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开骂。”刁琢的手臂被她枕在脑后,这会儿刚拿过烟盒和打火机,听她这么一句,两样东西又扔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好像要再发动进攻。
巴云野抱着身子缩成一团,“笨蛋,打是亲骂是爱懂不懂?”
“直接说爱我。”
巴云野装没听见。
刁琢欺身而上,“说!”
“床上的话,你信?”
“你先说,信不信由我。”他左右各压住她的一只手。
巴云野抬眼看他,他的双眸似墨,眉间眼角都是她喜欢得样子。她心头一热,吸吸鼻子嘴硬道:“我冷,你松开。”
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拉过被子。
她双手抬起,抱住他的脖子,跟他对视。他浑身滚烫,肌rou坚硬,微微冒头的胡茬依旧扎得很,看她的目光却像柔韧的藤,一圈一圈将她缠绕、裹紧。
“我……”她发现自己嗓子微哑,忽而又想起那个卖萌谋生的吃播网红阿卜,就学着人家的样子,“当然爱你啦,喵~”
几秒之后,他的吻又落下。她有些抗拒,推一下他的肩膀,“我不来了……”
“是你撩我。”
“你能被这种伎俩撩到?”她清楚地记得,之前自己也故意卖萌,他冷着张脸,叫自己说人话。
“能。”
“……节制点,年轻人。”
刁琢的手伸进被子里——“啪!”
“你打我!你家庭暴力!”
“谁暴力得了你?”刁琢俯在她耳边,“除非巴爷自己愿意。”
“我……&%¥#*”
刁琢捂住她的嘴,她气得一个劲儿甩头,他松手,换用吻来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老王受刁琢委托,今天带他们去看姑娘海。刁琢还嘱咐他,事先不要透露行程。老王以为这是刁琢要追巴爷,故意搞点浪漫,他自然守口如瓶,只说相逢就是有缘,更何况是同行,要附赠他们一趟沙漠探险,只当交个朋友,以后资源共享。
“还挺神秘……”河马兴致勃勃,“路上能捡到玛瑙么?”
“真有玛瑙,轮得着你捡啊?”老王哈哈一笑,这次去看姑娘海的路线途径他带了几百次的游客线路,他特别有信心,所以人也很放松。
巴云野打着哈欠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揉脖子后侧,昨晚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枕着刁琢的手臂,一早起来落枕,一转头就疼。
龙哥见她那样,发笑道,“前几天不得不睡车上,好不容易昨天有张正经床给你睡,你还能把自己睡落枕。”
“床是正经床,人不正经。”河马调侃。
“滚你个蛋。”巴云野依旧跟他们斗嘴,心里却几分失落,一怕他俩真有问题,二怕因此互相产生隔阂。
老王不是局中人,见他们吃完饭,就招呼大家上车。
宽阔国道两侧有一排低矮的平房,过收费站往右走,就能一路开到巴丹吉林景区。成吉思汗的巨型雕像屹立于道路一侧,一代天骄,坐姿豪迈,时隔千年依然深情又威严地凝视他曾经驰骋的马背国土。
今天是个多云天,阳光时隐时现,从厚厚的云层后透出来,像半透明的纱帐垂落,在东方,这叫佛光。
老王说,姑娘海来回一趟200公里,途中能经过7、8个海子,其中不乏网红紫色湖和深蓝心型湖,还有沙漠最高峰必鲁图峰。如果中途不看别的海子,一天一个来回,不过游客通常选择在沙漠里住一晚。
“我从未在10月份见到过姑娘海,它跑没跑,只能看你的运气。”老王拍拍刁琢的肩膀,“祝你好运。”
刁琢颔首,他要的只是一个坐标。
老王一下子八卦起来,“那个巴爷……漂亮是真漂亮,还有一种劲儿,啧啧,一般人碰不得,呵!也根本不敢沾!厉害得很!老哥我以前在湖南吃过一种辣椒,一开始不知道,等感觉到辣时,完蛋,吃什么嘴都是钝的,往后我在很多地方吃过辣子,远不如那种辣椒给我的感觉。巴爷就是那种辣椒。”
刁琢眼里浮出些赞同的笑意。
离姑娘海还有二十几公里的地方,游客变得比较少,因为这里已是沙漠腹地,海子不如前段那样多,只有无尽的沙山以及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山脊曲线,植被少,远远看去一片荒芜,方圆百里,只见他们两辆越野车蜿蜒前行。
龙哥开车跟着老王在绵延的沙山之上蛇行,老王的车在起伏的曲线里时隐时现,一根套着小红旗的长长标杆为后车指引方向。
“老王说的那什么姑娘海,是什么玩意儿?”龙哥问。
巴云野坐在后座,语气平静,“他吹牛的时候提起过,听着像我姐留下照片中的一张。”
他点点头,“去看一看也好。”
“没想到巴爷的老姐当年也徒步巴丹吉林。”河马叹道,“干地质挺好的,可以满世界闯荡,跟咱们也算半个同行。”
“内蒙可是产矿大省,他们肯定会来。”龙哥摸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