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和他家哥哥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日子没过几天,楚铭就到外地出差了。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组里人趁楚boss不在,一起去帝悦大酒店三十三层的旋转餐厅公费吃喝,好缓解一下连续多天高强度工作的紧绷。
悲摧的事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沈青正举着杯红酒跟对面的梁安说话,坐他身边的林思琦忽然打了个哆嗦,仓皇地说了一声:“我堂兄来了!别让他看到我!”
说着,生硬地朝里侧转了个身,把沈青撞得往外歪了歪,他手上那杯红酒好巧不巧洒在正要路过的那人身上。
站在过道被泼了一身红酒的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丝丝寒气从他身上冒出来,冰刀般的眼神飕飕飕对着沈青狂飙。
附近几个桌的人顿时鸦雀无声,林思琦鹌鹑似得躲在沈青身后瑟瑟发抖。
“沈青,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男人垂眼看了看浅灰色西服上那一大摊深红色污渍,磨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
沈青傻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顶着对方吃人的目光,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帮他擦,边擦边颤颤巍巍地道歉:“林总林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给你擦干净……”
林潇吸了口气,死死压下洁癖发作的抓狂感,一把钳住沈青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人提起来往电梯方向走。
“堂兄……”林思琦弱弱地叫了声。
林潇侧头睨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噤若寒蝉。
“林总林总有话好好说!”沈青一边求饶一边努力向后扭头,企图向同事们求救,结果只收到大家目送烈士上路的悲壮表情。
一直进了电梯里,林潇才松开捏着沈青后脖颈的手。
看着那段雪白的脖颈上浮起极为明显的绯红色指印,他紧锁眉心脱下外套丢给对方,单手松了松领带,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临时出了点事,今晚的饭局改日吧,不好意思。”
打完电话,他继续拿凉嗖嗖的目光瞪沈青。
沈青抱着总裁大人的西服外套,抬手搓了搓快被掐断的后脖子,顿时疼得倒嘶一声,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林总,实在对不起!要不,这衣服我赔你?”
林潇嗤笑道:“你知道这身衣服多少钱?你知道我刚推的那场饭局关系到多少钱的生意?还有我被泼了一身污七抹糟的东西,心理损失费怎么算?”
沈青狠狠地噎了一下,怀里的西装明显是手工高定,一套几十万稀松平常,虽说投行的收入不算低,但他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可能也抵不过林美人这件外衣。
至于饭局关系到多少钱的生意,以深海资本总裁的身价更是不敢想。
最可怕的是心理损失,对上林美人这样凛然不可冒犯的性格,自己可以直接被丢进江里喂鱼了……
沈青耷拉下脑袋,支支吾吾地问:“林总……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补偿你?”
“先回家,回去慢慢想。”林潇怒气稍敛,斜了沈青一眼。
“回、回家?!”沈青立马想起那根深棕色戒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次自己闯这么大祸,不得被林美人这个抖S抽掉一层皮?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一楼,沈青扒着电梯门不想出来,林潇再次毫不留情地揪住他命运的后脖颈,把人半推半抱地弄出酒店大堂。
一出大门就有车童迎上来,他把钥匙一抛,等了几分钟,车童开着辆兰博基尼过来了。
林潇拉开副驾驶车门,想把沈青摁进去,看这小东西支棱在门柱上不肯进,不耐烦地说:“再磨蹭,罪加一等!”
“放手!”
一道洪亮的男声从台阶下面传来,随之一个身材健硕、眉目英挺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几步跳上来,一把抓住林潇的手腕向外一甩,又提起沈青后衣领往自己方向拉过去。
“你干嘛?我朋友不想上你的车!”程远星把沈青护在身前,宛如一只护着小鸡崽儿的老母鸡。
林潇转了转手腕,扫了来人一眼,盯着沈青问:“你朋友?”
沈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林潇是投资程远星公司的资本老板,可不敢让程远星得罪这尊特别爱斤斤计较的大神!
他急忙转身推了推程远星:“没事没事,林总跟我闹着玩呢!”
又转回去低头哈腰地安抚总裁大人:“我朋友性格直爽,不是有意冲撞您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他计较!”
两人都没理沈青,林潇一双线条Jing致的丹凤美目眼尾微微挑起,睥睨着程远星,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冷艳和霸道,而程远星冷硬锐利的五官则紧紧绷着,浅色眼眸中涌动着桀骜和狂野。
两个对峙的男人一个俊美一个英挺,个个立得渊渟岳峙,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门口服务员看得冷汗直流,进进出出的客人无不投来探究的目光。
沈青急出一脑门汗,正在飞快思考对策的时候,林潇似乎是自恃身份,不想在酒店大门外纠缠,从他手上提溜起弄脏的外套挽在身前,眸子里带着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