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是我看走眼了。”
鸿云正在房间洗衣裳,屋内还燃着个炭盆,见他来找,他便用汗巾擦干了双手起身。
鸿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吧。”鸿云看着手上的银子,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
不过,看他稳操胜算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没问题。
“我不管,我就要你帮我做。”严沛说着,突然伸手拉过他的手掏出银子放在他的掌心上,“我给你银子还不成吗?”
一个荷包上绣着金龙,另一个绣着朵荷花,颜色略有些不同,一只是浅蓝,一只藕粉的。
“不过你怎么做了两只?”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要。”鸿云当即板着脸拒绝。
“秘密。”
只是他一低头却看到肚皮上的龙鳞。
“是的,她的绣活是跟盛夫人学的,以前我的衣裳穿坏了,都是莺儿姐拿去帮我补好的。后来我心里过意不去,加上盛夫人一直说要为她寻一门好亲事,我总不能一直让她帮忙补衣裳,索性趁她还在让她教我些简单的针线活。”鸿云一板一眼的说。
屋内放了好几个炭盆,一点都不冷,但齐钰书怕他担心,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低头想要穿好亵衣。
“只是我绣的不太好。”
一段时日后。
待他一走,严沛摸着上头绣着的祥云,却感觉荷包里仿佛有什么。
他打开荷包一看究竟,却见里头还装着钱。
“而且还送了两只荷包?”
只见上头哪还有什么龙鳞,八成是他方才看花了眼。
严沛却仍是盯着他看,看的鸿云一脸莫名。
龙泽一脸淡定的摇摇头,“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不过算一算时间的话,应该就快了。”
“莺儿姐?”严沛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是盛夫人身旁的大丫鬟。
“真是个奇怪的人。”鸿云嘀咕一句,继续去洗衣裳。
严沛稍加思索,回道:“嗯,我想要云。”
鸿云心血来潮亲手做了两个坠着流苏的荷包。
好在穿着宽松点的衣裳出门,应该不会被人瞧出端倪来。
他们的二公子居然是个双儿。
前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卖关子。
齐钰书醒后见房间没人,解开亵衣看了看肚子,目前看来肚子的确是变大了一些。
齐钰书吓得忙掀开亵衣看向肚子。
龙
严沛忙不迭追问:“为什么?”
“那个,”严沛见他抬腿要走,又伸手将人拉住了,一张脸上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情,道:“鸿云,我可以拜托你帮忙绣个荷包吗?”
*
“鸿云,你做事忒糊涂了一些,怎么把钱落在荷包里了。”严沛匆匆忙忙寻到他的房间。
“你说一下想要什么样子的?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绣好”
“前辈,我弟弟他现在这样子,真的没事吗?”齐成贤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熟睡的人,担忧道。
“钰书,怎么不穿好亵衣,当心身子着凉了。”龙熠推门就看到他盯着肚子看的出神。
闻言,鸿云顿时涨红了脸,作势就要起身去抢。“严沛,你赶快还给我,是我自己绣的。”
得到齐钰书怀孕的消息后,小松和鸿云都非常吃惊,
“啧,只是这绣工忒拙劣了一点,一看就是个不精通绣活……”
“但是为什么要我帮你做呀,晋南有很多绣活好的绣娘。”
齐钰书怀孕的第三个月,嗜睡的情况愈发严重了。
“哪个姑娘送你的荷包?”严沛的目光一凛,挑起眉头,身形一旋就轻松夺了过来。
鸿云将荷包收好,道了一声谢。
“不是,”严沛看着他的眼睛,挠了挠头,“我是自己想要用。”
“钰书,怎么心不在焉的?”龙熠走过来帮他穿好亵衣。
齐广日前在太医院做御医,对外并没有告知齐钰书的身份,以至于二人这会儿才意识到。
鸿云拿他没有办法,解释道:“啊,我是跟莺儿姐学的,准备送给二公子的孩子。”
鸿云将做好的荷包交给严沛。
“哦,因为用料和丝线用不上那么多的钱,所以我就把剩下的钱都装进你的荷包里了。”
严沛伸手将荷包递还给他,“好了,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你绣的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是吗,这么一看绣工还挺细致的。”严沛摸了摸下巴补充道。
“什么快了?”齐成贤一头雾水。
“若是个男孩儿就送浅蓝的,若是个女孩儿就送藕粉的,”
“你是想要送给别人吗?”鸿云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严沛彻底回过神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