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老爸,我说爸爸,我想去公园玩,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老爸说蓝妮,是不是又和谁闹矛盾了?我说没有呀,没有多少天就要开学了,我想快一点把我的小说写好,所以我想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灵感或者什么的。老爸说你去吧,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电话。
其实我不喜欢去公园的,我是怕老爸看到我脸上的掌痕他会生气。虽然小白动手打了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他,我甚至都没有生气,以前我还觉得欠他很多,现在好了,我们之间真的算扯平了。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很多事只要我仔细一想就想通了。从我身上不难看出,这个世界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并不会很多。
我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把牛到进咖啡了大大地喝了一口。浓郁的咖啡香和淡淡的牛味,我感觉生活中的种种子虚乌有的东西经常惹得我们流泪,其实他们的价值还不如一杯加了牛的咖啡。不是吗,如果要难过的的话,日落也值得我们流泪的,如果不难过的话,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比我们高的人顶着,你说我穷担心个啥呢?
周婷咬着牙齿指了指那小蝶的鼻子话都没有说就走了,我想周婷是聪明人,如果她又为了帮我出气动手打那小蝶的话她会更吃亏的,很难说小白会用桌子上的水果刀把她当成苹果给削了。
小白说蓝妮,就因为我打了你一个耳光?那你记不记得你打过我多少个呢?我说现在多说也没有用,我打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但是你打我是
我说周小白,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周小白冷笑了一声,他说随便了,你有高丘,我同样有我的那小蝶。说着,他把那小蝶搂在怀里。那小蝶没有动,也没有笑,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放烟花了,而且是一万块钱一炮的那种,放了上去,大半个夜空都被照亮了。
我说不用了,谁说我心不好了,说真的,都快六年了,今天是我感觉最最轻松的一天了。周婷哭了,她说蓝妮,不管你和小白怎么样,我们同样是最好的朋友。我说那当然了,就是今天小白用刀砍了我,只要我不死,我和你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周婷说蓝妮,是你说过的,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说是的,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周婷给我打来电话,我说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等小白的耳光已经等了好久了,以前我总感觉我欠他太多,现在我轻松了,毕业的时候我可以毫无牵挂的去上海了。周婷说你在那里,要不要我过来陪你,要不然我们两去买东西,我心不好的时候就去买东西。
我打车到龙潭公园的时候,泪水老在流,其实我心不是很差的,只是眼泪就像感冒时的鼻涕一样,老也流不完。在公园的咖啡厅喝咖啡的时候小白给我发来短信,他说蓝妮,今天动手打你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就像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动手打那小蝶一样。我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给我送牛来的服务员小姐以为是她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劲,连忙拿着托盘跑到门外照镜子去了。
四十二
周小白没有说话,他转过身指着我的鼻子说,他说蓝妮,你给我滚,我愿你打我也不愿意你打那小蝶。我笑了,尽管眼里不停地有液体流出来,但是我仍然笑了。兜了那么多个圈,我终于明白了,颠来倒去的折腾,我扮演的却是一个小丑。我想如果是高丘的话,哪怕是我和他结婚以后背着他偷人,他也不一定会动手打我的,而且即使是真的打了,我想他也舍不得像小白这样的用力。
我用手揉了揉被打得发麻的脸,我倒要看看他周小白会怎么收场。那小蝶的弹跳真的很好,她像个弹簧一样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她拉着周小白的说,周小白,你*的不是人,你打蓝妮干什么?我真的搞不懂了,她那小蝶是不是和我是一伙的?而且和周小白在一起是卧底,是为了给我提供线索的卧底?
比那小蝶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多,我想应该多了不止十几倍那么简单。我感到了耻辱,其实一个人泪水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小白给我打来电话,想了很久,还是接了起来。我说小白,你不要多说什么,你一个耳光把我一直以来的梦给打醒了。小白说蓝妮,你一直以来的什么梦可以告诉我吗?我说以前不管我到什么地方,都有一个牵挂,心里老是想着你,就像上次去上海,听到你生病的事,我想都没想就回来了,我甚至没有想过高丘的感受,现在好了,以后你周小白或是飞黄腾达或是一落千丈都和我蓝妮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拿出镜子照了照,右边的脸肿得老高,活生生一个老猴王股。不过我得感谢小白的耳光,他这一个耳光告诉了我很多事,也把我长时间以来的梦给打醒了。
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有的话在应该挑明的时候就不能含糊,要不然还会像以前一样不清不白的过着生活,老是吃不应该吃的醋。我想我蓝妮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人,哪怕就是没有了高丘,我生活中的另一半仍然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我又何必那么多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