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制作果茶时想起没有点进那三条关于安以筠的热搜,打开浏览了一番,感到震惊不已。她没有想到安以筠会有这么一个坑鬼父亲。
“我恨他,他害死了我妈,害得我妈过劳心脏病复发,根本就没钱做手术,当时他就假惺惺地去找慈
宋慕山稍稍扭头看到乔清梧面露羞涩,暗笑着松开了她的手。乔清梧收回手掩饰得刻意,拿起勺子一直喝粥。
说着说着,她不再哭泣,变得冷静得可怕,布满血丝的杏眸暗藏浓浓的狠戾,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用完早餐,宋慕山收拾好准备离开,乔清梧来到门口帮她系好围巾,随即笑着摆手目送她走出家门。
安以筠沉下眼眸,不愿麻烦别人,稍稍点头道:“嗯,我自己收拾就好。”
乔清梧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来看,安以筠喝了一口温热清甜的果茶,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她,内心的忧伤和失落得到了安抚,鼻头一酸,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哭声渐渐响起。
“清梧,你相信我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对吗?”安以筠用衣袖抹去泪水,清澈的杏眸布满血丝变得模糊。
娱乐圈已风平浪静许久,突然爆出这么劲爆的瓜,关于安以筠的陈年旧料重新席卷而来,占据了整个文娱板块。
安以筠有所察觉,不敢看向坐在对面的她们,垂着头佯装淡定地喝着粥。
乔清梧大致浏览这些营销号发的文章只觉得无耻,她没想到这些文章都是有关安以筠的黄料,内容是她与金主的床榻之事,写得非常详细,文字污秽不堪,很难不让人怀疑写文章的人当时是不是就躲在床底下。
乔清梧垂下眼帘与她感同身受,抽了张纸为她擦拭泪水,目含忧色,真挚道:“嗯,我不相信你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
乔清梧弄了两杯温热的苹果玫瑰乌龙茶,拿着走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柔的笑,帮她剥了个鸡蛋,递给她,“以筠,吃个鸡蛋。”
安以筠也盘腿坐在她旁边,笑着接过,“清梧,你人真好。”
某些营销号不嫌事大,开始添油加醋地编织谣言,写的那些文章看着不堪入目。
“我妈当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她有心脏病,为了支撑这个已经不成样的家,她一天打几份工,为的是能够供我读书,还要养我爸这个拖油瓶,可他,偷偷地把我妈挣的辛苦钱全部拿去赌了,我连读书的钱都没了,就连我攒的几十块零花钱他都不放过。”
她看着安以筠,面上挂着掩饰性的干笑,再次尝试抽回手,反被宋慕山握住,五指与她相扣,小脸瞬间烧了起来,心怦怦直跳。
宋慕山漫不经心地喝了口粥,瞄了安以筠一眼,随意说道:“清梧既然答应了,那你就住吧,待会你自己收拾客房。”
她的眼眶和鼻头发红,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让人心疼,随即吞咽了下津液,胸腔闷痛,悲愤地发泄出来。
“出道后,我的生活只有工作,每天就想着怎么样才能挣到钱,赶通告赶到我想死,我的私生活怎么乱了?!我没有不给他钱,我给的够他每个月的生活开支,他嫌少,我怕他又拿去赌,那是我挣来的钱凭什么让他拿去赌光?!”
“呜呜呜…”安以筠抱着膝盖,满脸通红,眼神无神地看着某处,委屈地抽泣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最终流到膝盖浸湿了裤子布料。
“嘶…”宋慕山被乔清梧掐了下大腿,感到一丝疼痛,斜瞥了一眼,面露浅浅的坏笑,手伸到桌下抓住她欲要抽回的手。
他称她是不孝女,造谣她出道前做过小姐、私生活不检点、为金主打过好几次胎和为了资源同时服侍好几个金主……
乔清梧微愣,放下果茶,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轻抚,连忙柔声安慰道:“以筠,怎么突然哭了?”
“呜呜…呜呜呜…”安以筠双手捧着那杯果茶垂头哭泣,脸上两行清泪,撑不住内心的悲恸,娇小的身子哭得发抖。
她递了其中一杯给安以筠,“以筠,天气干燥,喝杯我做的果茶,能美容养颜哦。”
安以筠坐在沙发上将她们浓情蜜意的一幕尽收眼底,她倍感羡慕,慢慢垂下头,脑海浮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泪水重新涌了上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爸…他为什么要找这种无良媒体诋毁我?我根本就没有跟男人谈过恋爱,没有什么金主,没有做过小姐,更没有打过胎!”
安以筠接过,抿唇憋住眼里泛着的泪,扯了个笑以示回应。
“在我妈还在世时,他把我妈十几年攒下的积蓄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赌光了,十几年辛苦攒下的钱啊,他只用了一夜!”
安以筠的父亲安永昌找了一个媒体,控诉安以筠走红后想与他断绝父女关系,赚了钱不拿来赡养他,害得他每天就着咸菜馒头度日,只能干薪资微薄的苦活勉强维持生计。
“以筠,待会我帮你收拾。”乔清梧佯装泰然,手被宋慕山紧抓着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