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铁牛的声音:大夫,求你了,不管咋样,都要把娃治好,他要是治不好,我就没脸见他妈了。
36、走出澡堂子,我不敢去看朝阳,我有些不好意思。朝阳也没理我,我们默默的走着。走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朝阳说:走,进去看看。
也许是铁牛的精神感动了上苍,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的手术很成功。在手术后的两个月里,我已经有了意识。由于惊吓造成的阴影,在睡梦中,我常常惊醒,大喊大叫说有人要杀我。这时,铁牛抱着我,我奋力抗争,对铁牛踢打撕咬。铁牛没有躲,他边忍受着疼痛边在我的耳畔说:“拨拉拨拉毛,吓不着……”他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病房里久久的回荡着……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会安静下来,茫然的看着铁牛,然后安静入睡。
我踢打撕咬了铁牛多少次,我不知道,铁牛又说了多少次的“拨拉拨拉毛,吓不着”,我也无从得知。直到有一天,铁牛的声音沙哑的不能在发出任何音节。
我低声说:我见过你爸妈日屄。
为了偿还我的医药费,铁牛又回到了煤矿。他没日没夜的加班,听
忽然,朝阳把我摁倒在墙上,他的-在我的屁股上摩擦着,他喘息很粗,摩擦了几下之后,他我感觉我的-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个东西没有进去,只在我的-口停留。朝阳大叫了一声,一股热呼呼的东西流了出来,有一些糊在我的-上,有一些流到我的腿上。那液体是白色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恍惚,朝阳跟铁牛说的声音似乎在梦中。很遥远……
朝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长发青年照着我就是一拳:管你是不是。老子看着跟朝阳在一起的老子就生气。
经过学校附近的那个拐弯处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长发青年跟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抱着,亲着,长发青年的手伸进了女孩子的裤裆,在那里摸着。女孩子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她的手在长发青年的阴部抚摸。
我放慢了脚步,看了看。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我急匆匆的走着,想赶去学校上晚自习。
恍惚中,有人在叫我……我听见了朝阳着急的声音,他喊着:大夫,大夫,快救人。
那个长发青年被抓住了,但是他们家一贫如洗,拿不出钱给我看病。派出所只能把那个长发青年移交司法机关,等待处理。
听别人说因为我的脑子受伤太重,医生告诉铁牛我恢复的可能性不大,百分之八十会成为白痴或傻子。铁牛瘫软了。随后,他连滚带爬的跪在医生的面前,哀求着。医生不理他,他就跪行跟着。医生进入病房,他在病房门口跪着守候。医生进入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门口跪着守候……
买完衣服,我跟着朝阳去了他们派出所,朝阳从灶上给我打了馒头、红烧肉。我狼吞虎咽的吃着。此刻,我对朝阳的恐惧少了一些。
我说:我77年的,今年94年,我17。
37、以后将近两个月的记忆对我来说是空白的。
终于,医生答应他为我做一次手术,不过这一次手术的风险很大。如果失败,我将永远成为白痴或者植物人。
铁牛答应了。此时他的双膝已经血肉模糊。没有疼痛的感觉。在我在我做手术的那几个小时里,铁牛守候在手术室的门口。
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
长发青年走过来,抓住我的领子问我:你是朝阳他弟?
长发青年说:朝阳算个球毛,上次老子打架,被他抓了进去。老子正没地方报仇,没想到他弟送上门了。
我害怕了,打着哆嗦:是,不是,是一个村的。
长发青年似乎隐约听到了,大声问:你说啥?
-开始变得坚硬,发烫。
馒头红烧肉我吃的满嘴流油,无比畅快。我吃饭,朝阳静静地看着。
我说:没说啥。
我的-已经硬的很难受,我学着刚才的样子,套弄着,我也喷射出来了白色液体。
在我从梦中有一次惊醒,大喊大叫时,他只能无声的抖动着灰白的双唇。这时,病房里的其他病友齐声说:“拨拉拨拉毛,吓不着……”
朝阳的脸有些红,他匆匆洗干净自己,离开了出去了。
女孩子说:我刚才看见他跟派出所那个朝阳去了洗澡堂,可能是朝阳他弟。咱们别惹事,走吧。
我的眼前冒着金花,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了。正在这时,长发青年的牵头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反抗着,想跑,但是我刚跑几步,被长发青年一脚踹倒在地上,又是一顿暴打,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朦胧中,我听见那个女孩子喊: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我跟着他走进了那件服装店。
朝阳给我买了两身秋衣,都是蓝色的,带着白色的竖条,还给我买了两条-。那是我第一次买秋衣,我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
长发青年冲我吼:看啥?没见过你爸跟你妈日屄?
朝阳问我: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