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我从床上跳起来,看见一群人乌央乌央地朝我在的这栋建筑走过来,为首的就是金光灿烂的。
(朱诺)静静地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她」用大白的男性身躯像座山似的沉默地站在我的面前,银发白眼的机械青年朝着我看来,正好与我慌张的目光对在一起。
我大声咆哮的噪音戛然而止,嗓子因为恐惧和紧张不由自主地变得低沉了。“——除非,他突然像(朱庇特)那样强行把我给召唤了过去,把我拉回了四百多年前”
我听了这话,不由摇头着苦笑道:“天呐,你太天真了,设定不是可以随便改的吗?说不定(朱庇特)召唤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给我改了设置”
“准确来说,从你来到我这个世界开始,我一直都在监视你。我曾经让(朱诺)亲口告诉过你,我永远不会处置你的,苏毅。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银发青年微笑道:“你是神迹,你是传奇,你是世间最尊贵的存在。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帮你完成你剩下的使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苏毅。但现在还不是解密的时候。”银发青年的白色机械荧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数码般的淡蓝色,我见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哀愁凄惋、情悲意切的神色,这种伤感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黯然,简直和人类无异了,真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同情起他来了。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
“那到底是谁吃饱了没事儿干伪造了这段小黄片?编排老子跟一个晦气的死人做爱?”我大惊失色道。
(朱诺)说:“这就更不可能了,苏毅。(朱庇特)并没有权限可以篡改设置,甚至,我相信就连本人都无法更改他父亲的加密过的这个设置。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更改,作为创造者(),系统会认主一般的锁定他的全身信息,他能拥有仪器的限度赦免权,完全自由地穿梭于未来和过去,做一个(时间旅行者)。但很不幸的是,古地球毁于一场太阳核爆,本人也一同葬身于这场浩劫之中。既然他已经离世了,同时又排除掉你回到过去的可能,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段实验室的激情视频百分百是合成的了,不是吗?”
“你一直都在监视我们的对话吗?”
银发青年把手挽在胸前,靠在墙壁上,轻声道:“抱歉,我能奉告的也就这么多。如果你真的想弄清楚一切,为什么你不去找呢?链接过蛋舱后,现在只要你乖乖入睡,你就能够见到他。当然,等你杀了更多的(金发贵族),你和他见面的机会也就更多了,你
“植植物人?”我吓得脸色惨白,牙齿撞得咔咔作响,沉着嗓子冷笑道:“好哇,差点杀了我!他居然还好意思怪我躲进游戏里不理他?话说回来,我做的怪梦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没有登入蛋舱,为什么我还是进入了那个世界和在一起了?(朱诺),替我连接(朱庇特),你不说你是她是四肢,她是你的大脑吗?我要当面好好的问一问她。”
一个臭男人莫名其妙的死掉。这就意味着我绝不可能主动去找,除非——”
“这不可能。”(朱诺)说,“苏毅,我必须告知你,时空穿梭器恰恰就是他本人发明的。你知道「海夫利克极限()」吗?海夫利克提出,细胞在死亡前只能复制56次,这也正是自然人()老死的原因所在。从时空穿梭器发明以来,(阿庇斯)就设定了任何穿越者都会被激活「海夫利克极限()」,导致自己在1分钟之内迅速老死。如果你真的穿越回四百七十八年前,你根本活不过78秒钟,所以从逻辑上,我不认为是你穿越回了过去与我创造者(阿庇斯)的独生子做爱,理论上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是和你一模一样的复制人()。”
我困惑不解道:“逼我去杀死所有(金发贵族)的人是你,逼我登陆蛋舱和做爱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使用者),(大人).(请测试我的孩子).(请测试他们).”(朱庇特)说:“(这是一个命令),(来自我的创造者).”
直到这一刻,我才听明白这句话不是「她」在讲的话,而是(阿庇斯)借助「她」这个超级电脑之口传达给我的一个提示。我恍然大悟,陷入了一阵沉默的恐慌。我对(阿庇斯)这个因为痴迷机械而忽视家庭,继而遭到儿子痛恨的疯狂科学家一无所知,毫无疑问,他就是这一切谜团最好的切入点了。
“该死,”我暗骂,“他回来的也太早了吧?我还没和你问清楚话呢!”
“抱歉,我也不清楚。”「她」谨慎地解释说,“我只是服从(朱庇特)的安排,播放一段刻录好的四维视频给你看,然后替你链接她发过来的服务器端口,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向蛋舱发来传讯时,我尝试过通知你却始终搜查不到你的位置,直到愤怒地把蛋舱的供电系统切断了,才突然给我发来了你的定位,统治我理解将你传送回去,否则你的意识一旦停留在服务器连接着的世界,而你的肉身又在蛋舱内,强行断电后,你便极有可能会沦为一个植物人。”
“是你吗,(朱庇特)?”我问。
“是我。”「她」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