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笔挺西装身影走上台，好像就是刚刚帮他的那个荣少爷。
好看到他都没听见那个人在说什么，深深着迷描摹那英气的眉眼。
“小昭......”
他正抬头看向话说到一半的阿姨，屁股就贴上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就听到阿姨有些恐慌的声音：“荣...荣总...荣总好。”
华昭梦回想着早上的荣少，嘴里苦苦的青菜好像甜了几分。
荣少爷这才扭转黑色皮鞋尖头方向，往前走去。
华昭梦好紧张，那双锃亮黑色皮鞋尖抵着他廉价皮鞋尖，那么近，那么紧迫逼人。
食堂是免费的，可能是因为免费所以故意做得很难吃，这样那些领高薪的菁英就不会光临，公司能省下餐费开支。
好像来到大城市大公司，华昭梦踏进不一样的世界，从前他不知道有人真的冰雪聪明能考上对他而言难如登天的名牌大学，他不知道有人的声音能低沉得那么好听，就像现在，他不知道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他越来越紧张，他好想捏手可是会被发现，心脏跳得快坏掉，绷紧嗓子说：“可以。”
“哎，好嘞，小昭你......”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脸，从前他只能低头盯着那双很贵的锃亮黑色皮鞋，那个人的脸......他不能看，更不敢看。
“唔......”心脏一跳，他躲闪开眼神，想：应该不会吧，观众席灯没开，台上的人不可能看到他。
嗯，一定是错觉。他再次抬眸望向光晕中漂亮的男人。
荣少爷好像真的在看他，他心跳越来越快，却舍不得移开与那双狭长眼眸的对视。
“好。”
今天打扫阿姨和保安叔叔都没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你叫小昭？”
偌大食堂，只有一个穷苦打工人捏着鼻子吞咽地狱料理。
“各位早上好。”
荣少那么宽容，那么好，不会怪他的。
青菜很苦，饭没熟，华昭梦还是很感激公司设立食堂，让他足以温饱。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怎么每次都不敢看我？我很可怕吗？”
低沉的声音那么熟悉，他早上才听过。
留下原地卑微打工人无比感动地望着散发神光的背影。
“别紧张......”荣少爷低低哂笑：“......小昭。”
早知他就不该偷看荣少爷长什么样子，那么好
低沉性感的声音好像在摸他的耳朵，他好难受，快控制不住下身充血变硬，呜怎么办，对领导勃起一定一定会被辞退的。
“是，是，谢谢荣总。”前辈鞠躬哈腰，连连称是。
中午把肚子吃得鼓鼓的，晚餐就能少花点钱，他心满意足地喝口水，冲淡舌头苦味，端起光盘，走向唯一的食堂阿姨。
他坐在最后面看不太清楚，冒着被修理的风险，在黑暗的观众席里蹲伏移动，靠近台前明亮的灯光范围。
银铃敲响，会议正式开始，没华昭梦的事情了，因为他都听不懂。
那一张脸更是俊美无俦，唇红牙白，剑眉星目。
长成那样应该没有烦恼吧......
连下阶梯的模样都那么帅气。
突然，狭长双眸好像瞥见他，深邃瞳孔微动，紧紧盯向他这个不守规矩蹲在走道偷看总裁帅气脸庞的坏职员。
是他连作梦都想象不到的帅气相貌。
唔...为什么别人叫他小昭他都觉得很正常，只有荣少爷嘴巴含着小昭两个字的时候，他总觉得浑身发烫，心脏怦怦乱跳。
致词的时间很短，可能是荣少的时间太宝贵，华昭梦还没欣赏够神迹似的容貌，他就迈开大长腿走下台去。
他猛地回头，撞进熟悉高级西装里饱满的胸肌，胀的、硬的、烫得他连忙退后，后腰抵上打饭台面，忍住吃痛喘息，低头道歉：“荣总...对不起...对不起。”
上方传来低沉喃语：“我也是公司的人，我也可以叫你小昭么？”
“没有......”
正准备偷偷打瞌睡补眠，就听见主持人清晰说道：“有请荣总为我们勉励几句。”
今天那个人站在台上，他终于有机会一睹真容。
他在心里给自己色色的行为找借口，荣少这么好看，肯定被很多人用这样羡慕倾慕的眼神看过，应该已经习惯。
“姐姐，我吃饱了，谢谢。”
低沉的声音一出，华昭梦立刻确定那人就是帮助过他的宽容客气高级领导，他蹲在一片漆黑的走道里，仰头望向台上致词的人。
高大的身量，宽肩长腿，腰细膀宽，鼓胀胸肌鼓起昂贵衬衫，胸围惊人地宽，年轻身材漂亮完美。
公司是荣家的，荣家很多人，荣总也有很多个。
“嗯......公司的人都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