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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闻恍若未闻,“不脱就下车。”

    他知道这些照片的来源。是他在分开的这五年里断断续续发给他的。他自私的不想让他忘记他,要他想着他,要他自慰的时候意淫对象都是他。

    他从前给他讲题的时候,他最爱这样的坐姿。最喜欢看他冷淡的施闻哥哥被撩拨的耳朵通红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继续讲题的样子。

    “想你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待着。”

    施闻看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说:“自己走。”

    陈述,肯定句。没有一点疑问的意味。心酸和怒意一并涌上来,宥野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又想着不能发火,他变了好多,现在脾气好差,不想刚见面就跟他吵架。怕他直接停车把他扔下去。只能忍着情绪解释,刻意将声音压低,带着些可怜的哭腔说,“没有…”

    而墙面上所有缝隙的地方,都被照片占满。全是他的。半裸的,全裸的,部位的,模糊的,清晰的,全都是他。

    宥野失落地垂下手,在心里一条一条数他的坏。

烟,绕过肺。

    “我只穿了一件。”被他锢着的下巴发疼,宥野的身体僵硬着,攥着衬衫的一角,米白色的背心在胸膛发烫。

    可惜再现在看不到了。宥野遗憾地想。

    施闻把他扯过来拦腰抱在桌上,抬头专注仰视他,像在礼拜他的宗教。他说:“宥宥。分开五年,三百五十七张照片,全都在这里。”

    这些,全部的全部,都是为他准备的。

    “我说了没有。”

    宥野只好妥协,慢吞吞的将套头的针织背心脱下,绕过头顶的时候,蓬松的头发被衣领扯乱,他顾不上整理,低头一颗颗解白衬衫的纽扣。从第一颗扣子到第二颗扣子,再到第三颗,过程缓慢地像走了场长途。光洁的胸膛大片大片地袒露,两颗乳粒就这么光堂堂的被人注视着。

    偏偏手机在这时候的信息响个不停,宥野藏起手机依然咬牙嘴硬。

    “谁?”

    “衣服脱了。”

    施闻一直看着他,磨磨蹭蹭的动作看的他窝火,在他解开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直接扒了手臂上的袖子把衣服扯了。宥野两眼泪汪汪的脱完衣服,赤裸着上半身坐在车上,被迫接下施闻扔来的西装外套。

    再往远看,是大大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各种尺寸的阳具,跳蛋,蜡烛,皮鞭,口枷,和各种捆绑的绳索与拘束衣。

    可是他没有。

    是对施韫说。

    后来宥野是被施闻像狗一样扯回家的。

    “开你的车。”

    “没有谁。”

    施闻不说话了,叼着烟掰过他的脸看他,男孩的无辜快溢出来,好像再多说一句就要流泪,衬得他像个恶人。施闻只觉得讽刺,始作俑者反而装的天真无邪。没有?他嘴里说出来的字他一个字都不想信。

    好干净。宥野看着那张未被摊开的方块帕巾,一时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去接才不算亵渎。

    好在施闻没有给他犹豫太久的机会,他夺过手帕扔回去,抛下一句。

    他说,“过来。”

    车停在红绿灯的停止线前,施韫拿出一张白色手帕,越过椅背递给他。

    房子有两层,他跟着施闻上了楼梯,走廊很长,却没有光。宥野走的有些焦躁, 越往深处越黑,他慌乱地抓住施闻的袖口,抬头只看得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沉在晦涩不明的阴影里。

    他伸出手来要抱,想象中他蹦起来,他接住抱起,双手拖住屁股,胸膛贴在一起。以前他都是那样抱他的。坐下来的时候,他双腿分开圈在他的腰上,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的手就在自己背上,不算安分的摸索。

    “等等我。”他加快脚步跟着他,“施闻,能不能慢一点。”

    宥野看着面前荒诞又病态的一切,糟糕地想,施闻把他带回来,是不是真的想要把他当成一条狗来养。

    他好像听见他毛细血管里沸

    施闻笑,“你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么。”

    夜色陡然坠下来,像被人掸落的烟灰,砸在他头顶,跌在身后的脚步声里,一截烟灰的死亡没有声音,逃不开被遗弃的命运。夜像一片远去的海,涨退在影像的裂缝里。细微的声音被听得一清二楚。右边的墙面布满了镜子,宥野经过,看到重叠的他,重叠的施闻。他站在施闻身旁,漫长的走廊浸入黑暗,时间被踩在脚底,仿佛陷入一种悬空。

    施闻回头看他,黑色的西服外套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一大片胸膛都露在外面,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不合时宜又不合身份,滑稽破俗又败给童真。一张白净的脸露在外面,惊惶地窥探着这个房间里的所有。

    施闻开了灯,宥野站在空荡荡房间里,看到四面杂乱的墙上,全部钉满了各种各样的钉子,人的头骨或肋骨,不止死寂的白色,还有扎眼的血红色与青紫色,宥野茫然地看着,任由他们汹涌着扎进眼底,好像听得见尸体的狰狞。他看到每个钉子上挂的,都是不同的锁链、项圈和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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