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近,这时已然是蹙起了眉头,往后退了几步,他脚下步子一动,就见少年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里闪过了几分失望,身子也收了回来,“你要是不杀我,那我就走了”
卫沉这下心里的感官就有些复杂了,但他还是冷冰冰的道,“你走吧”
阮镜之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总体形容上来就两个字失望,很失望,卫沉这下是彻底复杂了,阮琯溪究竟是在失望些什么,他没杀他,他就这么失望吗?
阮镜之没再多说什么,拉着惊魂未定的地坑就下了山,只余身后男人一脸不明所以,问道,“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吗”
卫沉的身后应声就出现了四个黑衣蒙面的人,是卫沉的四个下属暗一到暗四,四人齐齐摇头,但比起这个更加让他们好奇的是卫沉对阮镜之的态度,但几人却是没一人问出来,只是静默的站在一边。
阮镜之回到延清庙时,脸上的神情该变得早就变了,到现在只余一派的平静之色,按照原剧情,在这里卫沉应该会在解决完所有黑衣人后,还要再被一人偷袭重伤,但现在,先不说,那本该偷袭的人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潜藏的暗卫。
阮镜之算是明白了,此时只略一思索,干脆撇开一切上床洗洗睡了。
入夜,延清庙里一派静谧,一个白色的身影很是扎眼的翻进了一栋院墙内。
第66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四下寂静,偶有树叶莎莎作响的声音,男人翻墙的动作熟练迅速,没一会就推开了那扇半开的窗面跳了进去。
他天生夜视能力就好,再加上修习了功法,房间里的一应陈设在他眼里自然是毫无障碍,穿过书案,就来到那罗汉床前。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挑开了那层白纱床幔,床上躺着一个已然熟睡的少年,墨发披散,散落在蓝色的锦被上,白净的小脸上,长而卷的鸦羽静静的垂着,右眼角处有一颗让人忽视不了的泪痣,眉目如画,呼吸匀称的能让人看出来他确实是睡的不错。
男人的眉目微挑,狭长的眼眸里突然出现了一抹兴味来,他伸出手在少年白净的脸上捏了一把,触感柔软滑腻,倒是块好皮。
他的唇角扬了扬,正待收回手,就触碰到了少年脸上的泪痣,指尖一烫,手指绻了绻,最后还是还是放了回去,在那块肌肤上摩挲了两下。
宋梓洲眼下觉着卫沉有些奇怪,三更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说是有事情要交待,结果他把茶壶里的茶水都给倒没了,卫沉却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眼眸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宋梓洲有些忍不了,他感受了下肚皮上的膨胀,最后还是道,“兄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卫沉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大拇指跟食指,听到宋梓洲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明日宋帝若是让你接管布防的事情,你便拒了”
宋梓洲一愣,“可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应承下来吗,中间可是出了什么变节”
卫沉点了点头,“阮琯溪出现在那里,下手的人只待了一会便走了”
宋梓洲的眉目蹙了蹙,“是那日在延清庙门口遇见的那位小公子”
卫沉嗯了一声,世人只知二皇子宋梓洲在宫养病,哪里会知晓二皇子宋梓洲根本就没去过宫宴,用的人也只不过是一具替身,真正的二皇子还在安王府里住着,有空了就随着自己的兄长出去浪一圈了再回来。
宋梓洲了然,“阮鸿书那个老匹夫,倒是生了个俊秀的世子,心思也剔透,要是能为我们所用,也是个好的,可惜了活不长”
卫沉手上的动作一顿,“何意”
这下倒轮宋梓洲不解了,“暗一他们给你交的情报,兄长你没看”
卫沉眼眸暗了暗,一般阮琯溪这种牵涉不了什么的人物,下属都是直接口述重要信息,还真是不会去看,他的神思转了转,这几次见他都没瞧出半点病弱的神色来,是藏的太好,还是根本没病。
这般想着,他才记起自己今夜本该是去探查他的筋脉,白日里那一战,他虽然是发现了来人,但在那一剑之前,阮琯溪的气息隐藏的极好,可他今夜是去干什么了...
卫沉的脸上出现了几分不自在,同宋梓洲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走了。
阮镜之这夜睡的极好,早上起来才知晓昨天夜里,卫沉曾来过,阮镜之听了98K细细的描述卫沉是多么凶残的掐了他的脸,他只是轻笑,在98不解的问句里,只道还是不够火候。
这边算是没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来,朝堂之上却是翻出了花来,先是宋帝要废了太子的布防一职,改任安王任职,但久病初愈的安完却是坦然拒绝了。
对着坐在皇座上的人行了行礼,便道,“父皇,儿臣只求长伴在您身侧,承欢膝下,不求其他,至于这布防一职,太子任职多年,现如今也只是犯了这一回错,儿臣恳请父皇,再给太子一个机会,相信太子此次,定当痛改前非,整治下士”
宋帝虽然还是有些犹豫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太子,但太子确实是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