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在,福晋呢?也出去了?怎么这一院子连个当家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这个……”我看着奇德理氏就要冲过去打若琳,就急忙闭起眼睛,“这可是你自己找打。”耳朵边就响起一声惨叫,估计是若琳一脚踹到她肚子上了,坐在地下半天站不起身。但是那么多的奴才谁也不敢去扶。
词太伤了,《诉衷情》你现在想不起因为心托不起。”
若琳抽出手,“听说《律吕》书成了,怎么没有带过来让我看看?皇上怎么说,是不是对陈老大肆褒奖?现在天寒了,皇上若是围猎的时候也要你随行,就猎头虎回来,我的腿到了冬天夜里总是抽筋,想做一个虎皮褥子。”
“回头跟胤祉说一声,弘晃不要再让她带着了,省的把孩子教坏了连一点尊卑都不懂,以后怎么会尊敬东跨院的额娘。”
门外有丫头的声音,“格格,您怎么出宫了,爷没回来,您还是去前厅坐,奴才给您上茶。”我趴在门上一看,若琳穿着淡青色绣着树藤的长衫已经来到了西跨院,头发梳的整齐却没有做旗头,油黑的头发上只有一根葵花形状的黄玉簪子,这个簪子她从蒙古回来就不带了,怎么这会子又戴上了?
“明日我就启程随皇阿玛去秋闱,你体质太寒,这里寒气更重,还是要有个人替你暖着。《律吕》皇阿玛正在看,我已经得到旨意,皇阿玛要我以律吕、历法、算法三书合成一部成为《律历渊源》陈老和十六都会来帮忙,你说这次是在蒙养斋好还是在编修馆?不如我们直接在纂修管修书,住上个三五年不回京城来。”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这账目真是做的一团糟,连个借贷方都没有,也没有附上原始凭证甚至连个白条也没有,真不知道雍正准备怎么查,若不是我细细整理才理出头绪,恐怕真是等他登基也弄不明白。想着这些账目都是废太子手下人经手的东西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一定是在彻查废太子时查到的,雍正是想收集所有的证据把现存的和废太子有关的人一网打尽,可是胤禩他是怎么开罪了康熙?
“如果皇阿玛要你嫁给右贤王……”泪水在三阿哥的眼眶中打转,他想听到她的答案但是又怕听到她的答案,现在的他们谁能左右自己的婚姻。
“侧福晋,格格侧福晋来了。”后面的奴才们嚷嚷起来,平日温婉的田氏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看那表情就是怕出事还是出事了,扑腾一下跪在若琳脚边,“格格,弘晃的额娘如果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望格格海涵,爷还没有
我不想出去见她,现在的我们还是少见面的为好,我挺着大肚子也不愿意为她生气。
若琳出神的望着远处早已陷入泥地中的落花,“看来皇上没有答应你,不碍事的,不论答应与否我总是个不嫁。你给不了我名分,我也不能与任何人分享你,这就是我的原则。”
若琳点点头,刚转身的功夫有人说话了,“哪来的尼姑跑到这来了,也不看看这是诚亲王府。看这长相手里拿着佛珠也是个妖精。“我隔着门缝向旁边一瞅,心想,“你出来干什么,以为自己给诚亲王生了弘晃就一下子认为站稳了脚跟的奇德理氏,你平时对我言语上挑三拣四颐指气使也就算了,谁让我和你同样是妾又比你进门晚呢,但是……哎,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格格的话,七房,这位是奇德理氏。”小绿赶紧回答,有意告诉这是去年才纳的正受宠还是算了吧。
“在蒙古,苍嘉当着皇上的面要我在他的手心里写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皇上虽待我好,但是身为公主逃不脱的命运都是和亲,右贤王既对我如此,皇上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九公主那样得到眷顾。所以我才要一再的对你不闻不问,不计较你的感受来做已解脱。如果皇上真能准许我终身不嫁该多好,我总是能这样特例的见你。”
“侧福晋在,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格格还是正厅奉茶奴才们都伺候着。”说话的是诚亲王府的管事丫头小绿,管家下来就是她最当家了。
三阿哥在恍惚间不知道自己是否听明白了若琳的意思,离开院子的时候,他带着笑想着“明日我一定要猎一头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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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想走过去拥住她,却被若琳抬手挡住,“诚亲王,若琳这辈子做不了你的正室嫡福晋,就再也不会嫁人了,人如果有选择,能这样随心所欲的活一次吗?你是亲王,你不能,我呢?按理说更不能,但是今世我不会再听从任何人的安排左右我的情感。所以您请回吧,照顾好淳熙,从前的事不要再计较了。”
十六刚转过弯就看见二十米开外三阿哥的背影,叫了几声三阿哥并不应声,十六皱皱眉摇摇头向佛堂里面走去,边走边喊“琳姐姐,我查到了孟光祖的事情。”
若琳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看奇德理氏,“你是谁?”我分明看见站在若琳身后的小绿使劲的摆手,但是奇德理氏就是视而不见撇撇嘴。“是我糊涂了,住在西跨院的还能有什么人,又是个妾。小绿,诚亲王现在有几房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