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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咳嗽着,好容易将呛进喉管的口水清理干净,不住地喘息。老天爷,他刚刚险些死在初吻造成的窒息中。该死的波利亚!这和他想象的初吻完全不同。初吻本该和煦、浪漫,是两个心有灵犀的人唇瓣兼灵魂的轻轻一触,伴随着古老经书陈旧的霉味或提炉中未熄的乳香的燎燎香雾,不该这么凶狠、兽欲横流。不该是波利亚。

    他原想将它献给——

    “沃尔西吻过你吗?”

    波利亚报出了那个人的姓,语带轻蔑之意,更多的还是嫉妒。“你让铁匠的儿子像我这样对待你了吗?”

    他竟敢还提伊利亚斯!他怎么配?“我倒希望是他,”安德烈火气上来,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冲他啐了一口,“但那位铁匠的儿子可没有你这个公爵老爷这样寡廉鲜耻。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允许他对我做他想做的一切。”他说的都是实话。

    波利亚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拭去了脸上的唾沬。“我知道了。”他简短地说,语调冷静而有分寸,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附近忽然响起一阵古怪的鸟叫声,在阴暗而寂静的深林中犹为清晰,凭添了气氛的恐怖。安德烈转动了全身唯几可动的眸子,又看到了曾是自己座骑的那匹马尸,以一种极为惨烈而扭曲的姿势瘫倒在不远处;看见它犹未闭阖的巨大的杏仁状眼睛,已经变得像泥潭一般污浊,又觉得不安起来。

    “我们回去吧,波利亚,这里让我很不舒服。”他放软了语气说,“我浑身都没力气,得找个医生快点帮我看看。”他还没有刚刚撞击造成的后遗症中恢复过来。

    波利亚静静地看着他。

    “夜枭,”公爵忽然开口,“是夜枭在叫。”仿佛在应和他的话一般,不知栖伏在何处的夜枭又发出格外有韵律的特别的凄鸣声,安德烈感到头皮发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民间传言这种鸟的叫声是凶兆。

    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夜枭?明明不是深夜。安德烈看向投进枝桠间的黯淡的金红色阳光,心猜眼下应当快到黄昏。“回去吧,”他说,“等天一黑,我们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我们还没有猎物。两手空空回去是会被别人笑话的,是不是?”波利亚慢条斯理地复述着之前安德烈曾说过的话,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见鬼,现在谁还会在乎这个!”安德烈暴躁地说。

    “我在乎啊,亲爱的安德烈,何况我这里有个上门的猎物。”波利亚回答。

    “什么猎物?”安德烈不明白他的意思。

    波利亚微笑起来——这次是真正的微笑,猎食者的幽深蓝光又开始在他夏日长空般的明澈瞳眸中闪动,配着半边脸颊上青紫的伤痕,半边脸颊上因刚刚激烈的舌吻而浮起的淡薄红晕,显现出和他清弱而典雅的皮相极不相衬的野蛮、残暴与莫测的危险。

    “你。”

    片刻之后,安德烈尚处于懵懂状态的大脑总算理解了他晦涩话语的含义。公爵要强暴他!

    “不,不”他再次在波利亚的怀中挣扎起来,依旧收效甚微。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慈悲,波利亚大人,”他哀声乞求道,“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波利亚没有回答,默不做声地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间,缓缓梳理着。

    “只要您放过我,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并做您的誓言骑士,”安德烈继续乞求,“我对您的效忠誓言会比婚姻更牢固,德文斯特和欧维两家始终是牢不可破的联盟。”

    “可我只想要你的结婚誓言。”波利亚低下头,吻封住安德烈犹想出声的双唇,“嘘。不用害怕,我不会像那些急躁的毛头小子,不给你一点准备就提枪上阵。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他轻柔地将安德烈平放在草地上,跪伏在他腿间,开始褪下他的衣物。每脱下一件,他苍白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动作更是粗暴迅速。到后来,他连解开纽扣的一点时间都等不及,粗鲁地将安德烈的丝绸衬衫撕成两半,露出胸膛与腹部。

    裸露皮肤感受到的凉意与屈辱感令安德烈暂时遗忘了恐惧,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变态,混蛋,强奸犯蛆虫,挨千刀的色情狂,该下地狱的狗杂——唔,唔唔嗯”一团手帕被塞进口中,安德烈的怒骂顿时噎成模糊又凄惨的呻吟。

    “我早就和加西亚提过禁止你和那些下等人接触,”波利亚惋惜地摇头,“瞧他们都教了你什么!这么可爱的嘴不该吐出这些污言秽语。”他伸出手指抚摩安德烈无法合拢的唇瓣,拭掉自嘴角溢出的口涎。不理会安德烈的怒目相向,波利亚重新将注意力转到他肌肉饱满结实的赤裸胸腹,他先是用那双从未受过伤也未生过茧的贵族老爷的白腻双手流连地在皮肤上滑动了小半会,手指捻搓起鼓胀胸肌上的两粒奶头,使它们在刺激下迅速肿胀硬挺,像悬在细枝上丰盈多汁的熟红浆果。“看来我们的孩子将来不愁奶水吃,”他着迷而赞许地盯着那两颗骄傲耸立的坚硬果实,“没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能分一点。”他俯下脸,开始先行品尝起未曾溢乳的稚嫩乳尖,用嘴又吸又舔,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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