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翌在旁边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好了,不要太Cao心别人的事。”
看都没看封承一眼,他冷冷道:“你滚远点。”
“是。”封承很听话,马上答应下来。
喻舟却低头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她问封翌:“我要和粟荔说吗?”
她也不知道封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在想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她是不是不好掺和进去。
遇到纠结的事,喻舟下意识先问封翌。
他比她大那么多,处理事情的经验也更多。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封翌说:“你们女孩子之间不都喜欢说这些吗?”
谈论八卦什么的。
聊天的时候随便提一句不就好了。
喻舟反应过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
“哦,说的也是。”
.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喻舟的新戏也开拍了。
她是九月底进的组,同一时间,封翌因为公司的事,要飞一趟美国。
说是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走之前封翌最不放心喻舟,嘱咐了她很多。
要舟舟注意安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重点是有事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喻舟全都乖乖的答应着,说“好”。
当然封翌暗里还安排了人在喻舟身边,只是没有告诉她。
他没办法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一定要做好万全的把握,他才敢离开。
封翌照例是先去了金医生那里。
金医生看见他,有些惊讶。
“怎么现在来了?”
他们面诊都有固定的时间,现在才九月,还早得很。
封翌没回他的话,只是在椅子上坐下了。
“最后一次。”封翌说。
金医生动作顿住。
随即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往椅背上一躺,说:“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情况还挺严重的。”
“这么快就好了?”
他远在国外,不清楚封翌的事,可从他最近几乎已经不联系他来看,病应该是在慢慢变好了。
这么多年,封翌的情况,金医生都最清楚,他听封翌简单说了这段时间的事,有些惊奇,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说过了,你需要一个契机。”
需要一个转变的契机,病就会好起来了。
可封翌这次来却不是和他谈论这些的。
他还有另外要问的。
“那我现在呢?”
“现在?”金医生皱眉。
封翌说:“我很爱她,爱到她一皱眉头,我心就疼。”
他冰冷的说着这些话,让人觉得句句不真实,却又偏偏句句是真。
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心疼,心冷到极致的人,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疼之后,一切变得变本加厉起来。
满心里全部都是她,能为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的心疼。
她要是一流眼泪,他心里像炸开了一样,钻的鲜血直流,千疮百孔。
好像再也愈合不了。
每疼过一次,就留下一个伤口。
封翌知道,现在和以前,都是极端。
金医生却在想,自己研究心理学这么多年,第一次有像封翌这样的,病好了,还要再反过来问,好的过头了怎么办。
“所以呢?”金医生问。
所以——
“这是病吗?”
不好说。
金医生斟酌了下,依旧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真要计较,全世界99%的人,心里都有病。”
人活在这世上,冷漠一点也好,偏执一点也好,谁能说哪一种就是有病呢。
金医生这是在告诉他,这不算是病。
封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不过你专门就来问这个的?”金医生觉得他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完全没必要过来的。
当然不是。
封翌看着他,淡淡道:“到时候结婚了,请你参加婚礼。”
呵。
金医生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得了吧,我这大老远的,飞回去遭累。”
还参加婚礼呢,红包他都不舍得给。
不过封翌这么雄厚的身家,应该用不着他这一点红包吧。
别来薅他这普通百姓的羊毛了。
最后离开的时候,金医生还是对他说了“祝贺”。
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看着那个冷冰冰的封翌,比谁都冷漠,到现在疯狂的去爱人。
既然是用不着他了,他也总算送走了一位常客。
毕竟这么多年了。
而同时喻舟在忙着拍戏。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