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也没儿子,当然说风凉话不怕冰着牙!
林天罡觉着他这一肚子火不找个地方发泄恐怕不得行,能憋得中风!于是蹭蹭蹭上了楼,打算找儿子算账。
结果冲进卧室,一开门,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不见兔崽子半个人影。
“人呢?”陆焱清伸长脖子瞄了一眼,“你不是关他禁闭了吗?”
几乎是同时,两人都想到了唯一可能的去处。
陆道长到底偏袒自家徒弟,忙伸手拦住去路,腆着老脸笑起来:“那什么,大侄子,小风还没醒,你这风风火火地冲过去揪人,打扰到他休息。”
“我不出声。”林天罡到底身子骨硬朗些,轻而易举扒开老头子,大步流星,“我只安静地把那自作多情的畜牲拎出来,保证打扰不到他。”
“这样这样,老道我进去把他唤出来,你看行不行?”陆焱清做着最后的挣扎,两人压低了嗓子,在客房门口叽里咕噜地讨价还价。
这时,门内传来微弱的谈话声。
家长对孩子的情感生活都是有着执着的好奇心的,二人相视一眼,暂时言和,互不嫌弃地挤在一起,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墙角。
这老房子的隔音虽然不怎么好,但里面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断断续续的,只能掐头去尾地抠字眼。
什么硬起来了,什么青天白日耍流氓,什么刺激得起反应了……
嗯???
!!!
陆焱清早年流连花丛的时候这帮人还在吃nai的吃nai,玩泥巴的玩泥巴,这床笫间的yIn言浪语再熟悉不过了,瞬间心里门儿清,大骇,抢占先机指着林天罡的脸啐道:“你教出来的宝贝儿子!大白天的,我徒弟刚醒还虚着呢,就来霸王硬上弓!”
林天罡脑袋里嗡嗡直响,一时间地动山摇,大厦将倾,只觉得家门不幸出此孽子,犯下这等没脸没皮的禽兽行径,干脆打死了事。
他也不废话,大脚踹开门,裹挟着一身的暴戾之气横空出世,怒目圆瞪看清窝在床边一角的两个人。
林谙捂着陆惊风的眼,陆惊风攥着林谙的手腕,似是挣扎着要挪开,那不肖子已经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裸着上半身。
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天罡雷霆大怒,上去一脚,踹得整张床都移了位,哆嗦着手指着林谙,人在气极怒极的时候,反而半句话也骂不出来,只目眦欲裂地怒视着林谙,心口寒凉,眼里是一片冰冷的失望和深深的耻辱。
林谙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抽出手,拍了拍陆惊风的肩膀,抓起为了方便涂抹药油脱下来的睡衣,慢条斯理地起身下床,走到林天罡跟前。
林天罡这才惊觉,儿子站起来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这么近距离地往跟前直挺挺地一戳,到头来自己还得抬头仰视他。
好,好得很!
打小好吃好喝地供着,苦心孤诣地教养,在式兽和继承的问题上虽然严厉,但在生活上简直把他当成心头rou掌中宝。逢青春期叛逆的那阵子,不管这孩子行事多乖张处世多荒唐性格多跋扈,都能忍则忍称得上无脑溺爱,临了,老子费心吧啦的,就教出这么个变态玩意儿?!
“你们怎么……”林谙皱着眉头,他不太擅长处理这种疑似被捉jian在床的尴尬情境,但起码也知道应该先解释清楚,“我们只是在……”
没等他有机会辩解,啪一声,狠而有力的脆响,林谙的头就干净利落地偏向了一边。
陆惊风微微睁大了眼睛,连滚带爬,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椅子上的水盆被打翻,热水洒了一地,他一个不留神就滑了一跤,直接溜出去跪在了地板上,狼狈地低着头,脸上红晕未消。
林谙握着他肩膀,连拉带拽地把人提溜起来,语气不是很和善:“跪什么跪?是我喜欢你,你又没错,犯不着怕他。”
这话落在林天罡耳朵怎么听都刺耳,怀疑这背德的小王八蛋是不是自己亲生的。看看这理不直气也壮的劲儿,人陆惊风作为受害者当然没错啊!但他个强人未遂者,还有脸在这儿给受害者求情?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儿?打着喜欢的名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林谙身上其实一股子红花油的刺激味道,离得稍微近些都能闻到,闻到了就能猜出来他们刚才只是在推药油,没做出什么逾矩出轨伤天害理的事儿,但这会儿林天罡已经分不出什么心思来琢磨别的了,满脑子都是打死这个学什么不好学人强jian的罪犯!
陆惊风没亲眼见识过家暴,当看到林天罡强拽着林谙的臂膀拖出房门,又一脚踹下楼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三魂六魄吓飞大半。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推开师父,踉踉跄跄地跟着奔了下去。
“诶,小风……”陆焱清想说你刚醒,别忙着瞎蹦跶,但看着他急吼吼掠过去的背影,又把话给咽进去了。
大厅里,林谙正捂着肚子,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陆惊风扑过去,按下他倔强的头颅,求饶:“林先生,他身上的伤还没养好。”
“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