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只猫。尽管他对几乎所有猫科动物都抱有一种厌恶,对这种养不熟的宠物打骨子里唾弃。不过他确实感觉霍尔德像一只猫,更奇怪的是对于霍尔德来说除了稍微对男ji万人骑的身体有些嫌弃外他很难生出讨厌的情感,他把这归结于狼的初夜心理。
尽管他每天看到自己就露出微笑,像小狗一样跑过来迎接,卖力地去迎合,隐忍地忍受他粗暴的性爱,但在那副顺从乖巧的表皮下总是透出些冷淡的模样。过于疏离的模样让爱德华内心总是很不满于没有真情实感的敷衍待遇。就算他对霍尔德没有情感,也难说主人对于自己购买的东西没什么占有欲。可爱德华是不愿意去亲吻霍尔德的,于是将这份不能述之于口,被冷落的怨气发泄在情事中。
在狼撕咬猎物,爱德华的犬齿落在近乎娇嫩的肌肤上留下血痕时,他能感到内心被一种将不顺从的事物毁灭碾碎的快感。这是他人生中难得几次发自内心快乐的时候,甚至比刀尖划过敌人的喉管,感受到鲜血溅落在脸上还要更满足更舒服。
发情期。
不稳定的,大起大落却容易被满足的情绪都是因为发情期。等到这段被情欲困扰的日期结束后他会提前把霍尔德送离身边。既然并没有和狼群中大多数狼一样把初夜交给爱人,那么往后不如多去放纵自己,这样便不会模糊初次与喜欢的概念。不应当对于性伴侣产生爱人才会有的感情。
应该多找几个情人。
每次看到躺在自己身下被玩坏的霍尔德,爱德华总会觉得很不尽兴。情人的体力无法支撑到性事的后半段,就算前面配合得再完美最后也和jian尸没什么区别。
……
霍尔德躺在床上。全身的酸痛让他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耳边传来了遥远又模糊的水流声。爱德华在洗澡。
霍尔德可以明确感受到那只狼对自己的男ji身份很有意见。每次做完后甚至等不及往常客人温存一会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去洗澡,像是沾染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多留一会都不自在。但又不会允许自己和他在同一间浴室,每次做完之后不会去处理事故现场。就像过完发情期的大贤者兽人,一副冷傲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放纵很不理解。
不过这也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毕竟金主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床上金发碧眼的美人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被子勉强替他遮盖了一下遍布全身的狰狞痕迹,但露出的手臂上仍然可以看出无数道青紫和血痕。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暴力。
爱德华穿着浴袍出来,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霍尔德,无视了自己弄出的伤口,冰蓝色的眼落在了霍尔德的脸上,最后与半睁着的翡翠一般的绿色双眼对上,不再移动。
霍尔德:“……”他不知道金主为什么盯着他看。又没办法搜索狼盯着你看是什么意思,只能希望爱德华不要再来性欲,刚结束一场就又开始Cao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爱德华看了半天,没有像饿犬一样扑上来。垂下的尾巴毫无动静,滴滴答答地向地上落着水。他移开了目光,走到别处去了。
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随后他离开了房间,甚至没有进来。只是像是透过笼子外的间隙审视猎物的状态,只确保自己的东西还活着就好。
这样的目光很熟悉。霍尔德有时候梦中都能感觉到被人监视,Yin冷与灼热两股不相关的感觉糅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却无从找寻。几次醒来四处张望也没有别人在看,爱德华在做别的事情,不可能是他。有时候会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手上是黏稠的血rou模糊的半ye体状的东西,不可名状的似人体肌肤的皮rou碎屑与包裹着白丝碎渣的rou块混杂其中,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爱德华抱在怀里,以一种插入的姿态。但爱德华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气味,干干净净,还带着刚沐浴过的淡香。不清楚什么时候会来,再一睁眼他就不见了。不过自己身上又会留下新的痕迹证明他刚刚来过。
非常摸不清的性格。除却正常时候比较规律的上班时间,他对金主的爱好与更多习惯一无所知,而他的金主也从来不给他了解的机会。霍尔德的推断是他是一个很强势并且非常讲究实用的人,就算不怎么喜欢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和别人有一丁点的关系,而且也没有包养其他的情人(至少据他目前的认知是这样)。按理说他的性欲一个人通常是无法满足的,但就算自己被干到脱垂他也照用不误。当然也有可能是就好这口。其次是不去做无用的事情。有些金主会象征性地在有纪念意义的节日上送自己的情人一些东西,爱德华并不会。除了一开始的打钱他中间也没有给过他什么,上次企图给他绑上但最后又嫌麻烦弃用的贞Cao带除外。总之是奇怪的人。
他打了个哈欠,听到爱德华出去关上门的声音继续睡。因为太累了,身上很疼所以没有办法去做任何事情。
睡醒的时间到了下午,夕阳的光有些懒散地落在床上。起床洗完澡穿上衣服。他今天不打算去找金主了。
金主太凶残,给自己放一晚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