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发火。她好像失去自我了,她的自尊、原则都被爱情的这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程璐的额头抵住墙壁,无力地跌坐在墙角,抬脚推走散落一地的衣服,凭着最后的理智逐一通话。她最先联系的是父亲,她突然消失,总要跟父亲说一声。父亲听她声音沙哑,没多问别的,只让她注意安全,还跟她说一切都会好的。
程璐没想哭,她很少会哭,可惜不听话的眼泪在听见父亲安慰话语的时候已经夺眶而出,像七月的雨点,豆子一般大小,砸在她的手腕上。她趴在床上哭了很久,蓦地,想起什么,弹起来给易泓打电话,她听见自己冷冰冰地问:你一定要娶她吗?
易泓站在冷风里,自虐般攥紧了拳头,硬是挤出一个字,嗯。
你跟她上过床吗?
她的话语很清晰,他不语,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如晚秋,萧瑟苍凉。他明明不想报复她,偏偏又感受到丝丝报复的快感。只是,为什么那些温柔甜蜜的岁月,回忆起来会像中药一样苦。为什么他还会有挽回她的冲动。
他眨眨干涩的眼睛,漫长的沉默里,他逐渐意识到,不仅是程璐,他同样要为这段感情的失败负责。
程璐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她说:滚吧,我们完了。
严柏宇完全没想过程璐会在深夜找他,他稍加琢磨,猜测可能和易泓的事有关。而他进入她的房间所见的一切,无疑证实了这个猜测。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很熟。床边尽是散落的男性衣物,无一不宣告着,这里曾有个男主人的事实。
严柏宇不至于连些死物都容不下,他弯腰一一捡起,全放到沙发上,想等程璐清醒再由她处理。岂料他刚放好衣服,身后即刻响起她的声音,全扔了,臭男人。
他靠近床边,她那双白皙的大长腿肆意地乱摆,毫无形象。看见心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难过,他着实开心不起来。静静立在床边注视她半晌,他忽然坐下,问:璐璐,你醒着吗?
程璐闻言,半睁开眼,答非所问,我今晚要放纵。
他不解,你还好吗?
很好,程璐的手肘撑起脑袋,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你爱我吗?
严柏宇无奈道,爱。
她又笑,那你想跟我上床吗?像我们以前那样?
他一愣,趁虚而入是很虚伪的,只是他如果拒绝了这一回,还会不会有下回,都是不可知的事。
见他犹豫,程璐接着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我想跟你做。
她想放纵,不是因为要报复谁,而是因为她要派遣寂寞,确认她身体上的空虚是否真的只能由一个男人来满足。或者说,她要证明,她没有易泓,照样能快乐。
严柏宇和她对视,他心里腾升起一阵无力感,她在拿他取乐,他的存在像易泓的附庸。他嫉妒,那个男人得到了她的爱,却像个傻子一样置之不理。他也庆幸,幸好易泓的自尊心太强,他才能和程璐重修于好。
他心知,他不会拒绝程璐,哪怕是作为一个连替身都不如的存在。
程璐半躺着,只觉他吻了她的锁骨,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又温柔地抬高她的腿,缓缓进入。过程没什么区别,他的尺寸不比易泓差,但风格各异。他喜欢慢慢地磨她,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她的感受,生怕过轻或过重,失了点野性的乐趣,不过还过得去。
她趴在床上,尽力投入到这场性爱中。她感觉到,他在揉着她的阴蒂,快感来临时,用力的抽插胀得她下腹微酸,可确实是爽的。
她有出水,咕叽咕叽的声响刺激着激情中的两人。他用的力气渐渐增大,按着她的腰往里送,还不忘吻她的眼皮,紧紧地抱住她。
程璐很快高潮,她本应不想任何东西,大脑却同样背叛了她,逼迫她去想另一个男人。她的脸埋在枕头里,一动都不想动,身后的男人贴上来,好似在问她想不想继续。
她有点忘了自己的答案,只隐约记得,她好像说,不会好了。
我知道女主很作男主也有点毛病,轻点骂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