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南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倒是浓浓的一股酒味。
余呈义知道他和余小西的关系,也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此时对上他的眸子,却只能装作没有解读里面的讯息,低头对余欣南耳语着什么。余欣南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走开。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感情如何,男人嘛,自然是事业为重。从阮家出手那天开始,两家的关系已经不同寻常。
骆少腾目光收回,只低睨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嗤笑的弧度。男人就是这样,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就足以让人因心虚而脸色微红。
她也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骆少腾的劣势就图嘴上的痛快,反而处处捧着。在她看来,年轻人总是傲慢一点,只要顺着她的路线走,她愿意给他顺毛。只是她不知道,在骆少腾眼里她都已是自己的仇人,不管她如何表现都不会改变。
一个字太过简单,他难免有些失望。可是他同时心里又十分明白,她只是不愿意泄露过多的情绪。毕竟他这边事情没有解决、可以给她安宁的一片天之前,他其实也不应该撩拨她的情绪,于是便将手机收了。
骆少腾目光与他相对,余呈义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加上长相不错,看上去更是气宇不凡。不过他本来就对阮家的人感到十分厌恶,又想到他就是余小西那个抛妻弃女的爸爸,他就愈加喜欢不起来。半点面子没给,眼睛里讽刺愈浓。
“骆少。”阮玲杯子主动与他手里的酒杯轻碰了下,说:“新年快乐。”
骆少腾眉头皱起,警告地说:“松开。”
“新年快乐。”骆少腾轻啜着杯里的酒水,眼里淬的笑更像是灯光投射在瞳仁间的浮光。
那头过了很久,却也只回了个“嗯”字。
骆少腾不得不推开车门下去查看。白色的大衣,衣摆下面露出一截有些眼熟的酒红色。他将人翻过来,果然看到余欣南的脸,心里烦感顿起。
不管刚刚在那些名媛面前多么骄傲,此时表现的都像只乖巧的猫儿。阮玲深知女儿的心思,唇角不由挽起,对骆少腾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小南不胜酒力,就拜托骆少照顾了。”说完交付的话,迎面就朝刚刚从大门走进来的男人走去。
余欣南却装熟地问:“怎么这么晚才来?”称谓都省了,好似两人十分亲密。
他也没有跟他们疯玩,只是与其中一个有瓜葛的私下聊了几句,便独树一帜地坐在一边浅酌了两杯,后来便从里面出来了。车子从停车场里开出来,拐弯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窜出来,还好他反应灵敏地踩了刹车。抬眼看去,挡风玻璃外隐约站着一个身子摇摇晃晃的女人,然后砰地一声倒在他的引擎盖上。
“喂,醒醒?醒醒?”碰都懒的碰,喊着用脚踢踢她,心里预感着她大概要耍酒疯。
摆脱了阮家三口,骆少腾心不在焉地在晚宴上待了会儿,虽然身处热闹的会场,却愈地想念余小西,想到她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就心疼。握着手机斟酌许久,才编了一段文字告诉她自己已回到m市。
她非但没松开,反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
“骆少……”恰逢这时有人过来跟骆少腾打招呼,两人便攀谈起来……
余欣南的脸迅速被难堪的,她甚至不敢去看周围那些看过来的目光。两两对恃间,她正不知如何下台,这时余呈义走过来,一边很自然地拥住女儿,一边对骆少腾说:“骆少,好久不见。”
骆少腾没拒绝也没答应,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越过众落在与阮玲攀谈的人身上。
两人不咸不淡地简单寒暄了几句,余欣南便也跟着凑了过来,喊了声:“妈。”然后才看向骆少腾,喊:“骆少。”
余小西离开后去了s市,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的很。
余欣南今天被捧的有点飘飘然,加上之前那些人的玩笑,也还真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了,才会相当然地角色代入。见他完全不给面子地走开,心里一急便质问道:“你去s市了对不对?”
“余欣南?”他不耐烦地喊着,直接粗暴地将她从引擎盖上拽起来。
余欣南心里不顺,早就醉的如同一滩烂泥,身子被拽起来时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以他为支撑。
毕竟是春节,晚宴上的活动比平时多了很多,他却不怎么感兴趣,露了个脸便出来了,中途接了个电话,直接去了某个会所。这个日子江浩然这个变的爱家人士自然不会出来,里面都是从前混在一起的。
骆少腾对女人除了余小
余欣南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他那充满讽刺的眸子,名字都省了,一句话就堵的她哑口无言。
骆少腾听到这个字眼,脚步终于停下来侧目看着她。其实明明也不犀利,余欣南可能因为心虚的关系,竟也不敢抬头迎上去。只听他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过问?”
反正飞凰集团与阮家是合作关系,骆少腾也没有女伴,这要求说的越随意,他若拒绝便越是显的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