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学术探讨到此为止。”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严盛抓着栏杆站起来——这玩意还真结实，树皮的触感也挺细腻。
但是
对啊！他家当然还有能用的东西存着！
严盛看着那些整整齐齐堆叠在一起的真空包装大米，惊讶地直接拿了一包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洋文，肯定不是他买了又忘记的。
“法则会本能地维持空间存续、维持它能生存的环境。但是当空间崩解破裂之后，它们会寻找能接受自己的存在。”舒茗之前就曾说过这些话，只不过这次解释得更有条理。
他又摸了摸阳台栏杆，扶手和头顶上新多出来的那一层栏杆一模一样。
“阿茗，你把那空间里的东西也带来了？！”他还以为那些都会和月亮空间里的麦田树林房屋一样，直接全数化为力量呢！
——其实和舒茗这种
“我这也算是接受了法则？”严盛抬起手，手心里墨绿色的须子在空气里扭动，看起来特别欢快。
“啊”严盛想起来了，后来在他手心化为飞灰的那块石蛋子缺了一小块，并且明显是最近刚砸破的。
“恩？”
——就像那只能挖穿岩石、咬碎钢铁的狗。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手里的米包掉回桌上：“那只狗！”
这小崽子到底算不算是学会好好说话了？！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算了反正那只狗没在这儿，我没吸收它，管它去了哪。而且我们现在还多了这些”严盛刚准备转换心情清点意外收获，手上的动作却突然顿住。]
客厅里的柜子——日用品和零食。
那么那些尸体的产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力量不够吗？还是和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海啸有关？
等等，他家客厅外的阳台不是应该只剩下了一点边缘残缺的地砖吗？现在这个半地砖、半木头的正规阳台算怎么回事？
一片寂静证实了严盛最坏的猜想，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来，这次看着桌上那摞得整整齐齐的大米就没那么舒心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再一次开始一个个房间转悠。
所以在那个凝固的空间里只有他和那只狗能够自由行动，是因为他们身上都有“法则”？
严盛第一个想到的是“狗也能用空间？！——”然后才想起来法则并不等同于空间。
舒茗房间里的衣柜——鞋帽杂物和床上用品。
是舒茗根据他自己记忆里的样子重组了他家阳台？严盛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他“有心了”，还是觉得他实在“闲得发慌”。
“这些东西你有办法带出去吗？”严盛仰起头，询问只有声音的舒茗。
的杀人狂魔。
“”这次连声音都没了。
得出“我果然不是念书的料”这种没逻辑的结论，严盛在阳台栏杆的一角往下看了一眼，目测了和下方阳台的距离之后就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打开阳台门回到客厅里，严盛很快把现有的所有房间都又过了一遍，确定没再多出什么装修来。自己房间那边还是只剩窄窄一片地板，蓝天银月天光大亮。
桌边的冰箱——灾前残留的吃喝还有剩菜
这次舒茗过了很久才回答：“那只狗接受了法则，也被法则接受了。”
“不，你是接受了我。”
严盛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带着舒茗去找物资、让他有了点常识。至少他“尝试”着保留下来的是米，而不是那些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的家具杂物或者凝固的尸体。
“那时正好是空间破碎的时候，它受到了影响。毕竟它身上的法则来自于那个空间。”
“你是说它在我吸收空间的时候跑了？等等等等，你还记得那只狗刚上二楼，准备撞开门找那女人的时候吗？它没能成功。”
“”
“只有这些。”舒茗的回答有些慢：“我想到这些天一直在找物资，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吸收的速度很快，我只来得及保住这些米。”
他自己房间里的电视柜——碟机影碟和液晶电视。
只有声音的舒茗并没阻止他，看来也不觉得这动作多危险。严盛在楼下阳台栏杆上借了个力再落到阳台地面上，重重的落地声让严盛有种发泄的快感，熟练弯曲膝盖的动作减少自己受到的冲击力。
能被法则依附的存在并不仅限于人类，而且导致的结局也不只是一个。双方的关系更像是一种角力，得到了法则却又不能适应其力量的，最终会被法则吞噬，就像那栋别墅里躲在墙角的小孩。
但客厅的桌子上却多了东西！
而适应了法则、磨合后最终被法则接受的，却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
“你说过，我只能吸收已经死了的或者快死的东西那只狗我吸收的时候还没死，现在是什么情况？！”
地面毫无损伤，看起来他这房子也不是随随便便被“撕”到这个世界来的，木头地板还真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