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孩子。这里随时都欢迎你。”
“嗯,太公如果哪一天去洛城,我们也一定要见面。”
“好。我们一言为定。”张太公捋着胡子,心说,我一个老头,这么大年纪了,如今一别,恐怕相见也难了。
因为乐明受了伤,他们只得回到庄里,所谓的历练,也不过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只是从洛城,经过南城,最后到阳城。可是岳宁星却觉得自己见到了很多新鲜事。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要好好练武,他不能再依赖乐明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做到。可是,他不想永远被人保护着。
洛城。
擂台上,燕归身形灵动,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对手,台下人大声叫好,燕归向岳安愉眨眨眼睛,飞身下台:“没意思,我这算是欺负人。不打了。”
岳安愉却笑的很开心:“我倒是看着有趣。他们那武功虽然粗长粗放,倒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若说是Jing妙的武功,当然是青峦庄的武师了。天下武学奇人都依附于此。”燕归笑着看看岳宁瀚。
岳宁瀚也有些骄傲地笑了起来:“以青峦庄和燕掠阁的关系,我们的就是你们的。”
“最近燕掠阁也在招贤,一些见不得光的都在我这里。”燕归小声说,
“这,不合适吧。你们不是不做这种生意了吗。”岳宁瀚有些惊讶,小声问。
“你不知道?”燕归也有些惊讶,“你以为,为什么青峦庄能清清白白。都是你们的钱给到我们。”
岳宁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这么说,爹他……”
燕归看出他的失望和诧异,自知失言,却还是说了句:“你早晚要接受,干脆让我告诉你,比庄主亲口告诉你好。”
岳宁瀚还要说什么,却被岳安愉打断:“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说这些,像念经一样。你们是陪我出来玩的,不是我陪你们出来谈事情。”
“我知错啦,再也不惹你生气。”燕归赔笑。
“你们两个,在家里算计不够,陪我出来还要算计。真不知道你们出来玩干什么。”岳安愉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
岳宁瀚勉强笑笑,强打起Jing神,也不再说什么。
岳安愉看他情绪不高,心说该怎么办呢,让他说说话。就信口胡说起来。
“哥,你说,我要是出家当道姑,爹娘怎么说。”岳安愉问。
“啊?他们绝对不会同意吧。”岳宁瀚有些惊讶,“你喜欢道家,可以在家里读书,甚至炼丹也没有关系,犯不上出家吧。”
“我觉得出家可以游方,那是不是很有意思。”岳安愉期待地看着岳宁瀚。
“不会,你要是出家,就得化缘。简单来说就是要饭吃,或者自己种地吃饭。很苦。”岳宁瀚无奈,“你以为就是周游四方啊。你要吃饭,要住宿。”
“我不怕苦。”岳安愉笑着说,“我觉得那样很好玩。”
“真应该让星儿带你出去历练,你就知道了。”岳宁瀚笑起来,“你问问你二哥,有那么好玩吗。”
“我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岳安愉轻叹,“说不好。”
“嗯,不见得是坏事。”岳宁瀚答。
“也不见得是好事。”岳安愉轻叹,“他太倔了,撞碎南墙也不回头。谁也劝不得。”
岳宁星再一次因为rou的味道干呕起来,岳夫人忙吩咐人端走,拍着他的后背,心疼地说:“不要强求,慢慢来。”
岳宁星本就没吃什么,如今吐的全身乏力颤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下意识要娘亲抱抱他,却还是迟疑着没有。岳夫人看到他张开又收回的胳膊,心里明白,只觉得更加心疼,就抱紧他:“真不知道我的星儿怎么了,连娘也不要了吗。”
岳宁星听的差点哭出来,轻声说:“娘,我又不能永远要人照顾。”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强迫自己。庄里也不是照顾不了你。”
“我不要,我如果这辈子都要别人照顾我,那我活着干什么。”岳宁星摇摇头。
“别瞎说,什么死了活着的。”岳夫人责备道。
“我那天,就看着二哥差点被人杀死……如果不是有Jing怪帮助,他已经死了……我就在旁边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岳宁星终于哭起来。
岳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任由他哭着。
“娘,我想,好好练武。”岳宁星哽咽着说。
“好,你好好练。”岳夫人轻叹。
“那我不能只吃素啊,我和二哥同年,我怎么比他矮这么多。”
“嗯,那也不用逼自己。”
“娘,你看,爹其实比月叔还高一点,说明我也不该比二哥矮太多的。”
岳夫人听的笑了,摸摸他的头,轻叹:“嗯,你说的有道理。”
岳宁星也忍不住笑了,突然想起乐明,他又笑不出来了。
“娘,你说,长的好看算不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