时。

    不过,谁也没预料到圣上能将这南诏质子安排在靖国公府,眼下多了一个公主和一堆南疆的随从,马车只有一个,于是豆卢宝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和这乌满佩珠同坐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不过豆卢宝没让译官上来。

    马车内空间还算够用,里面早就被万彩放了暖炉,暖气一熏,豆卢宝现下才放松了片刻。

    这种晚宴常常要等很久,菜品凉了不说,还总得顾忌着不能放开了吃,又得喝酒。豆卢宝交代过的,万彩也极周到,早就在车上备好了一壶醒酒汤和点心。

    醒酒汤和点心还冒着热气,豆卢宝饿了,也不客气,立刻大吃特吃起来。

    一会功夫,点心去了大半。

    乌满佩珠定定看着毫无吃相的豆卢宝,看得豆卢宝心里有些毛。

    豆卢宝擦了擦嘴,把还未动的醒酒汤和剩下的几块点心往乌满佩珠面前推了推。

    乌满佩珠看看面前的吃食,又看了看豆卢宝,却没有任何动作。

    细细想来,这人也只是个半大孩子。豆卢宝想起自己小时候娘亲去得早,又想着自己毕竟也比这孩子大几岁,心里叹息一声,轻声道:“方才你也一定拘着礼数,喝了酒又没热乎东西垫肚子,肠胃一定要难受了,快吃点东西罢。”

    说完豆卢宝才想起来,译官没在身边,这人也不知能不能听懂中原话。

    豆卢宝把装着点心的碟子拿起来,向乌满佩珠那边又放了放。

    不想,这乌满佩珠点了头,后从怀里拿出一根银簪子,挨个试了试醒酒汤和点心。

    豆卢宝白眼快翻到后脑勺了。

    “嫌有毒你倒是不要吃啊,”豆卢宝恨恨自语,“我说,你是谨慎过头还是愚钝无比?我都吃过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确定了面前的东西无毒之后,乌满佩珠方才端起热腾腾的醒酒汤就是一大口,转眼间醒酒汤就见了底,又是一阵风卷残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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