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马,他以为不过是骑在马上拍张相片”
提起马匹,苻宁多少能猜到点,小时候父亲总严禁他独个骑自家高大的纯血马,但被马师带着、看着他又不自在,为这个他没少发脾气。
那边赵宪湜却愈说愈情急,涨红了整张脸,“反正是我的错!”他对着栖息在暗中的家具吼起来,“还有景栀,千般万般不愿意结婚,哭闹又绝食,我能不去说两句软话吗?这好了,又成了我不识大体目光短浅。”
“您还有两个儿子”
苻宁又是刚开口便被打断。
“别提那两个,现在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全跟人家是一条心的,凡事都过来说起我的不对。”
虽说夜间本就困倦,但苻宁此刻却无比清醒,他以前直接吵闹要表哥离婚,谁想只能自舔苦果,刚刚他又为了日间同父亲的争执纠结不已,这一来,他觉得自己得为自己找机会,他可以连表哥也不用靠,只不过一个素昧谋面的被牵扯进来,可苻宁对自己坦诚,从别人身边掠来的爱与关怀更具分量,“可对他们来说,您是一家之主啊,平时也不可能有谁教他们跟您对着干。”他故意这样说。
“还能有谁教?他把他们俩小鸡崽子般握在手里。”
“或许察哈兰殿下是外国人,和我们习惯不一样.”
“反正他自己有本事,我这个丈夫便是窝囊废,时时拖他后腿。”
苻宁整了衣服才下床,却刻意让自己的领口散开,把甜美气味留给在家庭中受挫的,“这就过分了,我想要个您这样的丈夫倒求不来。”他说着,主动搂上了亲王,而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起来,“也难怪,我就看那些报纸上写的东西,说外国人这不好那不好的。”
然见赵宪湜对这话没反应,苻宁只能继续开口,“大家像是不会接受外国血统的坐在我们皇帝身边。”
“我活得毫无颜面。”亲王感慨长叹,也未回应苻宁的动作,“还好有个你在。”他想起来便在额上印下一吻。
“去床上。”
床铺又冷下来,苻宁还是忍着皮肤颤栗,脱去仅剩的轻薄衣物,闭眼只等着承欢。
接着床头微弱的黄光也暗下去,重重倒在床上,从背后箍住他,却再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