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善回以一笑,但心中,他却道:让皇叔去问,以墨梨的个性肯定不会同意。
看来他还得另想办法,否则一旦墨梨回到赤澜镇,再相见,也不知道要何时了。
所以宇文善不想让墨梨就这么消失,人,他也必须要留下来。
但要怎么留呢?
回到梨苑,宇文笙与墨梨说了宇文善的想法。
“那你是什么意思?”墨梨懒懒的挑了挑眉,虽然没有一口回绝,但心中,墨梨当然不愿意,特别这个理由是为了宇文善。
再次回来,墨梨本就想摧毁宇文善,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帮他稳固皇朝。
宇文笙搂着她:“我知道你不愿意,毕竟你与他之间有个不好的‘未来’,可是我想说的是那都是未发生的事,而且那个未来我们已经改变了,看在我的份上,你能不能把它当成一场梦?让它过去算了。”
“这么说来,你是站在他那边吗?”墨梨低下了头,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站在谁那边,我是站在你们那边,不管是为了老四,还是为了你,都都不希望你们出事,而且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那样你会不快乐的,你不快乐,我又怎么能快乐呢!”
“而且人都是往前看的,你们已经不在那条道上,就不要再回头看着那条道路了。”
也许,墨梨当初如果真的嫁给了宇文善,那么,墨梨有恨宇文善的理由,因为宇文善最后可能会害了她的家人,为了墨家,墨梨想防范未然,继而杀了宇文善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但现在,墨梨嫁的人是他,而不是宇文善,那条灭族的末路已经离她而去了,而她又何必再耿耿于怀?
闻言,墨梨沉默了。
在宇文笙的眼里,现在或者已经是两条不同的道理,他们墨家也改变了命运,可是墨梨却记着上辈子的悲痛,一时间,她难以忘怀。
然而宇文笙说的也不无理道。
这辈子,她已经改变了,这辈子的宇文善,他还只是个‘无辜’的人,对于是没有伤害他们墨梨的人动手,似乎也很是过份。
“罢了!”
墨梨一声叹气:“谁叫你是我丈夫,而他是你皇侄,那个未来,我就当它不存在,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可是以后,你也别指望我会对他倾囊相授,他是他,我是我。”
彼此不相犯,彼此陌如生,她与宇文善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
能放下过去,那已经是对他的恩赐。
“夫人!”
宇文笙有些激动的抱紧了她:“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墨梨松了口,宇文笙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隔在中间,帮谁都不是,现在好了,墨梨不再追究那个‘未来’,那他以后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你先别忙着谢我,这还得他别来惹我,否则就是阎王老子都救不了他。”墨梨没好气的撇了撇唇,但眼中却透出了笑意。
放下心中的执念,突然间,心里似乎松了很多,而此时,她突然想起宇文笙的师傅玉面真君替那位上仙给她带来的话。
魔由心生,赤以心灭,回头路不走。
看来许早之前,有人比她看得还要透,她的路,从她重活一生开始就已经改变了。
那么,她还要走回头路吗?
答应肯定是不走。
所以她又何必再纠结于陈旧的过去?
她应该珍重那个改变了的未来。
想通了一切,墨梨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夫君,我想在京州开一家医馆。”
闻言,宇文笙一愣,回神,他便高兴的亲了一口:“夫人,你这是答应留下来了?”
墨梨委屈似的嘟着小嘴:“你想留下来,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你留在京州,我回赤澜镇吧?不过你留下来做你的事,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上辈子,墨梨最想做的就是学医,救人。
然而上辈子她什么也做不到,也没有那个本事,可是这辈子,她有这个能耐,所以她想完成自己上辈子的心愿。
至于宇文笙,他是不是要帮着宇文善巩固皇朝,那就是他的事了,她也不想干涉。
“好,你想开医馆那就开吧!为夫无条件支持。”
“娘!”
这时,小炁声的声音远远传来。
闻言,墨梨与宇文笙赶紧分开,各坐一旁,不稍片刻,只见小炁声已经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是无奈的少年,而那个少年当然是于召倾了。
“娘,召倾哥哥说带我去泡澡,那个澡堂很神奇,不用烧火,那些水也会热,好好玩啊!娘,我要去,我要去,你让不让我去啊?”
小炁声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堆,看来似乎很是期待。
身后,于召倾无奈的道:“我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他当真了,不过京州还真的有那样一个地方,是近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