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说中两个感情极好的人事实上根本没见到几次面,自从许幼薇醒过来,一大帮人前仆后继地围着她转,为了顾知泽登基册封大典,她又是量衣服又是戴首饰之类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波,但是都怎么敢多说话,看起来倒像是害怕她似的。春花还是照旧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顾知泽基本上没见过正脸,主要原因在于许幼薇,她心里有点点气,又好长时间不见面,眼下根本不知道该用哪种开场白,所以每次顾知泽人来,她就立刻倒下头装睡,春花也不知道要不要提所以干脆装瞎子,许幼薇一边告诉自己得了得了凑合过吧不是挺好的吗一边又躲着顾知泽不敢见他,索性顾知泽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个人反倒是这么进入了婚前冷静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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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悬,石阶处几人沿檐而行。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些人收拾干净了,只是陛下,您这样做,朝中那些老顽固恐怕会生出别的心思来。”身后那人弯着腰低声回报,脚步急急地跟了又跟,顾知泽不耐烦了,定住回身:
“由他们去,再不济杀了,别来烦孤就行。”
被他的神情吓到,几人低声应是后退下,顾知泽冷眼看着几人离开,摩挲了下手腕,郁躁地拐了个方向,往许幼薇殿中走去。
不能杀人,血腥味道太浓会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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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薇每天都要泡一小段时间的药浴,就是她醒来的时候泡的那个,因为池水味道很难闻,她很体贴的没问到底是什么药,只让人不用跟着一起遭罪,这段时间宫女们都很高兴,总是聚在外面悄悄说些小八卦,许幼薇也不想偷听,但是架不住两个墙隔音不行她也就默默听下去了。
正好今天日头好,她们多聊了一会,许幼薇也就顺势在池子里多泡了一会,她啃着瓜果听她们聊顾知泽说他总是阴恻恻的脾气又不好,夸许幼薇肤白貌美脾气好,她听的很高兴,觉得她们都很有眼光,突然叽叽喳喳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许幼薇侧耳听了又听没听到声音也不在意,正要再啃一口手里的苹果,胳膊突然被拉着往上抬了抬。
许幼薇下意识跟着抬头,眼见着许久未见的顾知泽低头靠近,堪堪擦过她额前的湿发,顺势咬了一口她手里的苹果而后才松开了手。
“啊我靠。”许幼薇虎躯一震,猛地坐起身,泡过头了,之前还能装睡不见,现在撞上了,总不能再装睡了。
“嗯?”
许久不见,顾知泽还是之前的样子,样子像鬼,怪不得宫女都怕,许幼薇悄悄看了几眼他,捏着苹果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下去。
顾知泽将袍子随手扔在地上,径直地坐了下来,捻起许幼薇的一缕头发嗅了嗅,皱着眉丢还:“还差一些,果然是还差药引子。”许幼薇不明所以,也跟着闻了闻自己的头发,除了这药池的味道她什么也闻不出来,只看得出不怎么脱发。
顾知泽撩开衣服摸出把匕首,在许幼薇的注视下随意地割开手腕上已经被染红的纱布,伸手探进池子里,只一瞬,血就染红了一小片水池,就着热气,衬的药味更苦更腥了。
“你疯了啊,快快快包起来!”许幼薇吓傻了,赶紧往外爬拽着他的手拿起来,一看伤口就知道割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春花只给她看是红色的药丸泡的,她没问,鬼知道是这么个药啊。
顾知泽不解地看着许幼薇抖着手给他勉强包住手腕止血。
“怎么?你怕我死了?”
许幼薇沉痛地摇摇头,努力不颤抖着包完,然后把胳膊还回去手扶住额头,作势要呕:“你出血量有点大,我要晕血了。”
“噗哈哈哈哈。”顾知泽笑起来,阴郁的神情总算缓解了些许,他有些高兴地用还沾着血的那只手摸了摸许幼薇的脸,说道:“很好,没有变,这总归是值得的了。”
值得个鬼啊,以我靠开头的见面完全打破了许幼薇的预期,打破了两个人那点尴尬,她原本的那些有点微妙的心思也完全消失了,她擦掉脸上的血,很想和自己说一声抱歉,顾知泽,他是真的有病。
两人这么一见,反倒是不尴尬了。
顾知泽像是捡了钱似的很高兴,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她泡完澡,拉着许幼薇说要给她看些好东西,等许幼薇被拖着走了二里路,已经要哀嚎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那份惊喜——
她种的菜,被发扬光大复刻了一整片……种在了花园里。
“怎么样?你喜欢吗?”
来往的宫女内侍都不敢看顾知泽,跪在地上请安后又各自忙活着照料,菜倒是都长得挺水灵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幼薇非常确定顾知泽一定不知道这是吃的,眼见着宫女们抚摸着菜叶颤抖的样子,深深刺痛了许幼薇为数不多的自尊心,她捂着脸落荒而逃,想保留下最后的体面。
除开这个,宫里还修了很多秋千椅子,修了很多娱乐场所,完全按照许幼薇的喜好打造,顾知泽好像终于有机会可以献宝似的,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地扔给了她,好东西连日往许幼薇殿内搬,许幼薇一跃成为地方霸主,她感觉很不切实际,但是想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