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比试之前都有热身赛,我们就谈一谈热身赛如何?”飞扬故意挑起她的兴趣,自己女儿的天性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如何个热身赛法?”果然有兴致了。
“贵教拿有我中原五大门派的信物,我们就各派五人来比试五场,你们赢了,信物由你们处理,原来的君子协议继续遵守。若我们赢了,信物归还我们,君子协议作废,允许原来遣散的门人可以归来重组,你看如何?”
“这样说,我没有占一点便宜,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恩浓冷声道。
“即便日后教主赢得武林盟主之位,仅凭一已之力真能治理好整个武林么?波斯国土小、人口少,而中原是泱泱大国,两国不能相提并论,要因地制宜才好。教主是冰雪聪明之人,若教主真得这盟主之位,这五个门派以后可为教主分忧不少,当然,首要的是他们必须重新建立门派。”
“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倒向在为我做事一般,盟主何须长他人志气而灭了自己的威风呢?”
“对于后起之辈,我从来是怀爱才之心,何况是你。”飞扬柔和说着。
看着这种眼神,令人安详,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恩浓急忙闭上眼,甩了甩头,扬声说道:
“好,客随主便,因地制宜,我要叫中原武林输得心服口服。”
“一言为定,二天一赛。”飞扬尽力的拖延着时间,扬起手掌。
“江湖楼作为中立记史,不得出马,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恩浓笑道,她可不笨,通过近段时间的观察,江湖楼中卧虎藏龙,多少与武林世家有些关系,去掉江湖楼的支持,她这边好办得多。
“好!”沈飞扬出其不意,犹豫一会也答应了。
“好!”恩浓击掌应誓。
远处沈家门前伫立的人们为这一幕不仅大发感慨。
“真有意思,父女对决,武林少见啊!”冰河笑道。
“好威风啊,真可惜,这辈子我已没有福气拥有这样的女儿了,真是便宜了飞扬那小子。”夏孜毕竟是魔宫中人,身体内总有劣性根在作怪,霍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恩轩笑道:
“轩儿,对你我是没希望了,从小就接受了一堆皇室教条,赶明儿给我生一个像浓儿这样的孙女儿出来,听到了没有?”
众人一阵哄笑,白彦花捏了捏丈夫的胳膊,叫他少说点,而恩轩嘴角上扬,一双俊目盯在擂台那白发轻扬的人儿身上,竟再也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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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浓这次带来的高手中主要有五位长老,十位护法,除去若冰离去外,还剩九位,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边缺人手,再说输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在乎的是十天后的盟主之战,所以她派出五位长老出战。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显得比较寒冷,恩浓搓着手来到窗边,推窗而立,一轮圆月映照天空,更显孤清寒冷,如自己一般,也许十天后,自己将再也看不到这月亮了,轻叹一口气,走回桌边,若有所思,写下二封信,第一封注明江湖楼亲启,第二封注明波斯总教亲启,找了一个大信封,一并封了起来,注明临水亲启,似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倒头而眠。
而沈飞扬这边却是苦恼不已,由于事先声明江湖楼的人不能出马,冰河与小凡以及江湖楼的先生们都不能上场,能上场的仅有恩烈与夏孜,另外三人怎么办,自己要在最后与恩浓决战,寒星远在丰都,凭几天时间赶是赶不过来的,唐枫等人还未归,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比赛第一天,夺的是昆仑派的信物。
天空中居然下起了小雪,显得有些悲壮。恩烈一袭青色长衫更衬出他夺人的光芒,这几年江湖的历练,他和自己的父亲沈飞扬越来越像了,性格沉稳,举止大有世家风范,光彩已不比当年的沈飞扬差,嘴角永远噙着醉人的微笑,任谁看了都舒服之极。
恩烈的上场赢得阵阵掌声,‘魔诘教’的长老看到恩烈上台的姿势也露出赞赏的目光,但真看清恩烈的长相后,大吃一惊,除了身高挺拔高于教主外,太像了。其余的‘魔诘教’众也呆了,恍若看到第二个教主站在他们的面前。
恩烈当然知道他们的反应何来,眼睛缓缓的转向高台上坐着的教主,只见她居然也站起身来,注视着自己,不一会儿居然走下台来到恩烈的对面,静静注视着面前若镜中的自己的人。时间在一瞬间竟似停止了,两方的人马都摒住了呼吸。
“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没有告诉我?”恩浓盯着恩烈问道。
“没有。”恩烈嘴角含笑道。他知道不能刺激她想起以前的事,否则她可能命有不保。
“怎么进中原以来,和我长得像的人越来越多。”
“那是因为中原人多,相像的人自然就多。”恩烈继续含笑答道。
“嗯,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浓说后转身回到台上,重新坐定。
另外台上的飞扬等人也舒了一口气,他们可都见过恩浓走火入魔时的威力,那一场混战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