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愤愤地抬起吴塓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不记得?!!!我他妈就让你想起来!!!”
吴塓闭着眼,枪声却没有如期而至。
萧琴这捅人的手法,和那个变态一模一样,从手臂开始,划到手心,划出一大道口子。
而是“砰——”的一声,不知道
冰冷的枪抵在额上,吴塓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居然完全忘了自己的母亲,他为此揪心了这么久,而被他记恨的人,毫不当一回事。
“我不记得了。”吴塓道。
“王八蛋,吴歇,哈哈哈哈,你要是看见你的儿子翘着屁股卖淫的样子,该会是什么表情呢?”
就这样死了吗?
她……死了吗?
被关的第三天,小吴塓隐隐约约听到,那群劫匪给他父亲打电话,说要撕票。
吴塓的小手不断地颤抖,瞳孔里充盈着泪花,他怕疼,他知道过去会有什么后果,那个劫匪是个变态,极其喜欢用刀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看着他的伤口结痂,再撕开,再结疤,再撕开,看着他浑身疤痕的样子,劫匪甚至会露出变态的笑容。
自己仿佛跟个笑话一样的,自己如此在意的事情,在别人的生命中,连屁都沾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劫匪越笑越大声,激动之下,掐着吴塓的手越来越缩紧。
他剧烈喘着气,接着立即跑到门口,可惜门被锁死,他逃不出去了,吴塓没有办法,只好蹲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不知道父亲在那头说了什么,劫匪异常愤怒,掐住他的脖子,发疯一般地道:“吴歇就是自作孽,报应来了才生了你这个畸形玩意,你说,他要是不来救你,我把你送去中东卖淫怎么样?小家伙好身体啊,那地方的人就喜欢这个怪物呢。”
他,只有这个看起来懦弱的妇女在照顾他,她是在那群人中对他最好的。
“双性人?”萧琴冷笑了一声,手摸到了吴塓的腰部,他之前到想看看双性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可如今却只想杀了他。
“不不……”吴塓小脸涨得通红,劫匪说的话,他年纪尚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现在几乎要呼吸不过气来,死亡一点点向他侵袭,眼皮不断往上翻,身体抽搐着,可能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能爆发令自己不可思议的力量,小吴塓在濒临死亡的关键,居然意外地挣脱开了劫匪。
他思考遍所有可能,却没想到萧琴会使用这种极其不可能的手段,绑架他并妄图杀了他。萧琴这么做后,这么多年他在萧家建立的权利,一定功亏一篑。
“嘶——”脑袋突然痛了起来,所有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
他啊,还是比较适合做山间土匪,却不适合管理一个帮派,勾心斗角。
说罢,就拿起旁边的手工刀,一把捅进了吴塓的手臂,血一点点蔓延出来。
吴塓努力地回想后面的事情,可真的一片空白。
仇恨与愤怒几乎涌上了萧琴的头颅,手枪上膛,他将枪抵在了吴塓的额头上。
“她在那一群人中,是对你最好的吧?可你!你这个变态、畸形却杀了她!”萧琴微笑着,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不记得?就这么轻描淡语的一句“不记得?”。
不可饶恕,他居然!他居然!!!
吴塓闭着眼睛,被迫接受着虐待,幼时的那一场凌虐让他几乎残废,经过了几年的高价治疗,才慢慢恢复,而现在他却再一次感受手筋被挑断的痛苦。
刀子划过皮肤的疼痛,已经给他烙下了印记,他害怕……
罢了,不就是死亡吗,天大地大,他吴塓怕过什么?只不过,总感觉有些遗憾,好像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做。
她一直以来没有做过伤害过吴塓的事,慢慢地吴塓似乎被她迷惑了,他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妇女,他过去吗?能过去吗?
妇女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在她几乎要碰到吴塓的那一瞬间,吴塓却推开了她。
吴塓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了,脑子里只有少数的片段,他隐约地记得女人撞到了桌子上,后脑勺似乎出了很多血。
妇女似乎被劫匪吓到了,可还是向他走来,她摊开手臂,极其温柔地,像是平时被虐待后帮他搽药般,细声细语道:“过来,快过来。”
吴塓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比如,答应某个人。
吴塓的父亲也将他们母子保护得很好,要不是那件事,他说不定还继续无忧无虑做着山大王呢。
“该死。”劫匪吐了一口唾沫,凶狠地命令着旁边的女人道:“把他给我带过来,吴家的狗比崽子,还跑,跑你妈!赶紧给我带过来!”
最终他还是迈开了步伐,慢慢朝着妇女的方向移动。
就算女人再怎么温柔,吴塓也不会投入她的怀抱,因为她温柔的后面可是有会吃人的恶魔。
吴塓看起来性格很男子汉,暴躁粗鲁,可性子里还是随母,是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