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鬼。”
“哈好。”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柳意抱住徐然的腰。
“小意，那个我说一声，今天徐然应该是没法回去了。”木森的音调比平常高了很多，声音也有些虚浮：“你一定冷静不要激动，听我说，徐然被病人家属打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被扒光也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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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这回我是真帮不了你。”
“嗯。”
“别去了，徐然现在病房门口贴着严禁探视。事情闹得挺大，连院领导都来看了，都不是致命伤、养养就好了，也叫了心理医生来。”
徐然笑道：“你还真是，昨天不刚刚说理解我的工作吗？”
“服了你了。”
“什么？怎么一回？”柳意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急忙将手机的免提打开，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沉默了一下，木森深吸气缓解一下自己受到的暴击，缓缓张开自己颤抖的双唇：“没事，赠品也比没有好。”
徐然拍了拍柳意的手臂示意撒娇的小家伙放手，可柳意还是抱着不放手。
“不就是台考嘛，也不是正式的音乐会。我特别紧张，整个人都是僵的。指挥系的台考跟其他的都不一样，别的全都是考官坐在观众席上，距离好歹很远。而我们的考官是坐在台上，就在乐队的后排摆一排桌椅，老师就坐在最近的地方盯着你指挥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真的感觉就像在台上被扒光，还要保持风度和微笑。”
“喂？”
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因此柳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的铃声将在床上几乎躺了一天的柳意叫醒。
“谢谢你理解我，不过还是抱歉，我会尽量不要总是失约的。”
“你知道的，我必须过去。森哥，帮个忙，半夜也好让我溜进去。徐然哥容易失眠，现在还出了这种事，肯定很难受。
“这个是给森哥的。”
为了顾及一下木森的感受，两个人总算停止了亲密的肢体接触，规规矩矩地开始吃饭。
徐然在柳意的脸上轻轻留下一个吻。
木森这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非常正式地双手接过了弹力袜，在手上翻看，然后摇摇头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高书涵要是有柳意一半体贴我就可以幸福得去死了，谢谢小意。”
“森哥，那个是赠品。”
“四木，你确定书涵不会打爆你的狗头吗？”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想到，这平静的一切会在第二天被彻底打破。
“我一点都没生气。”柳意摇了摇头把头枕在了徐然肩膀上蹭了蹭，道：“我知道徐然哥的工作性质，上了手术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或者就像我姐那样，突然就来了个生死攸关的地狱模式。我怎么能要求你随叫随到、放弃病人的生命来陪我？我决定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随时被你放鸽子的准备了。”
“拜拜。”
“森哥！我必须去！”
然而对面的两个完全忽略了木森。
“我总觉得不想你走。”
徐然坐在床沿道：“早啊，休息得好吗？”
“反正她也听不见。”木森抱着黄绿色的弹力袜，一脸幸福的样子。
“可是”
柳意翻了个身，又躺回去睡觉了。
徐然揽着柳意的腰的手调转方向，和柳意十指相扣。
“徐然哥”柳意翻了一个身，拽住了徐然的衣角。
“要走了吗？”
柳意懒洋洋地靠在徐然身上。
出乎意料，柳意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
“亲亲才可以走。”
“够了，你们两个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死基佬！要么安心吃饭、要么立刻滚回家去扒光彼此，不要在我面前秀了！”
“徐然哥在哪个病房？我这就去。”
“好的，我会机灵一点、小心不在手术台上被主刀医生骂的，不用担心我。”
等柳意从床上醒来，徐然已经穿戴完毕买好早餐了。
“其实你走之前一直想跟你好好道歉来着。你的期末台考放了你鸽子的事情其实你一直很生气吧，对不起，没能赶上是我不好。”
“不是，我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直觉可是很准的。”
“”木森的表情顿时僵在那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别着急，现在人在住院部待着，没事。病人生产的时候子宫破裂必须摘除，她的丈夫本来是签字同意了，可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是女孩之后突然反悔，说我们是庸医害人，害得他没有儿子。本来这台手术其实不关徐然什么事情，但是那疯子正好看到徐然从急诊室那边走过。我在产房里忙活缝合，这整个妇产科也就徐然一个白大褂在外面晃荡，还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医生。病人家属上来就一拳打断了徐然的鼻梁骨，因为这个徐然脑子一晕也就没反应过来，手臂骨被砸骨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