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殊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拿你是问。」
林玄言嗯了一声,旋即取过身边的古代抛了过去,「苏姑娘要是遇到危险,
切不要贸然作战。」
苏铃殊接过长剑,挑了挑眉毛,她一边向洞外走去一边笑道:「本姑娘可没
那么自负。」
林玄言注视着她走出去,眉宇之间平添了一丝沉重。
少年眼睑低垂,看着怀中纤柔佳人,不知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支开她?」陆嘉静忽然睁开眼睛,她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身子
明显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林玄言微怔:「你醒了?」
「我醒了好一会了,方才一直试图运功,只是气海空空如也。」陆嘉静声音
竭力平静,却依旧掩不住落寞。
「你怎么知道我是支开她的?」林玄言问。
陆嘉静微讽道:「我知道你读书少,但是不可能连火笼草都不认识。」
「为什么?万一我真的不认识呢?」林玄言试图狡辩。
陆嘉静这下真的有点生气,她瞪眼道:「小时候我掉进冰河里感了风寒,你
编了一个花圈送给我,我问你那是什么花,你告诉我那是火笼草结出的花,有排
解的阴寒的作用,是你拉着师兄一起去师父的园圃里偷的。」
林玄言恍然地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陆嘉静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我修为尽失,我真想打死你。」
说道修为尽是的时候,她下意识别过了头,神色黯然。
林玄言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修为至少半步通圣才是,为何会跌
境至此。」
「我不告诉你。」
「是为了我么?」林玄言试探性问道。
「想得美。」
「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林玄言心疼道。
「把你的好心留给你的徒弟吧。呵,你也是恶趣味,居然认了自己的徒弟做
师父,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也不知道你那傻徒弟知道后会怎么想。」陆嘉静
讥笑道。
林玄言知道她是有意刺自己,无奈道:「语涵别来北域找我就好。」
陆嘉静丝毫不饶人:「怕是已经在路上了。人家那么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
给她一个上位的机会呀?虽然师徒听上去不是很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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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看着这个语句狠毒的女子,非但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心
想这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姑娘呀,平时装的这么高冷做什么?
他笑道:「你不是也跟过来了?」
「你……」陆嘉静一时语塞,气势低了一些,转移话题道:「你用那么拙劣
的谎言把那位紫发的小姑娘骗走了,就和我说这个?」
林玄言问:「你为什么要强调紫发?」
陆嘉静瞪了一眼:「你心里没数?」
林玄言沉默了片刻,道:「其实那时候我和浅斟只是好朋友,未婚妻那件事
只是两方宗门长辈造势,非要撮合。」
「我信你的鬼话,毕竟我们之间只是青梅竹马。比不得你和她金风玉露,佳
期一会。」陆嘉静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心情没由来地差了很多。
「我把苏姑娘骗走,确实是有事情想和你单独说。」林玄言忽然正色道。
「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治好你。」林玄言严肃道。
「身体还是道心?」
「全部。」林玄言嘴上斩钉截铁,心中也不太确定。
陆嘉静抽了抽鼻子:「你又骗我。」
「相信我。」林玄言忽然欺身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变故突如其来,陆嘉静双按着他的肩膀想要推
开他,「你要做什么?你这样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
林玄言按着她的双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微笑道:「陆姐姐,实在不行,你
就当我是强奸你好了。」
「你……唔……」
…………
苏铃殊折下了一片芭蕉般的叶子,卷成锥子撞,将下边的小尖向上折了几叠
以做固定。她在溪水边舀了些清水,自己饮了一口,溪水入口清冽,本来微有干
燥的嘴唇被打湿浸润,她心满意足地抿了抿,将叶子小心包好。
离溪水很近还有一条河流,河流之水温热,似是靠近温泉的泉眼,泉水温润,
她伸手在水中荡过,撩起一阵水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心想若是有闲暇之时,
不妨在这里