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笑了,接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但是她的药为什么要你来送我?”
他灼热的手指碰到她的下巴,她的脑海马上有些空白,“嗯?”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很有力,皮肤粗粒。
“不应该她自己来送?”
蔺斯白垂了睫毛,觉得牙齿有点酸,闷闷地:“哦。”
“而且她让你来送我药,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吃醋,蔺斯白?”
下一秒,蔺斯白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抬眸看他。
眼里有些迷惑的情绪。
祁野是第一次这么叫她,叫她全名。
祁野几乎要被面前这姑娘气笑了,“她让你给我送药你就送,你不会跟她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一点都不吃醋?一点都不会不高兴?”
蔺斯白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心情变好了一点,辩解道:“那小瑞说她前几天也给你送了,我还以为...”
“是送了,但我没收。”
“这种小伤,轮得到收两个人的药?”
蔺斯白抬眼看着他,然后摸了摸鼻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一下,“哦....”
祁野没打算放过她,把她的下巴又抬起来一点:“哦什么?自己男朋友被别的女人送药,还一点儿都不吃醋,你是什么心态?嗯?”
祁野离她很近,两人的鼻子几乎凑在一起。
蔺斯白看他,往后缩了下脖子,“...那,之前在加德满都奇特旺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对你...”
她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所以换了个措辞:“...我要是吃醋,哪里吃得过来...”
祁野:“加德满都奇特旺怎么了?我不记得有人对我怎么样?”
蔺斯白想了一下:“就是...我们从加德满都去奇特旺的路上,那两个女孩儿找你帮她们修车。”
“嗯,还有呢?”
“在奇特旺旅店的时候,断电在大堂的时候,有个人找你...”
“哟,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这么清楚啊?”祁野笑了一声,晃了晃她的下巴,“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你特意记得这么牢?”
“我都没搭理她们,就这些陈年老醋也要吃这么久?你是醋坛子?”
被说成醋坛子的蔺斯白连自己都信了。
“...没有记着。”蔺斯白被他说得越发脸红,觉得脸一定很烫,挣扎着说了一句,“...也没吃醋....”
祁野忍俊不禁,勾起她耳侧垂落的发丝,“嗯,没吃醋...”
“但你知道我又不喜欢她们那样的。”
蔺斯白眨了下眼,看他。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
祁野凑近她的嘴唇,眼里呼吸里都是她。
“我喜欢,动不动就害羞的,会撒娇的,会说情话的,小提琴拉得好听的,脾气软的,偶尔也会伸出爪子挠人的.......”
蔺斯白终于抵抗不住,“...好了,你别说了...”
祁野:“嗯,那就让你记忆深刻一点。”说完,他低头,用吻封住她的嘴唇。
一吻过后,蔺斯白连脖子也红了,祁野的气息有些不稳。
她扯住他的衣服,紧张地看了眼门口,“好了。”
祁野仔细看她的嘴唇,伸手触了触,“是不是充血了,这么红?痛不痛?”
蔺斯白摇头,她嘴唇很容易肿,上次亲了也这样,特别是他每次都比较用力,“....你下次轻点...”
祁野后知后觉,莞尔:“是我太用力了?”
声音也哑哑的蔺斯白,“...嗯。”
“那我下次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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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威尔村中小孩儿的唯一乐趣就是玩水,他们很小就需要随着父母照顾牲口、挤nai、除草,干很重的农活,在复制般的贫困日子里渐渐长大。
教育是十分奢侈的东西,如果有谁家的孩子能上学,一定是家里的积蓄非常不错了。
经济、教育滞后导致了许多惨痛的后果。
这里仍有许多人为了生存被骗去打黑.工,多年再无踪迹。
这里曾今泛滥过非常严重的器.官交易与性.交易。
因为教育滞后、消息闭塞,整个村子没有正式的学堂,在这里生活的村民只有依靠体力来获得微薄的收入。
这里几乎一半男人都被无情地夺去了一只肾脏,但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几乎无法为自己伸冤辩解。
有人被丰厚的酬劳骗去边境打工,却被控制切除了一个肾,只得到几十美元的报酬,工作也丢了,最终被遣返回家。
有人为了钱卖肾,却因为不合格的医疗条件留下终身病痛,再也无法干任何重活。
有人根本不知道失去一个肾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有人无法用正确的眼光去衡量健康和金钱。
大多数受害者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