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被他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居然还吃得下去。
“你吃是不吃?”我递给拉比一个饭盒,他斯斯文文地接了过去,说:“怎么今天会跟「蟑螂」一起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把「蟑螂」两个字念得很长很重。
诺顿当即就笑了,举起手里油腻的大鸡腿,冲拉比说:“也不止是今天,平时也是这样。苏老大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跟着享福呗。”
我听了觉得好笑。第一次做菜给他吃的时候,这家伙还很嫌弃。
拉比瞪我一眼,“让「蟑螂」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说:“你直接说。”
他又狠狠瞪来一眼,懊恼地说:“急事!”
“急事,你还不有屁快放?”我看都没看诺顿,只冲拉比懒洋洋的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要是不相信他,我压根不会请他。”
看我这么坚决,拉比只好满腹牢骚地看了看诺顿,开口说:“波尔特的人和(米达斯)的市民帮勾结起来,把我们一个供货点给端掉了。”
“波尔特?”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帮派。
拉比调出通讯器,在空气中投影一张照片,我认出其中一个是在「」饭店见过的斯文男子。
当初清剿吉克斯时,举手投降说“愿赌服输”的不就是他么?
“市民帮?”我皱眉,“这又是什么杂鱼?”
拉比冷笑道:“之前那群小子们打不开市区的路子,找来的一些低端市民,一起合作贩毒。市民利润抽成高,合作态度差,后来(凯雷斯)来了许多外星务工者,就把他们给顶掉了。”
他这一说,我想起来酒吧里新来的几批姑娘都是从外星来打工的。
“既然涉及到市民,难道还不简单吗?”我说,“在(阿莫伊)星球能够从事贩毒的市民,一定是摘除过芯片,或者在耳朵上粘附了其他人的芯片。摘除过芯片的人,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假冒身份的人就捆送到星系警局去,只要在他们身上放上一包东西,够他们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了。”
拉比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另外坎德那边的线路在他死后,一直是由他在原料厂里的一个小情人负责。我让一个「心腹」去那学了一段时间,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我想让人取而代之可以吗?”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摇头道,“坎德那条线是我们最大的原料供应来源,如果谁一手独断,那就随时可以断我们的货,坐地起价。一旦掌握了原料,摸熟了路线,想另起炉灶不是不可能。我建议你让你的「心腹」和那个「遗孀」互相牵制。我记得坎德死之前就说要开新厂的事了,你让他们一人负责一个,形成竞争关系。”
诺顿露出惊讶的表情。
“好,我就让我的「心腹」去办新厂。”西装革履的公子哥温文尔雅地笑了。
我冷笑:“你不让他们互相结仇,又怎能从中牟利?你应该让「遗孀」滚去经营新厂,让已经走上正轨的老厂给「心腹」管。第一,「心腹」管老厂,他继任之后,厂子怎么样,所有眼睛上上下下都会替你看着他,他就不敢懈怠。第二,「遗孀」如果愿意合作,他就会忍气吞声,如果不合作,你就让他们狗咬狗斗起来呗。这样至少你能从两边都听到信息,而不是他们串通起来一起骗你,那是最糟糕的。第三,办新厂本来就是比管老厂更难的事,这个「遗孀」从头到尾跟着坎德见过世面,在生产线上更有经验。如果他不够好,我们也能以经营不善的名目把他换下来。如果他经营有道是个人才,我们也能物尽其用。”
诺顿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了,居然连口边的鸡腿都忘记吃。
拉比却一直默默盯着我看,露出像蛇一样病态的眼神,“,你果然是(冷酷)和(血腥)兼备的(黄金)之神。”
“不用太夸我了。”我吃了一口盒饭,“其实你早可以独当一面。不用每件小事都来找我。我需要知道所有事,但我不需要管理所有事。像日后如何处置波尔特和市民帮,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他嘴巴跟蜜糖一样甜。“苏老大,你才是老大嘛,我事先必须请示你一下的。”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是老大,出事也该是我顶包。
希望(米达斯)清算的时候(朱庇特)能只冲着我来吧。
“我那边的事,时忙时不忙。事儿多的时候还要抽出时间找你。有时候真是急死人了。”拉比皱眉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了。”他说着拿出一款新型的通讯器。“这是最新的产品,百分百反侦察。”
我笑了下,调侃道:“这是从黑市哪个档口买来的?”
拉比眯着眼睛看着我说:“这是找人用太空梭托运过来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真奢侈,买个通讯器还要跨星系托运?
我好奇地把玩了一下这个像地雷一样凹凸不平的东西,那通讯器看着沉,放手里只有鸡蛋那么轻,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外壳上有个特别像“”字的字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