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的圣诞树上挂着一串好大的love银饰,壁炉里的火忽忽燃得正旺。海瞳和霍希频倚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拆着刚刚收到的礼物,因为喝了酒脸颊都红扑扑的,楼下传来那些意犹未尽的保镖们摔扑克的声音,霍希频的几个贴身保镖志伟、萧山和路易斯。刘的声音最响,不时暴发出轰然的大笑声。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海瞳手里的是一个细长的绿丝绒锦盒,霍希频手里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类似于盛披萨饼的扁盒子,他摇了摇又用鼻子闻了闻,“不会是披萨饼吧。”
“才吃了那么多,还想着吃。谁先拆,划拳先。”她伸出手,霍希频已经习惯了她这一套,当即伸出手来,一局定胜负,霍希频出手慢了一些赢了这一局。他剥下盒子外的咖啡色包装纸,抬起盒盖,一幅富士山下的樱花图映入眼帘。“哗!”他赞叹着,竟无法找出合适的字眼来形容。
蓝天下雪白的富士山顶,云霞般绚烂的樱花团簇于山下,嘴角噙着一丝羞怯笑容的少年立于树下,长身玉立形容淡雅,说不出的纯净清丽。
霍希频的脸像点亮的灯盏发着光,抿起嘴角无限愉悦地抚摸着画,居然发现这是一副真的油画,有些油迹未干的地方微微有些湿意。“是你画的?”他惊讶地问。
“嗯,很长时间没动笔了,画得胳膊都酸了。马马虎虎看吧,以后给你画幅大的,从房顶垂到地板那种,可以传世的宝贝。”她比划着,有些不好意思。
霍希频久久凝视着那幅画,仿佛已经融进了那场景里。“说真的,好像就是这样啊,怎么会有人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别恭维我了,这还是小时候画院的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现在啊差不多都还给她了。该我了,是笔吗?”她弹了弹盒子,三下两下抽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用碎钻镶成的闪闪发光的枫叶形项链。“喂,哪里找到的,做工可真精致。”她像孩子一样捞出项链,放在灯光下摆弄,“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她翻翻盒子,没发现商标什么的,看起来是订制的东西。
霍希频看到她很喜欢,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是施华洛奇的水钻吗?真得太别致了。”她把项链放在脖子间比划着,绽放着华丽光泽的项链吊在白皙的颈间活像一颗纯洁的心脏。
“我特意让妈妈在南非订制的,每一颗都是真钻。”
“真的吗?那我岂不是戴着一座钻石矿?”她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
霍希频并没有再辩解,似乎只要她喜欢,相不相信那是真的对他并不重要。
“天,真想再听点什么。”海瞳拿起酒杯坐到钢琴前,熟练地弹起了一段旋律,她嘴里哼着歌词,是约翰。丹佛的名曲“故乡的路”。霍希频也跟着她的弹奏轻轻哼起来,两人欢快的歌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旋转不止。
老管家约翰从沙发椅上睁开眼,他已经睡了一觉。酒精残余尚留在脑子里,那悦耳的二重唱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他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看到霍希频和海瞳坐在钢琴前,两只手弹奏着属于两个人的美妙的音乐。老人的眼眶红了,不但为霍希频逐渐开朗的性格也想起家里的两个外孙,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偎依在炉火边想着我老约翰呢?
“john,你也会唱这歌儿吧。我们一起怎么样?”海瞳冲他举起酒杯。
“almostheavevirginia
blueridgemountainsshenandoahriver
lifeisoldthereoldertharees
youhanthemountainsblowin”likeabreeze
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omma
takemehometryroads
allmymematherroundher
miner”sladystraobluewater
darkanddustypaihesky
mistytasteofmoonshieardropinmyeyes
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omma
takemehometryroads
ihearavoithemhowshecallsme
theradioremindsmeofmyhomefaraway
drivin”downtheroadigetafeelin”
thatishouldbeeerdayyesterday”她重弹起复歌部分,与霍希频一起专门为他而唱似的大声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