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晋怒从心起,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急促喘息着,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得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和她胸膛里的那颗加速的心脏,一模一样。
头被固定着,她怎么都逃离不了,粉嫩的唇被磨得生疼,然而那唇上的温度却越来越滚烫,碾压着,厮磨着,怎么也不愿意放弃。
我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她不觉得幸福,而是避之犹恐不及。
喜欢上一个人,可自己的爱对她来说,是负累和压力;
明知道她不喜欢某些事,还总是强迫她去做
对不起,我还不会吻人,也没有人能拿来练习,所以弄痛你了我真的是,差劲得不得了。
子晋慢慢松开子默,从餐桌上抽出两张纸,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可她已经被吻得身体酥软全身无力,没了他的支撑,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滑去。
房间里没有外人,他毫无顾忌地吻着,肆意地侵吞着啃噬着蹂躏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给吃下。
***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没有可能,你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这么多年,他早就摸准了她的性子,见她一直不开口,便知道她是用拒绝交流的方式来抗议,只能一再地道歉,是我的错,不要再生气了。
最终还是时子晋先有了动作。
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果然是爱情中的弱者。
对不起,上次实在是忍不住,才会去找你告白,却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看到你这么对待我,心里有多难受多窝火吗?
他不懂首饰,只是在店里无意中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她,所以将原本打算买资料的工资取了出来,换回这条漂亮的银链。
舌头探了进去,在她的领土肆意巡视,绞着她的舌头纠缠不休。她徒劳地发出唔唔的抗拒声,却被他一一吞掉。
现在这样一副伤心绝望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
而现在,她在难过?
纯银的链子,碎钻闪闪发光,还缀着一颗小铃铛,那是他第一次打工赚来的钱买的。
这样的接触,让他的气味被放大,通过唇,透过舌,进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时子晋洗干净手走了出来,看到空无一人的餐厅中,唯独她孤单地坐着,面前搁着一盒已经空了的牛奶。
没有任何亲吻的技巧,时子晋完全是凭本能而行,模糊的意识中只记得要握住她的腰,不能让人逃跑。身上被她捶打着,那磨人的丫头还企图晃着脑袋躲避,他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唇就不想再放开,那是无数次在梦里品尝过的甜美。
她的唇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温暖而柔软,味道是那么的甜蜜,还带着淡淡牛奶的香味和微微的咸涩。
你看,我过两天就走了,我保证,以后会如你所愿,将陌生人带回家,会和她结婚生孩子,会亲手送你出嫁
碗的他。
他心中默默叹息着,却抑制不住地搂紧她,勉力克制的吻落到她的发上:对不起有时候一想到,这么多年,我居然连你的一个吻都没有,就觉得我的人生,真是失败的一塌糊涂。
你想想,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我只是觉得不甘心
子晋只觉得神经猛然一崩,他低下头,对着他肖想了近十年的唇,狠狠压了过去。
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你得知我的感情后,会吓坏。我的宝贝,如果早知道我的爱会让你这么难过,我就会忍住一切,死都不会告诉你,我到底有多么爱你。
她用那样冰冷的手段拒绝了他,甚至决绝到连工作都辞了,半年未见后依旧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
子默骤然被陌生的气息所侵袭,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她用力蹬他的腿,用手拍打他的后背,却被他全部忽略掉。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她恨自己此刻的软弱无能,眼角抑制不住地滚下泪珠来。
她居然也会难过?
萧子默整个人依旧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子晋一把捞了起来。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正要质问她,却看到了她眼角没来得及擦掉的闪亮。
他记得她那时高兴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他们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等对方的心跳慢下来,也仿佛是在共同等待最后的判决。
她哭了。
连电视机都关掉的屋子,显得安静异常。
她微微垂着头,扎头发的皮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满头青丝铺了一背,遮住了面容。身上只穿了条淡粉色的毛线裙子,白皙的手臂无力地放在光裸的膝盖上,脚上套着哆啦a梦的棉拖鞋,脚踝上依旧戴着他送的脚链。
他急忙伸出手,将她抱到膝盖上坐下。
她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他会难过吗?
她张口欲言,却被他逮住机会乘虚而入。
我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却总是不自觉地弄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