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做好决定。阿尔贝特深深低下头,感受到膝下大理石地面浸入骨髓的坚冷触感,用最谦卑诚恳的语气道:“我以希罗斯之主,阿尔贝特·冯·塞弗特的名义,向您宣降,并发誓始终忠诚于您,希罗斯将是您未来统治生涯最坚定的盟友。”他从腰间抽出历代希罗斯大公传承的配剑,双手平持,高举过头。
没有答复。难道海因里希,这个喜怒无常又极度傲慢的贱人改主意了?最好不要,他还指望着与太子联姻使希罗斯免于战后的问责。稍长的寂静中,阿尔贝特忽然感到地面冷硬得难以忍受。他持剑的双臂已经有些发酸了。
“殿下”
我想让你死。阿尔贝特压抑下胸腔中翻涌的仇恨气浪,语气恭顺地继续道:“我以极度荣幸与欢喜的心情,恳请履行与您的婚约,与您相互成为彼此的终身伴侣。”
去你妈的小家族。塞弗特家族的贵族谱史可以追溯到前三个皇朝,延续了一千七百年有余,而那个时候,你这个杂种的祖宗还不知在哪片草坡上放羊。阿尔贝特禁不住腹诽。老子也不想要你那变态的垂青。一年之前,他开始持续收到信使与渡鸦送来的海因里希写下的情信,前几封还挺正常,讲述了皇太子对他心存多年的仰慕与爱意云云,彼时尚在人世的父亲有意安排他和一家与塞弗特有旧恩的家族结亲,阿尔贝特出于礼节都回了信,内容冷淡却不失礼貌,旁敲侧击着想打消海因里希对他莫名生出的好感。然而后来,海因里希的来信越来越不正常,满是令人作呕的意淫与猥亵之辞,甚至要求他随回信附上没洗过的内衣裤(“包裹住你的美妙夹缝,浸透从内部流出的甜蜜黏液的”),阿尔贝特不再回信,但来自皇都的信件依旧源源不绝,只比以往更频繁。更有甚者,有次他一打开信封,就被保鲜法术存储的腥热精液浇了满手!
无非是羞辱、恐吓与无休无止的强奸还有生产。海因里希总不可能再发动一场战争。“我已做好决定。”阿尔贝特苦涩地微笑道,用指尖轻轻揩去侍卫眼角上闪动的泪光。期间,站立一旁的魔法师慢吞吞地整理好衣袍,视线始终投向这边,面露妒色与尚未完全消解的丑恶欲望。那时他应该趁机阉掉他的男根的,为了报复它对弗兰克犯下的罪孽,阿尔贝特痛苦地想。但那抵消不了已造成的伤害,我的好兄弟,一直忠心耿耿的誓言骑士,还有广大的无辜子民,已经蒙受了无可挽回的侵犯与污染。而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是那么自大与固执,愚蠢到竟以为可以挑战皇室的权威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没有因为自己的不情愿而抗拒海因里希的求婚的话,有关一百名随嫁的要求完全可以从长计议。如今,远不止一百名希罗斯同胞承受了他的武断言行招致的恶果。
“不要去,阿尔贝特大人,不要啊,”弗兰克曾强硬有力的手软绵绵地攥住他的胳臂,眼里满是哀切与绝望,“您知道那个无法无天的畜牲会对您做出什么的!”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海因里希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
剑脊在他的右肩轻拍了三次,代表海因里希接受了他的效忠誓言。阿尔贝特轻吐一口气,刚要站起来,却蓦地被历经岁月仍寒光熠熠的剑尖抵住喉咙。
“‘荣幸与欢喜’——你是应该为我的垂青感恩戴德,”海因里希接过佩剑,拖长了腔调,洋洋得意地开口,“霍亨索伦一般不与附属小国的小家族联姻。”
这个婊子养的!阿尔贝特暗自捏紧拳头。要是佩剑还在他手中,他保不准自己会用它将对方捅穿个窟窿。
听到一阵鞋靴踏地的声响,阿尔贝特适时闭上嘴。海因里希离开座位,走下高台,阿尔贝特低垂的余光中可以看见太子华丽的军服与斗篷。双手捧举的重量消失了,阿尔贝特松了一口气。
“谁允许你站起来的?跪下!”海因里希厉声道。
“抬头。”海因里
离开了厅堂。他自己还有一匹野狼需要抚慰,皮带与昏睡魔法可不能够长久地束缚住对方,之前被他殴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呢。
“他们只是为了自保,您的军队中有可怕的龙和魔法师”还有勃起的坚硬鸡巴。阿尔贝特再度想起了街头巷尾、住家屋舍中传来的痛苦哀嚎声与肉体相交的淫秽撞击声,想起他的挚友兼贴身侍卫弗兰克为了掩护他逃亡被人拉下马,双腿被劈开,处子的阴户被阳具无情地刺穿,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像是为哀悼童贞逝去的泪水。那个样貌如天使一般的金发碧眼的年轻魔法师像发了情的公狗一般快速耸动着他的瘦腰,将他沾了血的粗大肉刃一下下地捅进弗兰克紧缩抗拒的纯洁阴道,一边说着亵渎神灵的污言秽语。弗兰克的方脸上写满不甘与屈辱,擅于骑马的矫健双腿因为破身的疼痛而颤抖个不停,始终不肯透露主人的去向;阿尔贝特就藏在不远处的稻草垛后,眼睁睁地目睹了自十岁起就向他宣誓效忠的封臣之子为了保护他而被人奸污的全部经过。当那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着想再干一回合时,阿尔贝特再也忍受不住,从藏体后现出身来,拾起弗兰克被扯散在一旁的红色披风,将侍卫犹在颤抖的饱受淫辱的躯体遮住,要求与索伦的皇太子见面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