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nainai带着柏芸芸去后山摘果子去了,柏芸芸还带了两个大塑料袋,誓要把那边洗劫一空,罗饮冰也跟着去了,留下楚曈和晏元夕两个人在家。
夏日的天黑的晚,六七点钟的天还有光,晏元夕拿着小水壶给后院的花浇水,楚曈拿了一本书坐在那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明天早上去看日出吗?”水壶里的水浇完了,晏元夕去水池边接水。
楚曈翻过一页,“什么时候?”
“四点,夏天日出比较早,要早点过去。”
“好。”
“四点起就行了,我们五点到那。”小水壶里的水接满了,晏元夕继续浇花。
“好。”
楚曈没有多问,也没有问柏芸芸和罗饮冰去不去,他什么都没说。
柏芸芸他们回来的时候装了一大袋子的果子,“我明天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些回去,这也太好吃了。”
第二天晏元夕起床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好在昨天爬山运动量有点大,柏芸芸睡得沉。
楚曈在楼下等她,她小步走了过去,“走吧。”
太阳还没出来,天蒙蒙的,周围的景色就像盖上了一层薄纱,两个人走到了山顶,远处的太阳还没出来,但朝霞已然灿若锦缎,美不胜收。
两个人肩并肩站着,等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着壮美旖旎的东方日出。
“学长,你喜欢这里吗?”晏元夕看着日出的方向,小声问。
“喜欢。”
太阳一点点冒出山头,那一片变得通红,像一团炙热的火焰,点燃了半边天空,整个世界都在这样的温度下翻腾升温。
“曈是太阳初生,天色微明的意思。”楚曈补充道。
下山的时候两人走得慢,“学长,下午你和芸芸她们一块儿回去吗?”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欢这里的话,明天我带你去骑自行车。”晏元夕问得小心翼翼。
楚曈脚步没停,静默了一会儿。
他们到家的时候nainai正在厨房蒸包子,罗饮冰已经起了,背着手在院子里看花,看到他俩,招了招手,也没多问。
晏元夕去厨房帮nainai端菜。
“今天下午不和你们一块儿走了。”
“明明是夏天,怎么感觉这么像春天呢。” 罗饮冰挑眉,说的话耐人寻味,“看来是山中甲子无春夏啊。”
“什么夹子?”柏芸芸趴在二楼的窗户上,问。
“没什么,下来吃饭了。”罗饮冰朝她招了招手,“待会儿还要去竹林那边看看呢。”
柏芸芸对于为什么楚曈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这件事情不是很疑惑,这反而让准备了一番说辞的罗饮冰落了个空。
“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算了。”罗饮冰没再多说,他看着在车站送他们的两人,挥了挥手。
今天早上楚曈起来的时候他也醒了,眼睛都睁不开,抬手看了看表,才四点过两分,“这么早?”
“有点事。”楚曈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怎么了?”罗饮冰以为是楚曈遇到什么事了,瞌睡瞬间醒了一半。
楚曈愣了一下,“去看日出。”
“这人生地不熟的,看什么……”罗饮冰说到一半突然有了答案,“懂了。”
楚曈关门出去的时候,罗饮冰说了一句“玩好”,又接着睡了。
第二天,晏元夕去隔壁的张阿姨家里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相机和帽子就出发了。
楚曈载着她,骑在平整的水泥路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庄稼,生机勃勃,长势喜人。
路两边都是树,不晒,风吹过来身上凉丝丝的,如沐春风,惬意畅快。
晏元夕在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抓住楚曈的衣角,正好经过一个减速带,颠了一下。
“抓稳。”
晏元夕借此大大方方地抓住楚曈的衣角,看着地上的影子,把头偷偷靠了过去,影子依偎在一起。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远处的一眼山泉,很有名,不少人专门来这边取水喝,那边景色也好,还有人在那边的空地上撒了种子,如今长出了一小片花海,就是往返的时间比较久。
骑了二十分钟,经过一个小店,晏元夕下车,把相机拿给楚曈,“帮我拿一下,我去买水。”
晏元夕拿了两瓶水,正在犹豫要不要买点别的东西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晏元夕放下水就往外面跑。
在看到楚曈的那一刻她心都要碎了,他脸上沾了些灰尘,还有一道明显的擦伤,冒出一些血珠,身上也有不少尘土,膝盖那里裤子都磨破了,伤口触目惊心。
楚曈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打开了那个相机包,低着头认真检查。
晏元夕隔着一条马路,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他半坐在草地上,一身疮痍,却不叫疼,神色紧张,却是因为……
“那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