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岭是当真下了苦功夫对他未来媳妇儿的,他先是亲自去了一趟西山分校又捐了一座图书馆象征性地表示礼貌,然后就提出来给自己心肝宝贝安排进来教书,要求不多:教语文、不教初三、不当班主任不坐班儿。
西山分校的校长有钱有势力的人物虽说见了不少,赵云岭跟前儿认认真真记下要求,算是松了口气,云岭少爷提出来的要求简直到都不能算要求,比起那些个盖个游泳池就指手画脚的算是人性化多了。
药用植物园附近他有几套房子,赵云岭亲自领了大师过去让给看看。大师是位大姐,云岭公子御用了也有些年头了,习惯性地就先问他:“赵总要看哪方面?”
赵云岭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说:“姻缘。”
看来看去,西山华府虽然建筑老点儿但是离学校最近又符合赵云岭的期望值,他拿出一套给樊季、樊季对面楼里的一套强迫段三儿住,他尽量试图做到给樊季留出私人空间,却管不住自己一有功夫就往人家这儿跑。
“不行,就这个不行!祖宗,你替你三哥想想成不成?”段南城断然地拒绝着樊季,要星星要月亮都成,就想自己出门儿,门儿都没有。
樊季看出来没戏了,挺无奈地退而求其次:“三哥,我见俏俏你在也不方便,你送我过去就行。”
段三儿想了想才松口:“得,也是,祖宗,你心疼心疼你三哥,别给我惹事儿。”
其实樊季对于面对展立俏这事儿也是忐忑的,多年前在华熙那次不欢而散让他什么时候想起来心里都难受,随着时间推移、各种关系匪夷所思,尤其是秦冲对他的执念,让他甚至自己都主动地不想去面对展立俏。
可展立俏约他他还是会随叫随到,为了他们之前的友情、也是为了展立翔。
东四环的云致园只接待客人,因为是会员制又消费高,所以平时人不多,展立俏已经在自己的包房里等着了,樊季进去一下就僵住了,屋里有个男孩儿,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别提多好看了。
这几年樊季印象里的展立翔已经是一身黑皮、宽阔雄壮的硬汉了,可见到这孩子他猛地想起,很多年前的展立翔曾经也是肤白好看的大少爷。
孩子正拿着个大飞机满屋子乱跑,看见生人进来也是不动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樊季。
展立俏先没跟樊季说话,冲着小男孩儿招手:“宝宝过来。”
小男孩儿一直看着樊季,然后走到展立俏身边儿。
展立俏摸摸他头,一脸温柔地说:“你不是老问爸爸吗?这就是你爸爸。”
樊季像被电击了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他觉得他这些年足够坚硬了,可回国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桩桩件件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是处的傻小子.
孩子没叫,看着樊季的目光非常清澈,十岁出头儿的孩子已经不特别愿意被大人拉着手,他紧紧挨着展立俏,随着她走向樊季。
“俏俏......他......”樊季心里已经知道这孩子是谁,可他不明白展立俏的意思。
展立俏搭着孩子的肩膀看着樊季:“展星河,他怎么来的你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别......别嫌弃他,他这么多年都是养在我身边儿,我哥希望你能接受他。”
展立俏哭了,仿佛这么多年的伪装就这么卸下来,她喜欢秦冲喜欢了好多年,眼睁睁看着他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伤心伤身自我放逐,却因为一开始的私念,一步错步步错,一直帮着老秦家、还有周围的人一起跟秦冲说永远不会有樊季的消息了。她一个没嫁的、千金大小姐,帮着秦冲打点他的公司和业务,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磨炼成手腕凌厉的女强人。
樊季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伸出手去抹掉展立俏脸上的眼泪,展立俏骂他、羞辱他、甚至是打他一顿他都甘愿,现在这样他更难受。
展星河也拉着展立俏的衣服说:“姑姑,你怎么又哭了。”
展立俏倔强地擦掉眼泪蹲下指指樊季:“宝宝,你可以问问这个爸爸你爸爸的事儿。”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樊季,带着期许和哀伤,没有怨恨和抵触。
樊季摸摸孩子顺滑的黑发问:“你几岁了?”
“11岁。”
樊季拉起他手,意外地孩子没多认生和抗拒,跟着他走到沙发边儿上,一溜烟儿又坐回展立俏身边儿,听着两个大人说话。
“他.......我是说生他的内个......”樊季斟酌着用词,也不知道孩子知道到什么程度,不敢开门见山。
展立俏指指里边儿的套间跟展星河说:“宝宝进去玩儿。”叫了人进来陪玩儿,打点好孩子的一切才跟樊季说起来:“我们家养起来了,做了手术恢复自由身,每年给钱就是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不想让他在宝宝身边儿。”
“俏俏,你让他叫我......叫我爸爸?”
“嗯,我哥哥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这个孩子你忍心不要不管吗?除非你给我哥生一个,否则星河就是我们展家现在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