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薄被给他改上。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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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半,关胜坐卧不安,走出军中看月,寒色满天,霜花遍地,关胜嗟叹不已。
忽听帐内有响动,他回身看去,那朱贵坐于床沿发呆,见关胜回头,站了起来,向他走去,不顾自己未着寸缕。
刚刚呼延灼假意诈降,关胜出去与他周旋,回到帐内,就见到了对窗落泪的朱贵,“你哭什么。”
“哭没有衣服穿。”朱贵带些哽咽,却还是嘴硬。
关胜并不计较,却紧紧地搂住他,一遍一遍的喊着他名字,朱贵朱贵朱贵,喊的他有些心慌。
他想说,你与这山寨,我一方都舍弃不下。
想说,如今才懂了什么叫世间安得双全法。
想说的太多,但是他最后还是没说。
又呆了半晌朱贵才开口“山寨也算保了一方老小的平安,只求关大将军到时候下手轻些,后山还有寨里人的妻儿老小父母兄弟,他们都是无罪之人。”
“那,若是我输了呢。你那忠义的宋公明哥哥会不会饶我?”
朱贵想说公明哥哥爱才,必会饶你,又想说今晚过去,你能不能就此投了我梁山了。
但是朱贵实在不能回答不确定的问题,一闭眼,想到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死,他从未提起后路,或许,已经没有后路。又想到今夜可能就生死相别,那泪盈盈的又要下来,不愿被他看见,只转过身去,看那人床铺有些乱,便去顺着铺床。
关胜忍住笑意,看他脸上流着泪还在给自己做如此贤惠的事,活生生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刚地方又慢慢挺立,他走上前去贴上他,听那人怒骂道“你…你真的是个人吗,大将军怕不是狗吧…怎么又硬了。”
关胜充耳不闻,“哭哭啼啼的大美人比较好玩。”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有了欲望就要解决,反正已经被骂了,不做一次不是亏了?
朱贵正要骂,只觉得一双手抚上自己的腰,便听那人言道,“骗你的,今晚不做了,怕累着你。”
说着说着,却从腰往下探去,探到臀处,勾着那亵裤。
“脱了给我做护身符吧。”关胜将他转过来正脸看着他
只听那人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愿意带着这东西就自己脱。”关胜闻言有些喜色,却听一句语气刁难。“这可是我刚穿上的,你要脱,就拿嘴脱。”
关胜真依得他,正着伏在他身上,果真俯下身去张开牙,叼住那处亵裤往下拉,拉至那物显现,他起了坏心思,松开了牙对着那处亲了一口,听那人嘶得吸一口气,只觉得无比喜欢,神魂颠倒想亲过他身上每一寸。
他脱了那亵裤,又将朱贵的外裤提上,起身坐住。
听朱贵问他:“你不睡?”
“不睡了,等着我,等我回来。” 他吸一口气,又回身亲在那人眼睛上,“今晚就是和梁山的最后一战,等着我,我回来了,就能和你有以后了。”
朱贵愕然,想起知道他身份前,自己的那句“我和你哪有以后”,心似针扎的痛,往日的铮铮言语仿佛还在耳边,没想到那人还记得,他心头一酸。
“那我等着你。”或许是因为哭过,他眼里又上盈了些水光。
那人要出门,又嫌不够似的补上一句:“我不睡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天下大义。”
朱贵只觉得刚要流出的泪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知道这人故意的,没憋住地笑出来。
只见那关胜走了,营地里也出去了许多兵士,只剩了一百人左右留守营帐,朱贵眼皮发沉,想睡却又不敢,得了许多空闲,他得以想想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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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降的很快,他是聪明人,宋江一点就透,他也知道宋公明必然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于是顺而转言道,“那帐子若要烧,也不是不可,只是需得注意里面还有一个人”,宋江问道:“哦?是谁?”
“正是你们梁山好汉,旱地忽律朱贵。”关胜言语一出,宋江点点头,竟也没有意外的神色,只随即命令花荣前去放火,顺便救出朱贵。
大营内,朱贵听得帐外前线探子回报,说关胜已被捉住,料想到哥哥也不会留这大寨,于是便出门,集结了留守营地的一百来人,把情况一一道明,然后说出了自己是梁山好汉的事,继而说“各位若是想上梁山,便可以随我归顺,若是不想,我也绝不勉强,你们各自去了便是”
见众官兵面面相觑,他等不及了,又说,“现如今关将军人在梁山,我担心他的情况,须赶紧去看他了,众位兄弟自便。”
说罢,顺手牵了一匹马骑上便往梁山大方向飞奔而去。
跑着跑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贼将哪里逃”,他充耳未闻,一心只想回到梁山见到关胜,看那人是否平安。
却说那花荣行了几里,见有人踏马飞奔,上前看到骑马那人与朱贵身形有些相似,再三确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