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经历了什么。”
她把杯中剩下一半的酒一口气喝完,长舒一闭着眼睛口气,仿佛在做心理准备。我望着她,也不敢打破此刻的沉默气氛。半晌,她盯着酒杯里的冰球,缓缓开口了。
作者有话说:
“哎呀,你没结婚,不,准确地说你没有我的经历,所以无法理解我的想法。”
“我也说了,我住的两人间,所以肯定也会有一位室友。其实我现在都记不起她的样子了,只记得她好像姓什么原,啊对,和那位诗人同一个姓来着,北原。但是她完全和诗人或者文学的形象不沾边,是个超级时尚的人,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思想行为,真的超级前沿。说实话,我和她好多理念不合,两人经常吵架。内容无非就是什么‘独立’什么‘经济自由’,乱七八糟的我不能理解的话。总之,她总是说我是个迂腐又传统的女生,说我什么‘一定会被抛在时代的后方的’。现在想想的话,或许她说中了呢。
“我讲过啊,我不想结婚,可是家里人威胁,再加上藤井家又有钱,我就结了啊。不就是找工作吗?我签卖身合同,然后公司老板给我钱,对吧。合同上可没写必须因为爱情才结婚,就算是,也没保证双方的爱情不会变质啊。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的工作,管他在外面找什么阿猫阿狗——我早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只是没抓到过现行罢了。而我的工作,就是扮演一个贤良淑慧的妻子,为他整理家务,帮他料理家事,在朋友面前表演,在家人面前当挡箭牌。让他把我带去宴会时,我光鲜亮丽地,他能对别人炫耀。但是我有一项最重要的没做到,也做不到了,那就是,哈哈哈,是生孩子啊。”
“我记得是大四还是大三的圣诞节,我们一家人,我父母,我,我哥哥和我弟弟,聚在一起。父母在餐桌上告诉我,为我物色了一位十分优秀的结婚对象,比我大个五六岁,不仅家世清白,本人的工作给料也十分可观。如果我满意的话,毕业后我就可以嫁过去。就在这时,我第一次告诉了我爸妈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结婚,我要去美国留学,去找我的室友,然后留在那边工作,自力更生。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生气,除了我弟弟沉默不语,所有人都皱眉头,说我不懂事。
“对你重要还是对他重要?”我无不讽刺地问道,但这句话对我来说不是疑问句。
酔う:(自动词)醉,晕(车或船)
“我告诉过你,我曾经有一位深爱却分开的人吧。”她拨弄了一下冰球,“对不起,其实是骗你的。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一意孤行地,那么有主见地去爱别人呢。我嫁给他,单纯因为钱罢了。”
“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但是,我和她却关系很好,很奇怪吧。或许处在同一屋檐下的原因吧。而且,和她处的越久,我越来越向她那边靠近,也就是说,我越来越被她的思想所感染了。但是,她在大二结束的时候就去美国了,说什么,要自力更生,去全新的世界自己闯荡,太天真了。我也变得天真了,跟着也申请了美国的大学的研究生,通过了,我决定要追随她。
◎翼的过去◎
藤井翼又把酒倒满了,喝了一口。“从哪里讲起呢,没有头绪啊。对了对了,就从我刚进大学开始讲起吧。”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差不多也是你这个年纪啊,太令人怀念了......”
还有一更!
“其实,都一样重要哦,我说真的,我无比盼望这个孩子出生。当时啊,我无比后悔我轻易结婚的决定,但是我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麻木地过下去。直到我发现我有了孩子。我真的又惊又喜,觉得这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生活的希望,我以为我可以通过母亲这个职位,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现在呢?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以后更不会有了!子宫内膜内异症?我听都没听过。反正现在我就是被啃完的骨头,没了任何利用价值。我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爱那些女人,他就是喜欢玩儿,顺便想搞出个孩子,好给家里交差。”
“哦,看来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听听,我有多烂。”
“因为大学和家实在隔得有些远,我父母觉得我一直住在家里麻烦,我也不想每天起早贪黑地通勤,所以我在大学住的学生寮,两人间。那个时候的我,每天按时出勤,认真交报告,总之过着再本分不过的学生生活。那时我根本没考虑过以后,什么毕业,工作,留学,结婚之类的,我一概没有概念。从小到大都是家里人帮我安排一切,而且安排得十分妥当,所以毕业之后怎么办我父母也会帮我安排好的吧。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的行为是可耻的!”
众面前戴好各自的面具,那么私底下怎么乱来也并不要紧。哪怕他今天找了十个情人,只要不带到我面前来,我就视而不见。同理,我爱不爱他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你懂我意思吗?”
“我真的无所谓啦,毕竟我也没什么权力指责他什么,我也是个烂人。”
17、吐く
我心想懂个屁,照你这么说那婚姻法可以拿去当厕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