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拿水壶盛酒骗你喝下,你辣的哇哇直哭呢。”柳如钟笑着打趣他。
“师弟,”对面坐的柳如钟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微微笑道,“你喝醉了,让为兄扶你回房间。”
那张永远带着笑容的脸,明亮得像三月暖阳,又像一张虚假的面具,覆盖住他所有真实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夕阳西沉,花容在后堂置办了一桌酒菜,将其余人都遣走,连吱吱也锁在屋里,算是庆祝师兄弟二人重逢。
可惜,对方早有防备。
他心中起了警觉,这不是正常醉酒的反应!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滚!”花容用力拂开他的手,冷冷瞪着他。
花容并不擅长安慰和寒暄,又陪他坐了一会儿,便命人抬水来给他梳洗沐浴,自行先离开了。
白了,轻轻叹了口气,又给他添了碗水,“没关系,师兄,你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便好。”
柳如钟有趣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变化,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用药的功夫十分了得,又颇能忍耐,所以特制了一份原来三倍效果的迷情散。
真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讨厌的人。
今夜似乎格外的热,喝下腹的酒像点燃了一把火,从小腹烧了起来,他面色潮红,全身的肌肤都在发热,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他因为心软才上当,柳如钟毫不犹豫地践踏了他的善良!
就在此刻,花容凤眸赫然睁开,扣在衣袖里的手指尖轻弹,送出毒粉——
“你……”花容握紧拳头,不停轻喘,抬起丹凤眼瞪着他,“是你!”
该死的。
他讨厌他的笑容,可是却又期待看到他的笑容。
“师弟,你在想什么?”瞧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柳如钟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登徒子、轻浮、杀千刀的小贼!
他下定决心,三个月后,下次见面,一定要研制出最毒的毒药,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惜,他没有看到,柳如钟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淫邪。
“无事。”花容淡淡地说,将领口向外敞了敞。
柳如钟轻轻挥手,掌风将毒粉轻而易举地挥开。
迷情散……这种江湖下三滥的媚药,神医谷最不屑的毒药,柳如钟怎么会用,又怎么会用到他身上?
花容站起身,却觉得双腿一阵酸软无力,整个人站不住又跌回椅上。
花容举杯与他对饮,清浅地尝了一小口酒,轻轻蹙起眉头。
“师弟,你忘了,这用毒的本事还是为兄教你的呢。”柳如钟得意地笑着,大手抚上花容的脸,摸过他修长的玉颈,伸进衣领,在他胸口挑逗地捏了一把。
该死!
不对!
柳如钟沐浴梳洗后,换上一件花容的衣服,他原本生得斯文端正,堪称俊秀,只是眉眼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穿上白衣也颇显市侩,与花容清凛出尘的气质有云泥之别。
因为只有他二人,自己才放松了警惕,也因为师出同门,他下毒的手法才能瞒过自己的眼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常常会想到他,想到他的笑。
而今晚似乎尤其多。一定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几天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
汗滴沿着额角鼻梁下巴往下滴,修长的脖颈也沁出细密的汗珠,花容的喉结上下翻滚,难受地仰起头。
“师弟,”柳如钟微微一笑,“你的酒量还是和从前一样差。”
果然,花容的喘息瞬间变得粗重,平日清冷矜
“师弟,”柳如钟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开始游走,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心悦你很久了,也等了太久,若非哄骗你引你上当,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令你从了我。”
想起那个吻,花容忍不住皱眉,面颊上又一阵发烫。
是啊,以前骗他喝过酒逗趣的人有很多,甚至连师父也这样做过,可是,他的脑海里,为什么只有那一个人的模样呢。
花容凤眸轻敛,他的确不擅长喝酒,也不喜欢喝酒,因为这个缘故,风清晏有好几次故意带了酒骗他喝下,然后看着他又气又恼的模样拍着手哈哈大笑。
玉白的俏脸因为染上情欲,双颊绯红如霞,气息绵软无力,花容知道如果再不用药压制,他强撑不了太久。
那混蛋没事干嘛吻他?害他一直想着他,心神不宁,完全无法恢复平静的心情。
“哎呀,你瞧,才一口就醉成这样,”柳如钟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不如,为兄抱你回房吧。”
“师弟,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柳如钟放肆淫邪的眼神彻底暴露出来,他伸手抓向花容的衣领,急不可耐想要一把扯开。
“真的吗,”柳如钟眼中绽放了光芒,“谢谢,谢谢师弟,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